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向天的冒犯,楚雲也並沒有太在意。終究只是一個螻蟻而已,至始至終都從未入過楚雲的法眼。
所以,剛纔的那個小插曲,楚雲走過之後也便忘了。
隨後,楚雲便跟着盧正天以及木婉兒等人,朝着酒樓之中走去了。
皇甫英朗將楚雲送進去之後,他卻是根自覺的退下了。
“楚雲,我就送你到這了。外面我還有事情主持,就不跟你進去了。”
皇甫英朗終究是一市之主,這等會議既然選擇在同海市舉辦,這是對他們的信任。皇甫英朗身爲同海市主,第一次承辦這種大型聚會,自然盡心竭力,努力辦好了。
所以,他並沒有在酒樓之中陪着楚雲,而是離開親自督查屬下的工作了。
“嗯,你去吧。”楚雲點了點頭,也沒有阻攔他。
況且,今日的這種場合,皇甫英朗卻是也不適合參加。
畢竟今日的聚會,最起碼也得是一省省主那個級別的。
皇甫英朗離開之後沒多久,一個手下人卻是走上前對着盧正天偷偷說了幾句,盧正天頓時一驚,隨後對楚雲辭行道:“雲仙師,我有些事情,先失陪一下。宴會估計等一會兒再開,這段時間,就先讓婉兒帶你在酒樓之中四處轉轉吧。”
這酒樓是同海市最大的酒樓,但說是酒樓,這麼多年的發展,其實早就已經成了同海市的一個休閒會所。
酒樓佔地極大,除了宴席飲酒之地,後面也倒是還有個後花園。
花園之中有流水,有草木,亭臺樓閣,倒是也極爲雅緻。
“竟沒想到,這才幾月時間,你爺爺卻是已經駕鶴西去。”
木婉兒一襲青裙,烏黑的長髮像是瀑布一般散於身後。這女子也長的貌美,脣紅齒白,整個人出落的亭亭玉立,仿若謫落凡塵的仙女一般。
此時的木婉兒蓮步微移,乖巧的跟在楚雲身後。
自從木清揚身死之後,木婉人整個人的性情卻是大變。那種感覺,就仿若溫室之中的花朵,突然之間便置身於風雨之中。
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殘酷的現實,卻是讓木婉兒一夜之間,便長大了,再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與跋扈。
花兒之所以稚嫩,只因爲有老樹廕庇,未經歷過風雨。
當那株老樹倒下,這世間,又有誰能爲她遮蔽風雨。
“都怪我,若是我早些出關,與你爺爺會面,或許你爺爺也不會喪命於陰童之手。”
木清揚的事情楚雲也都已經聽說了,挺慈祥的一位老者,就這麼走了,就連楚雲也覺得有幾分可惜。
再次說到自己爺爺的事情,木婉兒的雙眸當即變紅了,俏臉之上隨即便有悲傷瀰漫。
被說到了傷心之事,木婉兒心情低落,低着頭,話語有些哽咽:“不,雲仙師,跟你沒有關係。我爺爺的死,一切都是厄難毒仙所爲。”
說着說着,木婉兒眉眼便已經通紅了,眼淚仿若斷線的珍珠一般不住的落下。
悲慼之中,木婉兒雙膝竟然直接跪地,對着楚雲哭聲拜飯:“雲仙師,如今厄難毒仙爲禍東州,爺爺臨終之前,說唯有仙師方能救東州。婉兒承爺爺遺訓,在此拜求雲仙師。”
“請仙師,救我東州!”
木婉兒跪地而拜,哀慼之聲,悲慟之言,卻是在此處天地不住迴盪着。
然而楚雲聞聲,卻是一道柔勁打出,隨即將木婉兒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不必如此。”
“本尊今日前來,自然就是爲了此事而來。”
“若是有機會,本尊自然會出手,幫東州域剷除禍患,也算是爲木老省主報仇,了卻老省主生前遺願了。”
“不過,這一切,就看幾位省主給不給我楚某人機會了。”
楚雲現在也只是北域聯盟八位候選人之一,最終會有哪四位強者代表北域聯盟參戰,至今也不過是個未知數。
不過木婉兒聽到楚雲這些話,卻是已經破涕爲笑,它一邊擦着眼淚,一便激動說着:“只要雲仙師願意出手相助,解決厄難毒仙之危,便指日可待。”
“至於其他事情,雲仙師無需擔心。仙師神威蓋世,連陰童都被仙師斬於手下,如此威勢,就算日後我北域聯盟只出一人,那也非雲仙師莫屬!”
木婉兒對楚雲欣喜說着。
然而,楚雲他們不知道,前方不遠處,卻是有幾個年輕男女在長亭邊靜坐交談。
“你就是向天的妹妹,向菲?”
“我在東陽行省便聽聞同海想家之女貌美如花,絕色傾城,今日一見,果然不負傳聞。”
“此來同海,能見到像菲菲小姐這般的絕色貌美的女子,也算不虛此行了。”
長亭之下,有一青年男子卻是含笑說着。
這男子舉止優雅,談吐大方,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一看便是出身富貴之家。
向菲俏臉微紅,被人如此誇讚,這位個性張揚大大咧咧的青春女子,卻是罕見的露出了幾分嬌羞之色。
“東陽公子過譽了,都是旁人胡言的而已,當不得真。”
東陽明卻是連連擺手,搖頭道:“哎,怎麼能說是胡言呢?”
“明明都是事實。”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是有說有笑。
一旁的那些年輕男女卻是帶着莫名的笑意,暗暗的躲開了兩人,大有撮合兩人的意思。
“看樣子,這位東陽公子是看上我們菲菲了。”
“長得好看就是好啊,連東陽明這等世家公子都主動示好,要是我要有菲菲一半的美貌,怕是也不至於單身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