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海平拿起電話來一看,下意識的直接把電話丟到了小沙發上面。
彷彿那電話是一個魔鬼一樣。
一邊的沈豔冰急忙走過去接通了電話,也不說話,只是把電話放在耳邊。
半響,沈豔冰失魂落魄的放下了電話,用絕望的眼神看着爸爸媽媽!
“誰,誰打來的?”於曉秋臉色慘白的問道。
“李林棟!”沈豔冰絕望地道:“他讓爸爸和二叔明天去五洲商貿去見他!”
“不能去,這,這是鴻門宴!”岳母於曉秋尖叫。
“呵呵!”瀋海平絕望的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語道:“我有選擇麼……”
說完,他跳起來歇斯底里的指着何佳偉:“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
這期間。
於曉秋忽然間抱着沈豔冰嚎啕大哭:“女兒啊,是媽媽害了你,是媽媽害了你啊,當初不該答應你嫁給這個窩囊廢,嗚嗚嗚。”
“媽媽,嗚嗚嗚。”沈豔冰也是嚎啕大哭。
這一刻沈家。
第二代性命被威脅。
銀行貸款被凍結。
別墅被砸。
投資夥伴一起拉黑。
生意一落千丈。
外面有不規則勢力尋找沈家麻煩。
內有家主沈童的疾病因爲缺錢得不到醫治。
所有的一切。
猶如山呼海嘯一般席捲而來。
沈豔冰瑟瑟發抖雙目悽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天塌真的塌了,地真的陷了,有誰和我一起扛?
在這絕望的氛圍之中,只有何佳偉猶如一個標槍一樣的站在那裏,眼睛裏面都是殺氣
他看着已經被李林棟一連串山呼海嘯一般的攻勢給打垮了的一家三口,嘴角掛着冷笑。
半響他忽然間起身道:“事情因我而起,我自己去找他解決!”
說完轉身向外面走去……
“你!”瀋海青起身看着何佳偉:“你以爲你是誰,你配麼,你一個命賤如野草一般的人,如果不是因爲我們一家,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李林棟有交集!”
可惜的是,何佳偉頭都不回!
“何佳偉,你不能去,你去是送死啊!”沈豔冰鬆開了媽媽,轉身去攔截何佳偉。
而何佳偉已經走到了門前,轉身給了沈豔冰一個微笑:“安心在家裏等着,相信我,暴風雨即將過去,明天就又是一個豔陽天,老婆,你做好上位的準備!”
說完轉身離開!
“何佳偉!”沈豔冰大聲的叫喊着……
可惜何佳偉已經下樓了!
……
寂靜的長街上
嘎吱。
伴隨着一聲輕響。
黑色限量版加長賓利停在了何佳偉的身邊。
車門一開,那個老者和另外一個年輕的女子快步到何佳偉的面前:“少主,少主,真的是你麼。”
說完何龍卻是直接跪在了那裏……
而那個年輕女子也就是凌曉雪,看見何龍跪下,也急忙跪在了老者的身後,頭雖然低着,但是看見何佳偉的餘光裏面卻充滿着迷惑。
這女孩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生的明眸皓齒,體態婀娜,尤其是一張美麗的娃娃臉,看着是那麼的親切。
“快起來,龍叔。”何佳偉回過頭看着老者。
這個老者就是何龍,是北林省何家的遺老,同時也掌管着何家所有的遺留財產。
前世,何龍一直在千方百計的尋找何佳偉。
直到何佳偉被人打斷四肢才找到。
而這一世,何佳偉是直接找上了何龍。
對於何佳偉的勸說,何龍非但沒起來,反到跪着走了兩步,抱住了何佳偉的身體:“少主,我以爲我見不到你了。”
何佳偉心理也是一陣悲傷。
他走過去雙手拉起了何龍,然後雙臂緊緊的把老者抱在懷裏:“何老,我也沒有想到咱們還有重逢的一天。”
“是啊。”何老也忍不住地緊緊抱住了何佳偉:“少主,少主……”
看着這一老一少在雨夜的街頭相擁。
身後的凌曉雪也是淚眼朦朧。
半響,何龍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放開了何佳偉,然後看着他道:“少主,想必您有急事吧。”
“對。”何佳偉感激的看着何龍:“何老,現在咱們可以利用的資源有多少。”
何龍沒有絲毫的由於,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面拿出一疊資料交給了何佳偉:“明面上的資源是不到一千億。”
“這麼少。”何佳偉楞了一下。
昔日的黃金家族幾乎富可敵國,現在卻落到如此田地,讓人不勝唏噓。
感受到了何佳偉眼睛裏面的失望,何老急忙又道:“此外還有一些人脈,您的兩個堂弟,分別是啓天市不規則實力的王者和南樓市的商業皇帝,若是還不夠,您姑姑何青是本省唯一的白銀家族,他一句話,省內所有的四大青銅世家都可以聽您調遣。”
“哈哈哈。”何佳偉一笑,伸手拍了拍何龍的肩膀:“不必了,不必了,幾個跳樑小醜而已。”
說完,指了指旁邊的賓利說道:“走,咱們車上談。”
“好。”何龍點頭。
三個人一起上了車子。
加長賓利悄無聲息的啓動,行駛出了國泰君蘭大酒店。
沒過多久,一輛一輛的黑色賓利車從街區的各個角落裏面行駛出來,陸陸續續的加入到加長版黑色賓利引領的隊伍中。
所到之處,所有的行人紛紛避讓。
一些好事者甚至站在一邊數:一、二、三……十五……二十……我了一個去,恐怕是寧海所有的賓利都在這裏了吧。
也不知道是那個大家族竟然要採取這麼大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