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我們也走吧。”
此時,楚雲還在跟琴音等人含笑交談,七位長老也都盡皆離開了。高臺之上,冬梅一家三口尚還在那裏。
冬天受傷很重,奄奄一息,躺在冬梅懷裏,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流出的都是鮮血。
看到自己哥哥這幅樣子,冬落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在冬梅身旁低聲說道。
冬天已敗,楚雲用實力證明了他有擔任聖子的資格,冬梅的謀劃,無疑是徹底破產了。
沒有人會認爲一個失敗者能當上聖子,現在這種情況,再待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冬梅抱着自己的兒子,那張雍容的臉龐上,卻是一片冰冷。
“落兒,幫我看好你哥哥。”冬梅森然的話語,幾乎要凝結成冰。
冬落當即便愣住了:“母親,你...你還要做什麼?”
“讓他們付出代價!”
冬梅冷冷一喝,隨即起身站起,朝着楚雲和琴音所在的方向,漫步而去。面孔之上,盡是森然寒意。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的幾分寒意,原本美眸含笑的琴音,神色也是隨即冷了下來,俏臉之上,盡是凝重。
她就知道,楚雲重傷她的兒子,這個女人,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雲,待在我身後。一會兒,不要亂說話。”琴音將楚雲拉倒自己身後,而後擡頭,看向了前方的冬梅。
“老宮主,看您如此生氣的樣子,不知您這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知道嗎?”冬梅滿目寒意,冰冷一喝,“讓那下界凡俗滾出來。”
“敢傷我冬梅的兒子,本宮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琴音的眉頭皺了皺,話語同樣有些冰冷:“老宮主,楚雲與冬天之爭,乃是後輩之爭,你身爲長輩,親自下場,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冬梅冷冷一笑,“那臭小子對我兒冬天下如此重手,你怎麼不說他過分?”
“聖子之爭,固然是小輩之爭不假。但是切磋比試,應點到爲止。但是那下界凡俗,竟然心狠手辣,欲要殺我兒冬天。”
“他如此歹毒,本宮身爲母親,豈能置之不理?”
聽到這裏,琴玖卻是有些聽不下去了,頓時替楚雲不平道:“哼,現在知道說點到爲止了,可剛纔冬天出手時,也是用的是殺招啊,也是要置楚雲聖子於死地啊。我們聖子所作所爲,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而已。要怪,就怪您兒子技不如人,殺人不成反被傷,自取其辱,怪不得任何人!”
然而,琴玖話語剛落下,只見冬梅神色頓時一寒,金丹之力爆涌,一道金色匹練瞬間便打出,狠狠的打在琴玖的嬌軀之聲。
琴玖悶哼一聲,隨即被煽倒在地,嘴角之處,更是有殷紅鮮血,緩緩滴下。
其餘八位紫裙琴女頓時驚惶,連忙擔憂喊道。
前方,冬梅負手而立,居高臨下,憤怒低言:“一個小小琴女,本宮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真是找死!”
冬梅冷冷喝道,森然怒意,卻是肆虐四方。
臺下衆人,在冬梅的威勢之下,盡皆惶恐而不敢言。
楚雲的眉頭隨即皺了起來,剛要站出去,卻是被琴音給攔住了。
“老實待在我身後,別給我添亂。”
“冬梅的實力,不是你能抗衡的。”
琴音呵止楚雲之後,俏臉之上,凝沉如水,看向冬梅:“老宮主,你到底想怎樣?楚雲現在是琴宮聖子,難道你還想因爲聖子之爭,殺了他不成?”
“到時候,不止我不會放過你,恐怕琴宮七位長老,也不會放過你吧?”
冬梅哼聲一笑:“殺他倒不至於。但是他傷我小兒子在先,今日又重傷我冬家長子冬天,我冬梅的兩個兒子皆被他所傷。我若不讓她付出點代價,傳出去,我冬家在琴城還有何顏面可言?”
“那你到底想怎樣?”琴音繼續問道。
冬梅冷笑一聲:“傷我冬家之人,本來絕無活路。”
“我念及此子年幼無知,又是琴宮聖子,本宮可以網開一面,給他一條活路。”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消。”
“三掌,只要這少年受本宮三掌,那麼前仇舊怨,就一筆勾銷。日後,本宮也絕不爲難於他。”
聽到這裏,琴音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下去:“三掌?您這三掌下去,楚雲就算不死,怕是修行根基也會慘遭斷絕。”
“看來老宮主,是執意不放過我琴宮聖子了?”
冬梅的修爲,怕是已經是金丹巔峯之境,即便跟劍仙宮宮主沐孤煙,估計都差不了多少。琴音都不是她的對手。
楚雲一轉元之軀,對付七長老那些金丹初期的人尚且可以,可是若是對上冬梅,他怎麼可能會承受得了金丹巔峯強者的三掌呢?
估計一掌下去,便讓楚雲失去意識了吧。
這裏面,可是差了一個大境界啊。
“怎麼,我這條件,你還覺得過分?”
“琴音,我告訴你,本宮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若是旁人,傷我冬梅的兒子,我早就滅其全族了。而對於他,我只要求接我三掌,你竟然還不領情?”冬梅皺眉冷笑。
琴音卻是再沒了耐心,森冷的話語裏壓抑着憤怒:“冬梅,何必在這假仁假義。你讓一轉元仙人受你三掌,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冬梅猶豫了一下,隨後有道:“那好,既然你如此袒護那下界小子,那麼本宮就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但前提是,你代他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