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很鎮定，可莫曉婉能聽得出來那波瀾，她一臉內疚的說：“我跟他什麼都沒做。”
這些話，她說得很心虛，不敢看宇文瀚。
“是嗎？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說。”
宇文瀚挑起她的下巴，使得莫曉婉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他摘了眼鏡，黑眸閃爍着犀利的光，莫曉婉喉嚨發緊，要說的話竟然無法說出口。
“這裏他是不是吻過？”
他的指腹貼着莫曉婉的脣，輕聲問。
莫曉婉一顫，點頭。
剛纔，她被楚墨辰壓在身下，他吻了她，因爲在吻她的時候，他的眼淚落在她的眼角，所以莫曉婉沒能躲過去。
宇文瀚驀地眯起雙眼，重重的吻上去。他的吻失去了以往的溫柔，沒有憐惜，沒有愛意，彷彿只是爲了懲罰她，爲了抹去留在她脣上的楚墨辰的觸感與味道。
莫曉婉喫痛，皺起眉頭。
宇文哥哥是怎麼了？
拼盡力氣掙開她，莫曉婉有些喘，“宇文哥哥，你，你到底怎麼了，這不像你啊。”
話才落，莫曉婉身後忽然空了，她的身體也忽然倒下，她驚呼：“我的天。”
宇文瀚側過身，壓在她伸身上，大手就放在她的胸上，他沉眉：“這裏他碰過？”
莫曉婉渾身的汗毛力氣，她驚訝的看着宇文瀚，“你怎麼了？”
宇文瀚沒有說話，忽然把頭埋在她胸前，當看到她肌膚上細碎的吻痕，他像瘋了一樣，狠狠的吻上去。
那一刻，莫曉婉真的慌了。
那是禁區，除去楚墨辰，沒有別的男人碰過。就算跟宇文瀚交往，她還沒有準備好把自己交給他，所以當他的脣落在她胸前，莫曉婉一把推開她，驚恐道：“不可以。”
宇文瀚有些受傷，艱澀問：“他可以，我卻不可以？”
莫曉婉抿脣，哀求道：“宇文哥哥，你說過不會逼我，你說可以慢慢來，你忘記了嗎？我們才交往一週多，這樣的關係發展太快了。”
“太快了？從我們還是孩子開始，我們就已經認識，我比楚墨辰早十多年認識你，而你成了他的人，卻對我保持着距離，這就是你所謂的太快了？”
“那不一樣啊，我們認識得早，可我們不是情人啊！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半個月，你要我這麼快就把自己交給你？宇文哥哥，我做不到。”
莫曉婉知道這會傷到他，但這是她的真實想法，所以她很認真的說。
宇文瀚坐起來，有些諷刺的笑：“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男朋友嗎？跟我交往的同時，你可以跟楚墨辰發生關係，小婉，你是這樣的人嗎？我又認識了一個不同的你。”
“我沒有。”
莫曉婉情緒有些激動，她坐起來，表情認真，口氣嚴肅：“我承認在那棟別墅裏，他確實吻過我，但是我沒讓他佔有我，我也有我的原則。”
那時候，因爲楚墨辰含淚的吻，莫曉婉心痛，所以她沒有推開，那之
他從她身上爬起來，說了一句讓她直到此刻還在心痛的話:你果真還愛着我，你的身體，你的心，都只屬於我。
那時候楚墨辰，像撒旦一樣，說出的話很傷人，莫曉婉以爲那是他在試探她，羞愧與憤怒讓她狠狠甩了楚墨辰一個耳光，之後就是兩人拉拉扯扯的出來，遇到宇文瀚。
所以，從跟宇文瀚交往，她的身體保持着清白。
宇文瀚抿脣，對上她冷冽的眼神，想說的話也吞了回去。
他抱着腦袋，頹廢的倒在方向盤上，他說：“對不起，我失控了。知道你說謊騙我，知道你跟楚墨辰單獨在別墅，我要抓狂了，對不起。”
莫曉婉勉強笑了笑，“是我不對，說謊的是我。”
“我不該推倒你，不該諷刺你，我真是……”
宇文瀚說不下去，現在回想剛纔他說過的渾話，他懊惱得想死。
他們沒再說話，似乎都在反省各自的錯誤。
良久，莫曉婉下車，“我去找小杰，時間很晚了，我們該回家了。”
莫曉婉進了宇文瀚的家，莫雲傑已經站在玄關處等她，見到她臉色有些難看，他涼涼的道：“被抓姦了？”
“少廢話，走吧，回家。”
“老媽，現在說你活該有點幸災樂禍的嫌疑，不過我還是想說，你自作自受。”
莫曉婉瞪他，“你是我親生兒子嗎？”
“那我怎麼知道，是你生的我，又不是我生的你。”
好吧，楚墨辰跟莫雲傑就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前一刻剛在老子那裏捱了欺負，後一刻，兒子又來氣她，她莫曉婉活該，誰讓她愛了不該的楚墨辰，還生了不該生的莫雲傑？
繃着臉，理也不理莫雲傑，莫曉婉徑自往外走。
莫雲傑撇嘴，小手酷酷的插在口袋，顛兒顛兒的跟上。
知道老媽心情不好，他還是忍不住要奚落她，誰讓她那麼笨，說個謊話這麼快就穿幫了。而且她竟然連他一起瞞着，要是早點跟他坦白，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了吧？
母子倆還沒出玄關，宇文瀚已經從外面進來，勉強笑着：“曉曉自己在家我不太放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們打車就行。走了。”
說完，莫曉婉沒再說話，徑直出了別墅大門，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小杰，快點。”
莫雲傑仰着臉看宇文瀚，鄙視道：“雖然媽咪說謊不對，可是你讓她露出那麼落寞的神情，也夠壞的。我得跟老莫說，你這個後備爹地，要減分了。而且，竟然讓那麼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自己走夜路，你可真紳士，讓本大爺認識了不一樣的宇文瀚。”
宇文瀚苦笑。
聽聽這些話，哪裏像上一個五歲的孩子說的話，簡直就是跟他一個年齡的成年人。
不過，這孩子說得很對，他沒有資格辯解，跟着莫雲傑過去，隨手關了計程車的車門，“我送你們。”
莫曉婉張了張嘴：“那個……不用了，車都攔了。”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