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盧掌櫃的密報,李孝恭一刻不停地趕到望江樓,他必需親自確認盧掌櫃的所言是否屬實。
他深知盧掌櫃的爲人,眼光獨到、處事穩重,絕不會無的放矢。但是事關重大,李孝恭不得不重視。
“盧掌櫃,這幾你做得很好。本王問你,你信中所言是否屬實,那個叫杜乘風的子手中真的有畝產十幾石的高產農作物嗎?”李孝恭半信半疑地問道。
“回王爺,確有此事,屬下前不久去杜家村提貨,發現村中不少人在種植水稻。王爺應當知道,關中地區甚少種植水稻。”
“因此屬下好奇之下向杜乘風求證,他親口承認的畝產十幾石,屬下看他的神情,毫不在意,顯然這種高產水稻在他眼裏就是一普通農作物一般。”
“而且他還信誓旦旦地對村民承諾,如果達不到預計的產量,便雙倍賠償村民的全部損失,可見其對高產水稻的信心,因此屬下斷定,這必然是真的。”盧掌櫃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哦,如此來,看來本王得親自去見見這位奇異少年了!”李孝恭目露精光,饒有興趣地道。
“而且,王爺,這少年……”盧掌櫃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一次完,別吊本王胃口!”李孝恭惱怒道。
“王爺,可知道神仙酒也是出自這位少年之手。非但如此這少年更是文采斐然,書法功底深厚,歎爲觀止。依屬下之見,其書法功底更在虞世南褚遂良之上,可謂是難得一見的才。”盧掌櫃回道。
“如此才,本王有些迫不及待地要見到他了。盧掌櫃,趕緊帶路。”李孝恭完噌地一下從榻上站了起來,自顧自地就朝外面走去。
盧掌櫃連忙心翼翼地跟在李孝恭身後,叫來店二牽來馬車,親自駕車朝杜家村駛去。
慶幸的是杜乘風在新家安排好一切以後,便迅速地趕回了杜家村。他還記掛着自家大哥和大柱叔的傷勢。
大哥和大柱叔都受了傷,神仙酒作坊的改建還得自己去監督。此刻正在作坊忙碌着,不然河間郡王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盧掌櫃一到杜家村,就領着李孝恭直奔作坊而去,他知道杜乘風一般都在那裏。
杜乘風從作坊出來透氣,看到盧掌櫃急匆匆地走過來,還領着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人,心中納悶,這盧掌櫃貌似跑得有點勤呀!
“乘風兄弟,快來快來!”盧掌櫃熱情洋溢,老遠就衝着杜乘風大喊道。
“盧掌櫃,不知道這位是?”杜乘風皺着眉頭問道。
“乘風兄弟,這位可是大唐的河間郡王,聽了高產水稻的事情,特地過來見你的,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呀!”盧掌櫃一邊介紹,一邊拼命地打着眼色。
“河間郡王?李孝恭?”杜乘風瞬間想了起來,這位可是位牛X的人物呀,大唐凌煙閣二十四功臣排名第二,功勳卓着。
“王爺好!這麼遠不辭辛勞前來,折煞子了。”杜乘風不卑不亢,朝着李孝恭作了一揖,從容道。
李孝恭眉頭皺了皺,看着杜乘風打量起來。杜乘風只有十六歲,但是從容有度,神采奕奕,有骨氣有傲氣,沒有像其它人那樣見到他這位大唐的王爺就阿諛奉常
更不像其它村民那樣見到他這位王爺便緊張跪拜,反觀杜乘風始終不驕不躁,安之若素,果真是一位謎之一樣的少年呀。
李孝恭輕撫着發白的鬍鬚,笑眯眯地不住點頭。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子不但膽識過人,更是一表人才。聽盧掌櫃文采書法驚豔,難得難得呀,有你這樣的人才是我大唐的福氣呀!”李孝恭不住地稱讚道。
李孝恭爲人直爽,不迂腐,對於杜乘風的態度絲豪沒有放在心上,反倒覺得,如此才,足以自傲。
“王爺過獎了,子才學疏淺,經不得誇呢。”杜乘風淡淡地笑着。
“哈哈哈!“李孝恭爽朗大笑,道:“子還挺謙虛哈!不過本王今是特地來看高產水稻的。聽盧掌櫃你這兒的高產水稻能畝產十幾石,而且可種兩季,不知道是真是假,兄弟可否帶本王見識一下!”
完直視着杜乘風的眼睛,他想看看杜乘風眼神是否會慌亂,只是杜乘風始終臉色平靜,眼神古井無波一般。
“沒有問題,王爺請隨我來。”杜乘風側了側身子,不慌不忙地帶着李孝恭朝着水稻田走去。
現在水稻還處在育苗階段,水稻的苗田都是杜乘風根據後世的育苗方法改造的,深耕細作,一壟一壟地隔開,中間留有水道。
此時谷種經過幾的灌溉,都長出了細嫩的白芽,密密麻麻的如星星一般點綴在苗田上。等苗長到二三十公分左右就可以插到田地裏去了。
李孝恭早年征戰時去過南方,對水稻的種植多少有些瞭解,看着眼前有別於南方的水稻苗田,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兄弟這種植方法和南方大有不同,可有什麼法。”
“這個先得育苗,待苗長至三分二尺左右,再按照一定的行距移植到水田中,中途再施一些農家肥,待收穫時畝產十幾石不成問題。”杜乘風胸有成竹地道。
“好!好!好!”李孝恭心潮澎湃,仰長嘯道:“佑我大唐呀!”
“不過那個農家肥是什麼?”李孝恭問道。
“這個農家肥……”到有機肥杜乘風頓了頓,低聲道:“王爺,這個農家肥呢,就是一些人和牲畜的排泄物。”
啊!李孝恭尷尬地笑了笑。稍爲冷靜了一下,又看向杜乘風,徵詢道:“兄弟,此物大好,我必需儘快稟報皇上,推廣全國,不知道兄弟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