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化的玻璃大門,四分五裂。
粉碎的玻璃仿若冰雨,瀟瀟雨落。
重劍無鋒,但是帶着令人膽寒至極的氣勢。
在那道人影出現之後,整個機場大廳,頓時爲之一寂。所有人都滿臉惶恐的看着那道身穿黑色衣袍的人影,那人森然的面孔卻是仿若從地獄中走來。
年幼的孩子開始哭泣,強壯的男人抱緊了自己的女人,看着那人,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道不詳的預感。
諾大的大廳之中,在某個瞬間,卻是靜寂無聲。
只有前方的那道人影,成了衆人瞳孔之中唯一的光景。
他手持重劍!
他緩緩而行!
邁動的腳步,踏在地面之上。瓷磚鋪就的地板,卻是隨着他的每一步的落下,都留下了一道崢嶸至極的腳印。
碎片迸射,瓷磚斷裂。
地板破裂的聲響,就仿若野獸刺耳的低吼,僅僅看着,便讓不少人心生膽寒。
然而,在場這麼多人,總有無懼無畏者。他們自認爲自己是正義的使者,爲世界伸張正義,幫警察,守衛和平。
“你是誰?”
“這裏是公共場合,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不得攜帶管制刀具。”
“你帶劍進入,你這是我違法的!”
“我作爲華清大學法律系的學生,完全可以以此起訴你!!”
帶着黑框眼鏡的高材生,剛纔站在斥責楚雲的最前沿的青年,再一次站了出來。他神色嚴肅,語氣強硬的衝着前方的那人斥責道。希望借用法律的武器,逼迫對方妥協,讓其退去。
然而面對黑框青年的斥責之聲,那持劍男子卻似仿若未聞,依舊持劍前行,踏梯而上。
“站住,再往前我就要動手了!”剛纔的那精壯男子,此刻也是站了出來,向着前方的那男人,露出了他強壯的肌肉。
可是持劍男子置若罔聞,腳下的動作並未有絲毫的停滯。
精壯男子的眉頭也是瞬間緊皺了起來:“我是江海的散打冠軍,我現在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再靠近...”
刺啦!
仿若閃電劃過天幕,又似飛鴻閃過蒼穹。
大廳之中,只見璀璨的劍光陡然一閃。那黑衣男子手中的重劍擡起而又落下。
再看時,十米之外,那個精壯男子的脖頸之上,卻是瞬間便出現了一道崢嶸血痕。
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只見胸膛之上,已經滿是鮮血。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之中,那肌肉男子,人頭落地。
頃刻之間,便屍首異處!
“你殺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敢殺人?”
那高材生感覺法律被受到了褻瀆,頓時氣憤的衝着前方男人怒斥。
然而他的話語還未說完,虛空之間,又是一道劍光閃過,那把無鋒重劍,擡起而又落下。
刺啦一聲,那高材生的憤怒之聲戛然而止。已成兩半的身體重重的砸落在地,殷紅的鮮血,卻是傾灑了一地。
剛纔率先爲李菲菲出頭,斥責楚雲的精壯男子和高材生,僅僅瞬間,便被那持劍男子瞬間斬殺。
血肉模糊,屍首異處。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仿若看待魔鬼一般,看着那道人影的緩緩靠近。
沒有人敢說話,大家都躲在保安的後面,希望機場的保安,能攔下這個殺人的暴徒,救他們於危難之間。
此刻,機場的所有的保安已經跑了過來,他們雖然面帶惶恐,但依舊堅守着自己的崗位。
保安隊長沈戰,同是剛纔逼迫楚雲道歉自首的一人之一,他拿着手槍,指着前方的那道黑影,色厲內荏的衝着他吼道:“站...站住,再往前,我就開槍了!”
沈戰此刻的話語再沒有之前怒罵楚雲時候的底氣,甚至連說話都未微微的打着顫,手中的手槍也在微微的顫抖着。
然而,面對沈戰的威脅,對方依舊是朝這裏緩緩的走來,每一步的落下,都會有一個深及數釐米的腳印,留在地板之上。
至始至終,那黑衣男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整個人,就像他手中的那把重劍,無聲無息,但卻鋒芒畢露。而隨着他的每一步前進,那男人身體之上的氣勢,也是在緩緩醞釀。就像暴風雨前烏雲的匯聚,似乎只有雷電一閃,便會有十萬噸的雨水,鋪天蓋地落下。
“開...開槍!”
“快開槍!”
“殺了他,殺了他!”
機場裏衆人以及嚇瘋了,渾身劇烈的顫抖着,臉色煞白,哪裏還有半分之前怒斥楚雲時候的凶煞和狠厲。
終於,衆人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驚恐了,隨即大叫出聲,對着機場的保安大聲的吼叫着,讓他們開槍,讓他們殺了那個暴徒。
歇斯底里的樣子,卻是分爲醜陋。
嘭!
砰砰砰...
在衆人的嘶吼之下,沈戰率先扣動了扳機。一聲爆響之下,子彈撕裂天幕,卻是瞬間射了出去。
仿若一顆石子,激起千層巨浪。
隨着沈戰的打出了第一槍,緊接着,剩下了幾個持槍的保鏢也盡皆出手,扣動扳機,朝着那道持劍的仿若魔鬼一般的身影,瘋狂的傾瀉着他們的恐懼以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