月生武館在省城也有分店,而且是兩家,南邊一個,北邊一個。
武館越大,成員越多,武師實力也就越強。
兩家月生武館的負責人均是大師實力,當然級別略低,一個三級,一個四級。
南邊的這個三級,人稱南拳師。
北邊的這個四級,人稱北拳師。
炎龍真人常年呆在山上,並不知道月生武館,看到這些人涌過來,還很奇怪地問:“這些是誰?”
皇甫震自幼在省城長大,當然是認識的,說道:“月生武館的人!他們怎麼來了?”
說話間,月生武館的人已經奔到村口。
並且直接進入李家村中。
與此同時,李家村裏也涌出不少人,正是布衣派的弟子。
領頭的人是李長生,身後還跟着李衛和陳冬。
月生武館的人迅速和他們匯合。
南拳師和北拳師站在一起,齊聲說道:“陳冬先生是哪一位?”
陳冬立刻走了出來:“是我。”
南拳師和北拳師又說:“大老闆讓我們來幫你,他說他馬上就到。”
陳冬點點頭:“好,謝謝兩位老拳師了。”
月生武館在省城同樣很有名氣,給各大家族、企業提供過不少安保人員。
雖然他們從不參與什麼紛爭,但敢招惹月生武館的也幾乎沒有!
布衣派弟子看到來了強援,也是一個個興奮不已、激動莫名。
李長生意味深長地看了陳冬一眼,心中自然在揣測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把月生武館的人叫來。
月生武館和布衣派的弟子站在一起,人數很快也過了千。
站在李家村的村口,看上去浩浩蕩蕩。
兩位拳師和陳冬的對話,皇甫震當然也聽到了,立刻大聲說道:“兩位老拳師,怎麼回事?”
兩位拳師回過頭去,看到是皇甫震,竟然也挺驚訝。
南拳師說:“原來是皇甫公子!我們受人之託,是來幫忙的。”
皇甫震說:“你們要幫布衣派?”
南拳師搖了搖頭:“不,我們是幫陳冬。”
說到這裏,南拳師反應過來,有些詫異地說:“不會是要和你打吧?”
在省城,月生武館和皇甫家的關係一向不錯。
皇甫震笑着說道:“可不就是我嗎?兩位老拳師受誰之託,不會比我面子還要大吧!好了,兩位都請回吧,我們準備攻打布衣派了。”
皇甫震身爲七級大師,並不畏懼南、北兩位拳師,但也不太願意得罪月生武館。
兩位拳師並未直接回答皇甫震,而是回頭看向陳冬。
“陳先生,是要幫布衣派嗎?”
“是的。”
陳冬點了點頭。
兩位拳師這纔回過頭去,衝着皇甫震大聲說:“皇甫公子,我們確定要幫布衣派了,你要是給我們月生武館面子,就請回去吧!”
皇甫震頓時氣得夠嗆,皇甫家族和月生武館多少年的關係了,竟然還不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陳冬?
皇甫震正要說點什麼,炎龍真人突然幽幽站起,慢條斯理地說:
兩位拳師聽聞均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倆奉了紀勝文的命令來到李家村,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這個傢伙是誰,好大的口氣啊!
皇甫震立刻跟着說道:“兩位拳師,這位是我師父,青雲觀十大長老之一的炎龍真人!”
兩位拳師當然聽說過“青雲觀”的大名,更何況對方還是一位長老,登時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一看他倆這樣,皇甫震就知道炎龍真人的大名嚇到他們了,當即樂呵呵說:“兩位老拳師,我師父他老人家和布衣派發生點摩擦,今天是必須要解決的!我是真心爲你們好,快離開這裏吧!”
但,兩位拳師依舊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走。”
炎龍真人以爲憑自己的名氣,一定能夠嚇退月生武館的人,本來還挺悠然自得,沒想到對方這麼不識擡舉,當即怒火中燒,“唰”的一聲拔出劍來。
“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那就都殺了吧!”
炎龍真人持劍就往前走。
但也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幽幽響起。
“我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殺我月生武館的人?”
聲音來自後方。
不光炎龍真人,現場所有人幾乎都看過去。
就見李家村外的馬路上,停着一輛省城牌照的老式出租車。
一個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站在車邊,正和司機討價還價。
“從機場到這裏,竟然要一百塊,也太貴了點吧?”
“老闆,不貴了,行情價啊!”
“哈哈,這聲老闆我愛聽,你再多叫幾聲?”
“老闆,別搞我啊!”
“好,好!”
中年男子樂了,這才從口袋摸出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塊錢交給司機。
出租車迅速離開。
炎龍真人看着這名中年男子,見他不僅其貌不揚,穿着打扮也很不堪。
一身骯髒的工裝衣、牛仔褲,身上充滿油污,頭髮凌亂不堪,像是剛從哪個修理廠下班的修理工。
看到這人,南、北兩位拳師卻是異常興奮,立刻大聲叫道:“大老闆!”
來人當然是紀勝文。
他接到陳冬電話,立刻乘飛機趕到省城,接着又坐出租車來到李家村。
總算是趕上了。
陳冬也很興奮,但他沒有叫紀師兄,畢竟他在邋遢門的存在是個祕密。
“好聽,再叫一聲?”
紀勝文樂呵呵地朝着李家村走過去。
“大老闆!”
兩位拳師再次大聲叫道。
“哈哈哈,我喜歡!”
紀勝文喜滋滋的,穿過餘家和皇甫家的人。
來到炎龍真人面前。
神色,也在這一瞬間冰冷下來。
“你要殺我月生武館的人?”
好強的殺氣!
炎龍真人忍不住心中一緊。
這個中年男人明明外表平平無奇,竟然會釋放出這麼強的殺氣,讓他有點摸不透對方的底。
一時之間,竟然沒敢答話。
這股強烈的殺氣,皇甫震當然也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