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無頭屍骨還在直挺挺地站着。
“啊……”
四周當然爆發出了瘋狂的尖叫聲。
有人轉身就跑,有人朝着陳冬奔了上去。
“混蛋!”
木大師咬牙切齒,他是周棟樑請過來專門對服陳冬的。
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周棟樑都被人給殺了。
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木大師手握鋼刀,瘋狂朝着陳冬劈去。
陳冬一不做二不休,狠狠一劍刺向木大師。
木大師連還手的餘力都沒,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一瞬間,殺兩人。
九級大師也死在陳冬的手上了!
四周衆人無疑更慌,再沒有一個敢衝上來,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尖叫聲、慌亂聲響徹夜空。
陳冬沒有去追他們。
他只是默默地彎下腰,問路遠歌:“你還好吧?”
路遠歌還處在震驚中。
周棟樑也就算了。
令他們無比頭痛的木大師,竟也死在陳冬的手上了。
而且那麼輕鬆。
路遠歌愣了半晌,才喃喃地說:“沒……沒事。”
“這還沒事啊?”
看到路遠歌一身的傷,陳冬不禁搖了搖頭,摸出一顆熊蛇丸來,塞到他的嘴裏。
“這是什麼?”路遠歌一臉疑惑。
“哪那麼多廢話,喫就行啦!”
陳冬將路遠歌背起來,慢慢往外走去。
路遠歌沒有再問,一頓猛嚼嚥了下去。
還沒徹底走出靈猴山,路遠歌就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基本痊癒。
路遠歌從陳冬身上跳下來,驚喜地說:“這是什麼藥啊,這也太神奇了,簡直就是仙丹!”
陳冬笑呵呵說:“可不是嘛,自我開始修煉,發現神奇的東西可太多了。”
“你這哪是修煉,簡直就是修仙!剛纔真是驚到我了,你是怎麼一瞬間閃到周棟樑身前的?”
“那都不是事,小手段而已啦!”
“哈哈,要不是我天賦不行,真想和你一起去青雲山。”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外走,氣氛輕鬆而又愉快。
因爲兩人都很清楚,周棟樑和木大師一死,省城再也無人能和他們作對。
也再一次驗證了高手的重要性。
勢力、資源、地位、人脈都差不多時,一個高手便能扭轉整個局面!
二人回到豐禾集團總部,鹿小可已經等得心急如焚,第一時間奔到路遠歌的懷裏。
路遠歌剛脫離險境時,就已經電話通知過鹿小可了,但鹿小可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鹿小可趴在路遠歌的肩膀上嗚嗚哭着。
“好啦……”路遠歌輕輕摸着她的頭髮,“沒事的,有陳冬呢……矜持一點啊,輕點秀恩愛,別讓陳冬喫狗糧了。”
鹿小可哭笑不得地說:“冬哥怎麼會喫狗糧,他每天在青雲山和肖瀟在一起快活着呢!”
還回過頭來說:“是吧,冬哥?”
路遠歌也奇怪地問:“對了,你來得好快啊,青雲山不是還在桐城嗎?”
陳冬不好意思說自己早就被青雲觀攆出來了,含糊其辭道:“正好在這附近辦點事情……”
路遠歌笑着說:“那太好了,你不急着回去吧,咱哥倆可以好好喝一杯了!”
說着,路遠歌拉着陳冬就走。
……
省城,某會所。
包間內。
一個衣着華貴的公子哥左擁右抱,正開心地喝酒、玩遊戲,時不時還嚎兩嗓子。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推開,一個漢子跌跌撞撞地奔進來。
“周少,不好了!”
被稱作周少的年輕人淡淡道:“什麼事,慌成這個樣子?記住了,身爲一名男人,要喜怒不形於色,哪怕天塌下來,哪怕泰山崩於眼前,也要時刻波瀾不驚、古井不波!出去,重新再來,不敲門不許進!”
“是……是……”漢子只好重新退了出去。
然後“咚咚咚”地敲門。
一開始,周少並沒理他,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直到漢子敲了七八遍門,周少才淡淡道:“進來吧!”
漢子慢慢走了進來。
“什麼事?”
周少仍舊語氣很淡,隨手撥了一瓣橘子放進嘴巴。
“周少,你爸死了!”
“什麼?!”
周少猛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成銅鈴。
“你爸死了!”漢子欲哭無淚地說:“屍體就在外面,你快去看看吧!”
周少直接昏了過去。
……
周少的大名叫周少康,周棟樑的兒子,剛二十歲。
在省城,周少康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除了豐禾集團的人。
尤其是豐禾集團的副董事長路遠歌。
周少康看到路遠歌就頭疼,因爲豐禾集團確實要比周氏集團強得多了,人家纔是省城絕對的龍頭和巨無霸企業!
不過最近好得多了,父親聯合安德集團、青松企業,還請來一位九級大師,打得豐禾集團找不着北!
今晚,就是大決戰的日子。
父親走得時候自信滿滿,說省城明天就是周氏集團的天下了。
周少康自己也很得意,提前在自家旗下的會所搞了個慶功宴,安心等待“省城第一公子”的名號落在他頭上。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
“省稱第一公子”沒有等到,卻等來了父親的屍體!
會所門外,周棟樑的屍體已經被幾個忠心的兄弟拉了回來。
得虧還有這些忠心的兄弟。
否則一夜過去,屍體都要被野狗分吃了。
屍體和頭是分開的,傷口十分平整。
看到父親的頭,周少康又昏過去一次。
好不容易再醒過來,周少康伏在父親的屍體上嚎啕大哭。
“爸……爸……”
幾個兄弟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跪了下去,跟着痛哭起來。
哭了許久,周少康才紅着一雙眼睛問道:“誰,是誰殺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