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欣冷笑着,對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妹妹,肆意的嘲笑着。
宮崎月卻是俏臉有些發白,她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不知爲何,明明只是和楚雲是萍水相逢,但是當聽到他的死訊之後,宮崎月心中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悲傷。
“姐姐,他是我們的恩人,他救了我們,你不該幸災樂禍的。”宮崎月卻是紅着眼,依舊在替楚雲說着話。
宮崎欣一聽,卻是更加惱怒:“住口!”
“我早說過,他是你的恩人,是我的仇人。”
“這種人,就該死。即便他沒有殺宮崎復,我也會讓爺爺派人幹掉他的。”
“我宮崎欣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種屈辱。那個混小子冒犯了我,他就該死!”
被姐姐一陣訓斥,宮崎月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低着頭,滿然不語,眉眼之中,竟然含着點點的晶瑩。
“先生,對不起了。你救了我,可是我爺爺卻殺了你。”
女子心中滿心愧疚,她知道,從今以後,再也看不到那個揮一揮手,便令十里花開的清秀少年了。
然而,就在衆人舉杯恭賀宮崎海大仇得報之時,緊閉的大廳,卻是又被人撞開了。一張滿是鮮血的手,卻是從外面,悄然探了進來,崢嶸的物質抓在木質的大門上,卻是留下了一張血紅的掌印。
“組...組長,快...快跑!!”
“他....他是惡魔!!!”
惶恐至極的聲音,從那人的嘴裏,緩緩的響起。那聲音嘶啞,那聲音驚恐,那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絕望之色。
“元烈,你怎麼?”
在野元烈帶着滿身的鮮血,從外面爬進來的那一刻,整個大廳的人卻是盡皆驚顫。剛剛落下去的石頭,卻是再度懸了起來,心底深處,竟然也隱隱的升騰起了一抹驚恐,他們瞪大着眼睛,滿心驚訝的看着鮮血淋漓的野元烈。
心中,卻滿滿的都是疑惑與驚恐。
到底發生了什麼?
野元烈不是帶着一堆人出去了嗎?
爲什麼就回來了他一個?
其他的人呢?
是誰弄的?
難道是殺宮崎海孫子的那人?
還有最後野元烈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竟然讓宮崎海快逃?難道那人又這麼恐怖,連老白乾口組老大也難以招架?
所有人心神顫動着,心中滿滿的都是疑惑與驚恐。甚至有些人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的發着顫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黑臉的大漢卻是走了出來,他的手上脖子上,甚至臉上都是紋身。他怒然走出,然後拿起一槍,立刻扣動扳機,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嘭的一槍打死了野元烈。
“哼,簡直廢物!”
“這麼多人,連一個不長眼的小子都解決不了。還在這危言聳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宮崎組長,野元烈這種人留着也是廢物,乾脆殺了!”
“一個失敗者,已經沒必要在活下去了。”
殷紅的鮮血,順着野元烈的腦殼像噴泉一般緩緩噴涌,本來就是紅色的紅地毯,在浸染了野元烈的鮮血之後,卻是更加血紅。
看着一言不合便把龍口組的一個高層給殺了,衆人神色再次一白。不愧是日國最大的地下勢力,光是這份狠厲,就是很多家族和勢力所遠遠不及的。
宮崎海此刻臉色鐵青至極,老臉就像被人給糊了一巴掌一般,青一陣白一陣,今天的事情,顯然是讓他們龍口組在這麼多勢力大佬面前丟盡了臉。
可笑,剛纔他還跟野元烈說,你辦事,我放心。甚至慶功酒都已經在喝了,可是緊接着,野元烈便滿身鮮血的從外面爬了進來,竟然還讓他逃跑?
他堂堂龍口組組長,怎麼可以逃?
整個日國,又有什麼勢力,有能讓他們龍口組敗逃的實力。
“真是個廢物!”宮崎海看着死去的野元烈,也是冷聲罵道,“雄助,做的很好,這種失敗的廢物,已經沒必要在我們龍口組活下去了。剛纔你若是不殺他,我也會去殺他。”
龍口組的臉幾乎讓野元烈給丟盡了,宮崎海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