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亂世英雄徐佑詹文君 >第154章 人間樂事唯有此
    “金陵?不去荊州嗎?”

    江夏王坐鎮荊州,北拒元魏,西抗姚涼,龍盤虎踞,屏藩江東,郭勉忝爲心腹,既被逐離揚州,自要回到荊州去。

    詹文君低聲道:“家舅多年在外,回荊州也無用武之地,況且江夏王府中派系林立,與其回去被排擠,不如在金陵另起爐竈。”

    徐佑默然片刻,輕笑道:“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比起荊襄等地軍寇橫行,戰火紛擾,金陵,確實是一個好去處!”

    他站起身,雙手交疊,作揖行禮,道:“願夫人此去萬里鵬程,春風得意!”說罷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毫不留戀。行至門口突然聽到布幛後面響起詹文君的聲音,透着幾分急切,也帶着幾分黯然,道:“微之……”

    自從相識以來,不管人前還是人後,詹文君一直以郎君稱之,不曾逾矩,今日眼看分別在即,竟然一時情動,稱起了徐佑的字。

    徐佑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道:“夫人有何吩咐?”

    似乎感受到徐佑的冷淡,詹文君猶豫了一會,語氣也趨於平靜,道:“我與微之相逢於危難之時,承蒙援手,得脫困境,此恩沒齒難忘!日後若有機會來金陵一晤,自當……”

    “夫人言重了!”

    徐佑長身玉立,翩翩如千丈松,微微一笑,打斷了詹文君的話,道:“當其時也,合則兩利。我從夫人處受惠實多,談不上什麼恩情。此去金陵,關山路遠,只怕再見無期,山高水長,各自珍重!”

    言盡於此,緣盡於此!

    萬棋不懂男女間的情愛,不知道徐佑爲何突然變得這般的決絕,滿臉茫然無措,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落外,才猛然驚醒,望着青帘布幛,道:“夫人,要不要我追徐郎君回來……”

    “由他去吧!”

    四個侍女從內室中出來,撤去了遮擋在房內的布幛,詹文君眼眸中略帶着一絲的悲傷,淡淡的道:“如何,阿姊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內室中還有一人,赫然是一身白衣的宋神妃!

    “自古男兒多薄倖,妹妹今日算是見識了吧?”宋神妃走到近前,俏臉含笑,柔聲道:“徐佑之前對你怎樣,你心知肚明,不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至少也是曲意逢迎,大有討好之意。可方纔聽到郞主失勢,在錢塘已經不可能再給他提供庇護和助力,立刻冷臉相向,毫不留戀。這等人固然有些許才幹,也懂得怎樣討女郎的歡心,但人品低劣,切不可託付終身。”

    詹文君容顏清冽,目光如水,低首道:“阿姊說這般話作甚麼,可是以爲我是水性楊花的蕩婦不成?”

    宋神妃搖頭道:“女子再嫁,是平常事,如何說的這麼難聽?阿禮既然去了,不能真的誤了你的終身。我聽郞主的意思,似乎有意在金陵爲你尋一富貴人家,不是皇室子孫,也會是門閥名士,到時候錦衣玉食,琴瑟和諧,豈不比跟了徐佑一介齊民要快活的多?”

    《三國志》的后妃列傳裏記載,魏蜀吳三國的皇帝都娶過寡婦,上猶如此,更別說其他人了。再到南北朝,思想解放啓蒙,社會風氣大開,比如宋主劉裕的女兒嫁過兩次,北魏北齊北周的公主都寡居不久另嫁別夫。所以說從宗室名門,到閭里百姓,女子再嫁,非但不以爲恥,反倒稀鬆平常,大受歡迎,跟後世理學大盛後的概況不可同日而語。

    詹文君漠然道:“家舅想的謬了,我既無傾城之貌,也無掃眉之才,篳門圭窬,蓬戶甕牖,豈能入得皇孫名士的眼中?此去金陵,爲郭氏尋得立足之根,不管千難萬險,我自當殫精竭慮,死而後已,至於其他,再也休提!”

    這番話擲地有聲,當真巾幗不讓鬚眉。宋神妃眸光流波,似笑非笑,挽住詹文君的手,在她臉蛋上游弋不去,道:“其實以妹妹的姿色,就是陸半魚、袁青杞也大可一比,誰家的郎君能得妹妹青睞,都是三生修來的緣分。只是世間男子多是有眼無珠的蠢物,不懂得欣賞天地間至美的靈秀……”

    宋神妃如同畫師用工筆一筆一劃描刻而來的精緻容顏幾乎要貼到詹文君的臉頰,美人如玉,冰機勝雪,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不知怎的,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袁青杞瑩心炫目,陸半魚香外生香,”詹文君眉心微微皺起,輕輕抽出了玉手,道:“都是江東數一數二的女郎,也只有阿姊這樣的美人,才能跟二女相提並論,纔是天下人最喜歡的樣子。我生來醜陋,性子也倔,懶得去討男子的歡心,若老天真的要我獨守清淨,未必不能這樣過了此生。”

    “傻話!女子一生若無男子作爲依靠,年輕時還好,有父兄爲蔭,有錢財傍身,若是不忌人言,尋幾個面首也是平常,逍遙自在,何樂不爲?可到了年老色衰,無可依仗的時候,孤老病死,身邊連個說話的知心人都沒有,又是何等的淒涼?”

    宋神妃款款而言,似在開導詹文君,又似在訴說自己的內心,道:“所以嫁一個良人,實乃我們女子的頭等大事,誤不得,也猶豫不得。阿姊是過來人,且聽我一句勸,等到了金陵,真遇到心儀的郎君……”

    詹文君緩緩起身,凝視着門外的虛空夜月,道:“我說了,此生不二嫁!阿姊苦心,文君心領了,不過今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否則,莫怪我不給阿姊臉面!”

    說罷拂袖而去,萬棋冷冷的望了宋神妃一眼,緊跟在身後去了。宋神妃噗嗤一笑,秀手掩口,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轉身去見郭勉。

    郭勉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赤身露體的躺在牀榻上閉目沉睡,不過奇怪的是下身還穿着一條及膝的絲絹褌褲。兩個清麗婢女僅披着薄紗,胴體若隱若現,跪在牀尾,爲他揉搓着腳心和小腿的肌膚。

    所謂褌褲,也就是男子貼身穿的內褲,跟開襠的絝褲不同,褌褲是一種合襠的衣物,讓人們不必再承受風吹褲襠涼颼颼的尷尬感。顏師古曾說“合襠謂之褌,最親身者也”,有長度及膝,也有長至腳踝的,是漢代在開襠褲之後的文明進步的體現。

    婢女們看到宋神妃進來,正要起身行禮,宋神妃輕噓一聲,揮了揮手,讓兩女悄然退下,然後曼解羅衣,褪去裙裾,一襲白襪包裹着的玲瓏玉體呈現在空氣當中,前後凹凸有致,上下起伏蜿蜒,胸前嫣紅如豆,股間肥膩賽雪,真是我見猶憐,迷倒衆生。

    她分開修長的玉腿,笑盈盈的騎在郭勉腰腹,青蔥玉指伸入褌褲中抹捻十數下,感覺到了反應,嬌笑一聲,將褲子脫到膝下,再用手下探輕扶,秀頸猛的揚起,從喉嚨中發出細若管絃的低吟,紅脣緊緊咬住,黑如瀑的長髮披散肩後,映射着雪白的肌膚,迸射出耀眼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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