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瀚不置可否,轉身往樓上走。
對於現在發生的狀況,他覺得很累。一切來得太突然,他還沒有想好對策。小婉那邊鐵定是已經誤會他了,他該怎麼辦纔好呢?
沈飛不滿,追上去,猛得從身後抱住宇文瀚,她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說:“瀚,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訂婚了,我不讓你想別的女人。”
“沈飛,放開我。”
宇文瀚皺眉道。
雖然他想如平常那樣謙和,但宇文瀚知道,莫曉婉答應跟他在一起之後,他已經做不到原來那樣了。
他的身體只能莫曉婉可以碰,其他任何女人,包括他的前妻也不可以,更何況是這個才認識就訂婚的沈飛?
沈飛摟緊他,“我不!伯母說我們訂婚了,所以要睡在一起。”
“我媽胡鬧,你也跟着她胡鬧?我跟你不可能,我不愛你,也不會跟你結婚。”
“那你跟我訂婚幹嘛?”
宇文瀚無言。
這還不都是他母親逼的?說是父親病了,結果回來是母親躺在病牀上,臉色憔悴,看起來病了很久了。
她說自己沒多少日子了,一定要看着他再婚,那種情況下,就算知道這可能是母親使的計策,他也沒法拆穿吧?
強行掰開沈飛的手,宇文瀚儘量讓自己的口氣平靜:“沈飛,請讓我自己安靜的待着。”
“不行,伯母說要我們儘快再生一個,哎呀。”
沈飛才說完,就覺得肚子上一痛,原來是宇文曉跑過來捶着她,她不禁痛呼出聲。
“哼,又是一個狐狸精,別想勾引爹地,爹地是我的,也是媽咪阿姨的,還是蘇倩愛意的,你沒份。爹地有我一個小孩就夠了,不需要弟弟妹妹。”
宇文曉稚嫩的說着。
沈飛橫她。
哼,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等她真的跟宇文瀚結婚,看她不好好收拾她。
宇文曉也瞪沈飛,之後她伸手:“爹地抱我,曉曉今晚跟爹地睡。”
“好。”
宇文瀚抱起女兒回房,獨留沈飛在原地跺腳,氣得臉色難看。
莫曉婉一點都不生氣,會心裏堵得慌其實是因爲她晚上喫多了。
這理由一點都帥氣。
好吧,她承認她有一點生氣。生氣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出國沒有告訴她,比如他訂婚沒有告訴她,比如他已經跟那個女人發展到洗澡上牀的關係。
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生氣,爲什麼沒到氣得吐血的程度呢?如果……換成楚墨辰呢?
如果是楚墨辰跟梅朵在一個房間,梅朵嬌媚的看着只下半身圍着浴巾的他,曖昧的說:辰,你洗好了啊……想到那個畫面,莫曉婉就氣得噴火,騰的一下做起來,咆哮:“你竟然跟女人上牀,你這個該死的男人!我滅了你。”
莫曉婉忘記自己只是在想象,煞有介事的把枕頭狠狠的扔出去,順着房門就到了沙發上。
蘇倩開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飛來的枕頭,被嚇了一跳,“媽!”
“叫什麼媽啊。”
“胡說什麼呢?”
蘇倩白她一眼,關上門,隨口問:“你怎麼了,氣得面紅耳赤的。”
“別提了,我要被氣死了。”
莫曉婉敷衍道。
她現在需要冷靜,總不能跟蘇倩說,知道宇文瀚跟女人訂婚上牀,她不是特別生氣,但是想到楚墨辰跟梅朵,她就氣得要吐血吧?這實在很欠抽。
毫無形象的倒在沙發上,莫曉婉把腿放在茶几上,她說:“蘇倩,你給我一巴掌,打昏我吧,不然今晚我可能睡不着。”
“怎麼了?”
蘇倩把大衣掛好,坐在她身邊問。
“你願意聽嗎?”
“等我先倒杯水吧,我口渴死了。”
“口渴?呵呵,你該不會是跟明浩接吻,吻到口乾舌燥了吧?話說,我跟楚……咳咳,我接吻的時候就覺得喘不上氣,感覺口乾。”
莫曉婉苦中作樂,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玩笑。
蘇倩被她說得臉紅,嗔道:“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好色?我跟明浩現在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最多是牽牽手。”
“呦哬,已經牽手了?唉喲,不錯不錯,我以爲明浩那塊木頭,不會主動牽你。”
“不是,是我主動。”
“哈哈,原來你也有這個時候?行啊,要主動去牽一個男人的手,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蘇倩不理會莫曉婉的調侃,倒水回來,她在她腳邊,“說吧,你發生什麼事了?”
莫曉婉撇嘴,“今天我自己一個人無聊,所以就打電話到宇文哥哥家,結果你猜怎麼着,人家帶着曉曉回國外的家裏,愣是沒給我打通電話。”
“可能是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唄。”
蘇倩也知道這個藉口有點牽強,打個電話一分鐘不到的事兒,再怎麼緊急也打了。
“哼,你少來!我跟你說,這不是最讓我生氣的消息,我氣的是,我打他手機,結果是個女人接的。”
“女人?”
蘇倩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對,純女人,而且一聽就是嬌滴滴的大小姐。那是宇文瀚的未婚妻,兩個人昨天他麼的訂婚了。抱歉,因爲氣憤,所以我爆粗口了。”
聞言,蘇倩猛的站起:“訂婚?啊……”
因爲情緒激動,所以蘇倩忘記手裏還捧着一杯熱水,此時熱水全都灑在她褲子上,燙得她呲牙咧嘴。莫曉婉也一驚,趕緊起來,緊張的問:“你怎麼樣啊?”
“沒事兒,沒事兒,好在我穿的厚,我去把褲子脫掉。”
萬幸今天A市天溫度很低,蘇倩臨走前明浩囑咐她多穿點,這纔沒出什麼大事。從洗手間出來,蘇倩換了睡衣,莫曉婉趕緊去扒她的褲子:“讓我看看。”
“沒事兒啊,就是紅了一點而已。”
儘管蘇倩那麼說,可莫曉婉還是要親自確認才肯放心,扒掉蘇倩的褲子之後,確定只是有點淡淡的紅,她鬆口氣:“真是的,你激動什麼啊,我都沒有你這麼激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是你男朋友呢。”
蘇倩眼神一閃,不是好氣的橫她:“說什麼呢,我還不是替你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