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一下長安周邊的各行各業的經濟行情。
還真別,瞭解一下還是有不少收穫的。
起碼被杜乘風發現唐初的很多工匠的工藝水平還是很高的。
只是因爲地位低下,缺少被認同的感覺,使得這些工匠很多都有一些消極。
反正都是別人叫他們做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缺少創造力。
嚴格來,這羣人只能算得上技能熟練的手藝人。
大多數的手藝人離工匠的水平還有不少的距離。
杜乘風找李孝恭要了不少行業的工匠,希望這些工匠技能不要太差。
杜乘風需要的是有創造性思維的人。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重新培訓了。
等杜乘風回到府上已是下午了。
“少爺,有個熒陽的鄭公子在會客廳已經等了你一個時了。”杜乘風剛到前院,一直守在前院的丫環春嵐就上前來道。
“有沒有來找我何事?”杜乘風一邊走一邊問道。
“回少爺,那個鄭公子沒有任何事。只是要等你回來。”春嵐答道。
據杜乘風瞭解熒陽那邊倒是有一個望族鄭家,這個鄭公子難道是鄭家的人?
可是自己自問和這個鄭家沒有任何交集,這個時候鄭家找上門來幹嗎?
前陣子杜乘風得罪的鄭貴妃不知道和這個鄭家有沒有牽扯,如果有的話倒有可能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想到這杜乘風又問道:“那個公子是一個人前來的還是跟其它人來的?”
“那個鄭公子是一個人來的,我看得清楚。”春嵐回道。
“好,我去看看。你去準備一些點心,不管怎麼着也不能怠慢了人家。”杜乘風完便快步朝會客廳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世家望族的人上門來找事。
如果是來交朋友的,杜乘風無上歡迎。如果真要是來搞事的,那杜乘風不介意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片刻之間杜乘風已經走到了會客廳,果然會客廳正坐着一個和自己年紀不相上下的少年公子。
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面容丰神俊朗,眼睛明亮,穿着華貴的綢服坐在會客椅上,靜靜朝着門口觀望着。
雖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可是對方顯然很有耐心,沒有一絲煩躁之意,依然斯斯文文地坐在那裏。
傾刻間杜乘風已經把這位鄭公子觀察得仔細,看這衣着氣質,多半是世家望族的子弟無疑了。
普通的富貴子弟多少都有一些金錢氣息,這位鄭公子如此年輕,孤身一惹門拜訪,卻是顯得氣定神閒波瀾不驚,多半隻有經過世家精心培養的子弟纔能有此番難得的心性。
這位鄭公子顯然也看到了杜乘風的到來,只是不知道杜乘風的身份,一時也沒有貿然開口。
杜乘風坦然地走到鄭公子的對面坐下,禮貌性地倒了兩杯府中特有的綠茶。
一杯放到鄭公子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開口道:“這位鄭公子是吧,鄙人杜乘風,也就是你要等的人。不知道公子是……?”
“杜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龍,氣質非同一般。”鄭公子溫文爾雅的聲音淡然響起,一上來就給杜乘風帶上一頂大大的高帽。
對於鄭公子的誇獎,杜乘風表現得無動於衷,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靜待着下文。
見杜乘風沒有反應,鄭公子接着自我介紹道:“杜公子,鄙人鄭弘文,來自熒陽鄭家,不知杜公子可曾聽過。”
“嗯,聽過。熒陽鄭家乃是名門望族,不知道來我這凡夫俗子府上有何見教呢?”杜乘風漫不經心地回道。
確認對方是來自世家的子弟之後,杜乘風也提不起什麼好感了。
“哈哈。”鄭弘文淺淺地笑了笑,不以爲然地道:“杜公子可是真愛玩笑。杜公子少年英名,才之名名滿長安,深得皇上青睞。”
“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就在長安掙得一份如此龐大的家業,這樣的人才如果還是凡夫俗子,那我等更加是要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杜乘風端起面前的綠茶抿了一口,隨口道:“唉,名利錢財皆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鄭公子還是來府上找我所爲何事呢?”
不知爲何,鄭弘文給杜乘風的感覺很不舒服,儘管對方一直表現得溫和禮貌,談吐儒雅,可是杜乘風感覺得到很虛假。
見杜乘風始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鄭弘文只好直道:“好吧,既然杜公子提出來了,那我就直了。”
“鄭公子請講。”杜乘風攤了攤手,示意對方繼續。
“我聽杜公子幾日前在朝堂上向皇上獻上了兩種頗爲神奇的藥物,不知可有此事?”鄭弘文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看這情形,這鄭公子是爲了兩種藥物而來。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嗎?看來這鄭弘文來茨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鄭公子的消息挺靈通的呀,長安城到熒陽距離可不短,鄭公子風塵僕僕地特意趕過來,可不容易呀。”杜乘風冷諷道。
“不過鄭公子既然知道藥方我已經獻給了皇上,那鄭公子此番前來找我又是爲何呢?”杜乘風接着道。
獻藥的事情是當着百官的面的,鄭家能夠這麼快得到消息杜乘風並不感覺到奇怪。
畢竟那的文武百官中肯定也是有不少鄭家的擁護者的,杜乘風沒有必要否認。
鄭弘文優雅地笑了笑,道:“雖然杜公子是親手把兩份藥方交到皇上手中,但是我們鄭家認爲,以杜公子的才能,定然已經掌握了那兩份藥方的製造方法。所以我們鄭家希望能和杜公子真誠合作,共同發財。”
鄭弘文完,似乎覺得有些口渴了,於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綠茶,接着便自信地望着杜乘風,靜靜地等着杜乘風的回答,也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