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請留步!”
身後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楚雲回頭一看,見是剛纔大廳中的那魁梧男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徐良跑過去,滿臉討好笑意,哪還有半分剛纔怒斥楚雲時的威嚴與怒氣。
“小兄弟,你家是哪裏人?”
“家中可有姐妹?城中可有房屋…”
“別廢話!”
徐良還要扯,卻是被楚雲一句給堵了回去,不禁老臉紅了紅,沒有再扯廢話了。
本來徐良想了解下楚雲家中情況,然後才能對症下藥,看看能否在楚雲需要的地方幫忙,但現在看來,似乎這小傢伙還挺有性格啊。
“你叫楚雲是吧,我是徐良,景州雷五爺旗下的公司經理。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小兄弟,剛纔那還顏丹可還有,能不能賣我幾顆?”
“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我拿的出!”
徐良話語堅定,徐欣母親的臉上的燒傷實在折磨了他們家很多年,對於這歡顏丹,他是真的需要。
不過楚雲卻是笑了笑,冷冷道:“給我要還顏丹?你先前得罪了我,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徐良一聽這話,甚是殘酷,趕緊道歉道:“小兄弟,真對不起,剛纔我一時衝動,方纔說了些難聽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我妻子臉上燒傷,真的需要那還顏丹。小兄弟你若有,真的希望你能賣給我,任何代價我都願意出。”
“任何代價?我若是要你命來換,你可願意?”楚雲看着他,玩味笑道。
“這…”徐良臉抽了抽,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楚雲哼笑一聲,轉身離去。
“好,我願意,只要你能確定治好我妻子臉上疤痕。”徐良一咬牙,直接說道。
楚雲卻是理都沒理他,直接踏步離去。
“很抱歉,即便是拿命來換,你也換不來一顆還顏丹。”
楚雲淡淡的聲音,卻是讓徐良呆在那裏,身軀一顫,滿眼絕望之色。最後更是長長一嘆。
“命啊,這都是命啊….”
徐良知道,這次錯過,怕是以後再沒機會遇到能讓自己妻子恢復容顏的希望了。
徐良滿心失落,他不怪楚雲,要怪就怪自己,誰特麼讓自己嘴賤呢?
只是徐良真不知道,若是自己女兒知道因爲自己的嘴賤,而錯過了一場讓她的母親恢復容顏的機會,那時候恐怕自己女兒也會責怪自己吧。
在徐良嘆息之間,這時候一俊朗青年卻是走了過來,從旁安慰道:“徐叔叔,何必嘆息,一個窮小子而已,日後有機會,我帶人找上門去,幫你取來便是。”
“唐鈺,你錯了。你真的以爲他只是個窮小子嗎?”徐良卻是面沉似水,看着前方的道路,聲音低沉。
隨後汽缸爆鳴,火紅色的跑車,疾馳而去。
“她是,雷家千金,雷清秋!!”
唐鈺瞳孔暴突,失聲驚歎。而徐良此刻的心中,顯然也不是如表面那般平靜。
————
遙遠的西方,火紅的夕陽漸漸落下。
喧囂的一天的景州,終於迎來了黑夜。
這一天,是一月六日,星期五。
距離江東的豪強盛宴,已不足一天。
景州的鴻運酒樓,從今夜起便全面封閉,概不接客。所有人員,盡皆清場而出。
而吸取了上次葉青龍夜襲酒樓的教訓,這次的鴻運酒樓外,安保措施無疑再度加強。
不禁私家保鏢,在雷老五的調令下,連江東省警察廳的防爆警察都調來了一批,上百名武警坐上軍用車趁着夜色朝着這座江東的東部城市奔騰而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數只訓練有素的警犬。
特警,武警,再加上景州武館的各路鎮館高手,私家保鏢,甚至雷老五這比連狙擊手也佈置了幾個。以作爲應對突發事件的最後手段。
雷老五一向貪生怕死,如此重視安保工作,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上次他們江東大佬差點被葉青龍一鍋端了,這一次,雷老五自然得下大力氣保證宴會安全進行。
否則若是出了意外,光是楚先生,一道雷降下來也能劈死他了。
隨着夜色的漸漸深沉,江東東部的這座城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匯聚。
沒有人知道,七月六日的景州,便已經開始暗流涌動。
一夜,轉眼即過。
當黎明乍現,破曉的曙光照亮了景州最東方的那片土地之時,整個江東,頓時開始喧囂了起來。
江海市,南泉市,廬州,楓海,無數輛豪車幾乎都在此刻駛出了各個地級市,朝着遙遠的東方,朝着那座叫做景州的城市,飛速趕去。
前往景州的高速上,一輛輛豪車疾馳而過。震耳欲聾般的引擎爆鳴聲,仿若野獸嘶吼一般,迴盪在江東省的黎明時分。
由於各方大佬事先打好招呼,由省交通部門統一調度,所有的這些前往景州的豪車竟然一路綠燈,收費站盡皆擡竿放行。前方交警開路,後方武警隨行。
政商自古不分家,這些在各個地級市叱吒一方的豪強大佬,哪一個在政府裏面沒有點能爲,更何況這次的豪強盛宴,是楚先生召開,敢問江東,誰人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