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天憤怒的咆哮着。
整個房間之中,都是盧正天怒然的喊叫。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東陽朔竟然如此心狠惡毒。
那日禍水東引,給他盧正天招致殺身之禍不說,現在這東陽朔竟然又暗中勾結自己弟弟,謀取了他天陽省主之位。
對於自己弟弟,盧正天再瞭解不過。
盧正坤膽小怕事,庸碌無能,胸中並無抱負。
若是沒有旁人支持,盧正坤就是有十個膽子,也絕不敢背叛自己,暗中反水。更何況,盧正坤也沒有那個能力。
而這所有的一切,很明顯,皆是東陽朔容顏所爲。
盧正天確實沒有猜測。
在這之前,東陽朔便深知盧正天因爲那日山河宴會上的事情,對自己極爲怨恨。
現在或許盧正天還不敢對自己下手,但是以後天知道盧正天會不會報復謀害自己。
此人不除,對東陽朔來說那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引爆。
所以,東陽朔這期間便一直在謀劃廢掉盧正天東陽省主之位。
當然,其實東陽朔本身對天陽行省並沒有多大的掌控力,若是推舉異姓之人爲天陽省主,勢必會引起天陽盧家整個家主的不滿與反抗。所以,最後的方法就是暗中挑撥,讓盧正天的弟弟盧正坤取而代之。
如此,盧家自然不會有太大的牴觸,反正天陽省主位置還是在他們盧家之中。唯一倒黴的,也就盧正天自己吧。
但盧正天一人,如今又權勢不在,還能掀起多大的浪?
所以,東陽朔自然不怕得罪盧正天。
天陽行省的變故令周圍衆人也是盡皆一驚,在同情盧正天的悲慘遭遇的同時,卻是對東陽朔更加忌憚了。
“這東陽省主,工於心計,狡猾多端,日後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少人心中暗暗打算着。
而盧正天卻是雙目通紅,依舊怒斥着自己弟弟盧正坤。
“盧正坤,你這個蠢貨。你竟然跟東陽朔這種王八蛋勾結在了一起。”
“東陽朔狡猾多端,喫人不吐骨頭,你跟他勾結,無異於與虎謀皮,自取滅亡!”
.......
“你以爲你得到了權勢,獲得了地位,成爲了天陽之主了,就會高枕無憂了嗎?”
“弟弟啊弟弟,你真是愚不可及。高處不勝寒,你心性不足,能力不夠,德不配位,日後下場怕是將比我還要悽慘!”
這件事情顯然對盧正天打擊很大,此時的盧正天整個人近乎瘋了一般,憤怒之聲在整個房間之中不住迴盪。
可是盧正坤又哪裏聽得進盧正天的話語,現在的盧正坤,早已被權勢與地位矇蔽了心智。
“事已至此,你已經迴天無力。”
“從此之後,我只知道,我盧正坤,便是那天陽之主,不再屈居於你之下!”
“而你,即日起,便被免爲庶民,此生不得再入家門一步!”
“否則的話,就不要怪弟弟不顧兄弟情誼,對你斬盡殺絕了。”
盧正坤話語冰寒,言語之中,盡是濃郁的威脅之意。
似乎只要盧正天但凡流露出一點的不甘與不服之色,他便會除去盧正天一般。
東陽朔此時也是傲然站着,眉宇之間,盡是得意之色。
“老盧,怎樣,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現在,帶着那個混小子,一起給我滾吧。”
說話之間,東陽朔又看向一旁一直靜默不語的楚雲,更是嗤笑一聲:“還雲仙師,還中元之主,整一個坑蒙拐騙之徒罷了?”
“一個混小子,也敢冒名說你殺了陰童?真是不知死活。”
“還不給我滾!”
“從今以後,爾等再無資格跟我們同桌共筵!”
東陽朔冷聲笑着,最後怒聲一喝。
音爆炸響,卻是傳蕩了四方。
其餘之人神情盡皆一凜,目露同情,盡皆搖頭。
盧正天大勢已去,在場之人除了唏噓感嘆之外,卻是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他們說一言一語。
而南宮海以及新任的北陽省主木淮也是盡皆讓楚雲滾。
畢竟楚雲或許有幾分能爲,但是他們說謊的行爲卻是徹底讓他們對楚雲再無好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在外面傾聽良久的木碗兒卻是直接衝了進來,對着東陽朔等人焦急道:“東陽叔叔,不可啊!”
“其他人可以走,但是雲仙師不能走啊。”
“能救東州者,唯有云仙師一人啊...”
木婉兒大聲說着。
而木淮臉色卻是當即陰沉,頓時怒斥:“婉兒,你來幹什麼?”
“這裏什麼場合,你也敢胡言亂語,在這搗亂?”
“還不給我出去?”
“可是父親,雲仙師他....”木婉兒依舊不甘心,苦聲對着衆人說着。
木婉兒永遠不會忘記,那日臨終之前,自己爺爺所言。
能救東州者,唯有楚雲!
如今衆人竟然要趕楚雲走,木婉兒如此坐得住呢?
“夠了!”木淮哪裏聽她言語,“大人的事情,你個小輩別參與。”
“還不給我出去!”
木淮滿臉的慍怒,隨後便喚人將木婉兒給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