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之下,足足一百多輛豪車,仿若鋼鐵洪流,直衝燕山大地而來。
隨後在所有人震顫的目光之中,上百車門,竟齊齊打開。
皮鞋落地,無數人西裝革履,從車內走下。
而後分立兩側,站在一旁,滿眼的恭敬與尊崇。
下一刻,這數百之人齊齊躬身彎腰,尊崇之聲,卻是響徹整個燕山大地。
“迎,楚先生!”
......
“迎,楚先生!”
沖天之音,匯聚成流。
而後在劍聖槍王震撼惶恐的目光之中,在雲芊芊含淚驚喜的美眸之中,在雲山杜仲等人震顫激動的視線之中,在整個華夏武道之人震驚暴突的視線之中,一位瘦削的少年,就這般從車內走下,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那是怎樣的少年,清秀的面孔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那深邃的雙眸仿若倒映着星辰大海,那霸絕天下,藐視芸芸衆生的威嚴,即便隔着千百米,卻也是那般濃郁。
他就像一顆耀陽,一顆熊熊燃燒的耀陽,在他出現的霎那,竟氣勢逼人光芒萬丈不忍直視!
天地很大,但此一刻,所有的人裏,便只剩下了那個少年。
“楚...楚雲?”
“他竟然沒死?!!”
“這....這怎麼可能?”
在楚雲下車的霎那,所有人都近乎瘋了。
如果一個人的相貌還能模仿的話,那麼一個人的氣勢與威嚴,絕對是難以複製的。
在感受到山下那少年威勢的霎那,衆人便已經知道。
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少年,他就是楚雲。
當年以一己之力鎮壓華夏,打爆鴻門,震怖世界武道的楚魔王,他沒死,他又回來了!
可是儘管事實就在眼前,但衆人仍舊難以接受。
楚雲他怎麼可能不死?
當初鴻門與美軍聯合追殺,世界各國都發文通緝。連華夏都將其拋棄在國門之外。
楚雲如此窮途末路之下,他怎麼可能不死?他怎麼可能還能活下來?
所有人都已經驚了,他們死瞪着眼,看着那登天而上的上年,幾乎睚眥欲裂。
他們面色慘白,極度的驚懼之下,他們毅然發現自己卻是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有那崢嶸的面孔,顯示着他們此時心中是何等的駭然與惶恐?
在衆人震顫之時,楚雲卻是引領者三島及江東衆人,一步,一步的沿着石階,踏步而上。
楚雲傲然在前,雷老五昂首在側。
在二人身後,則是張平聖和洛天降兩人,面色莊嚴而又肅穆,雙手捧着乘着他們老師骨灰的瓷罐,跟在楚雲,踏上了燕山的土地。
但是此處,卻是寂然無聲。只有那蕭瑟的清風,以及那低沉的腳步,在衆人心間迴盪。
在他們之後,則是港澳灣三島的武道衆人,以及江東一脈的武者勢力。
上一次,楚雲殺上燕山。只有一人一劍。
然而這一次,楚雲再上燕山,已不再是一個人。
在他的身後,有江東的一衆勢力,更有港澳灣三島的武道豪強!
那數百之人在楚雲的帶領下,氣勢卻是濃郁如淵,竟然絲毫不輸燕山那千百之人。
“怎...怎麼會,這麼多人?”
劍聖他們已經呆滯了。
本來按照他們之前推斷,楚雲就算是真敢殺上燕上,估計也是單槍匹馬一個人來。就算真有人追隨,也就江東的那些蝦米而已。
江東武道,發展一向滯後。後來又被拳皇血洗,武道強者幾乎蕩然無存,因此楚雲帶着江東的武道之人來燕山,也不足爲懼。
可是現在,令劍聖和槍王等人懵逼的是,楚雲的追隨者竟然又數百之巨。
而且在他後面的那捧着瓷罐的兩位男子,似乎還是,武道宗師!!!
“劍...劍聖,那..那不是灣島的張平聖和澳島的洛天降嗎?”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追隨了楚雲?”高百忍渾身顫抖,指着楚雲身後的兩人對着劍聖驚顫說道。
洛天降和張平聖兩人可不是普通宗師,在港澳灣三島成名已久,距離封號宗師之境也只有一步之遙,實力高不可測。
當年最高武招降他們二人以失敗告終,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追隨着楚雲上了燕山。
“不,不知他兩人,怕是整個三島武道之人,都來了。”
劍聖面沉如水,凝重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華夏之中,楚雲也只有整合三島武道,方纔能聚集這麼多的武道人士的。
“劍聖,這個楚雲帶這麼多人上燕山是要幹什麼?”
“他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槍王神色冰寒,話語之中盡是沉重。
高百忍聽到此言,身軀隨即一顫。
劍聖更是沉默不語。
而燕山上的其他人,顯然也都想到了這種情況。
當年華夏落井下石,如今楚雲未死,他再上燕山,毫無疑問,怕是爲了復當年之仇!
楚魔王的復仇,怕將是血流成河!
想到此處,華夏武道衆人,也盡皆惶恐。
或許唯一能笑出來的,也就雲山和杜仲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