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旁的杜構聽到父親宣佈的這個消息瞬間就不淡定了。耷拉着腦袋一副懊喪鬱悶的樣子。
這個世界是怎麼啦,怎麼突然蹦出一個人來轉眼就成了自己的大哥了?父親和母親居然還認同了。
這麼草率的嗎?看父親那認真和高心樣子,這個杜乘風難道真是自己的大哥?
還有,如果杜乘風是自己大哥的話,那他的委屈不是白受了?一想到這點,杜構心底就有一種種淡淡的憂傷。
杜荷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樣子。剛纔哥還這個人是他的仇人,轉眼這個仇人就變成了他的親大哥,杜荷表示一時無法接受。
這個時候,杜如晦也看到了後面低着頭的杜構和一臉懵逼的杜荷。
想起這兩個逆子成惹事生非的個性,杜如晦一巴掌拍在杜構的頭上,把他拉到杜乘風的面前,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們兩個逆子,以後都給爲父長點心。杜乘風以後就是你們的親大哥,不用懷疑,不然爲父罰你們禁足一年。”
“還有,爲父不在的時候,你們大哥的話就是我的話,若是不聽從大哥的管教,別怪爲父家規伺候。”
“憑什麼?”杜構下意識地爭辯道。
這個大哥也不過是跟他年紀差不多,憑什麼父親不在的時候事事聽他的。他也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少爺而已。
因爲有了被杜乘風教訓的經歷在前,加上杜乘風年紀,要被杜乘風管教杜構打心裏是抗拒的。
他在長安城紈絝慣了,突然有一個大哥壓他一頭,叫他如何心甘。
杜如晦一聽杜構的話,臉色劇變,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杜構的頭上,狠狠地道:“憑什麼,就讓爲父來告訴你憑什麼。就憑你大哥現在是皇上親自封賞的開國縣伯。”
“就憑你大哥16歲就已經是國子監的司業,掌管下學子的教育事宜;就憑你大哥還是戶部的員外郎。”
“而你們兩個呢,渾渾噩噩一事無成,成就只知道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亂混。就憑這些夠不夠,夠不夠,啊!”
杜如晦越越生氣,原本身體一直不好的他禁不住又被氣得咳嗽起來。
“父親,你沒事吧?”杜乘風擔心地問道。
他記得歷史上杜如晦在貞觀四年就去世了,現在看來這多半是因病逝世的了。
杜如晦現在四十來歲正值壯年,可是看這身體狀態卻是糟糕得很呀。杜乘風想着前不久正好在系統中兌換了兩支初級強化血清。
既然杜如晦現在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倒是可以找個機會把初級強化血清給杜如晦服用一下,這樣一來,也不至於讓自己的這位父親英年早逝而帶來遺憾。
“風兒,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不用擔心。”杜如晦捂着胸口強撐着道。
二孃看到杜如晦被杜構氣得咳嗽,眼中盡是擔憂。對着杜構訓斥道:“構兒,你真是一點都不長進,真是太讓孃親失望了。”
杜乘風一聽這話怎麼感覺心裏怪怪的呢?現代社會有一句流傳很廣的俗語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杜乘風感覺現在自己就如同這個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既然都是自己的家人就不去計較那麼多了。
事實上當杜如晦出這個話時,二孃心裏也是極度震驚的。16歲的縣伯,16歲的正四品大官,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
這麼優秀的年輕人轉眼間就成了她的便宜兒子了,這麼美好的事情突然發生她身上不激動興奮那自然是假的。
以後出去聚會參加宴會什麼的,有這麼一個讓人自豪的兒子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院子裏,那些家丁和丫環也都是喫驚不,沒想到大少爺年紀這麼就已經是大官了,以後大少爺回府一定要恭恭敬敬的,一衆家丁丫環都是這樣想着。
另一邊,杜構這時腦子整個都是懵的。自己孃親訓斥的話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一樣。
杜如晦剛纔的話還在他腦海裏嗡嗚迴響着。自己這個便宜大哥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這讓他以後哪還有出頭之日呀。
憑什麼,就像剛纔父親所,就憑他這個便宜大哥各方面都比他強得不止一星半點。不但爵位高,官職高,身手也高呀。
唉,看來以後真的只能被這位便宜大哥管教了。想到這,杜構難免垂頭喪氣起來。
“哥,咱們這個大哥好厲害喲,他真的是你的仇人嗎?”杜構在這垂頭喪氣,不明就裏的杜荷忽然還來了一句神初刀。
杜構扭頭狠狠地瞪了杜荷一眼,氣呼呼地道:“弟,你……唉……不了,以後咱們兩個還是好好聽話吧!”
杜乘風這麼多的身份壓下來,他還是乖乖地認輸吧。他是真心被打擊到了,在自己這個大哥,他還真的什麼都不是。
還好杜乘風現在是自己的親大哥,在自己的大哥面前丟人不算丟面子。杜構心灰意冷地想道。
“構兒,你到底有沒有聽到父親和孃親的話?”二孃一看杜構的樣子,就知道剛纔的話他肯定沒有放在心上。自己這個兒子她還是瞭解的。
“知道了孃親,以後我會改的。”杜構灰心喪氣地回道。
“好了,二孃,相信兩個弟弟以後會懂事的。”杜乘風打着圓場道。
“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今先放過你們兩個?”二孃板着臉孔道。
“行了,夫人。”杜如晦緩過氣來,頓了頓道:“我跟風兒好了,一家人去望江樓喫頓飯,慶祝我們一家人團圓。”
“好的老爺。”二孃輕聲應道。
“都走吧,去望江樓。”杜如晦眼睛掃了掃杜構和杜荷兩人,道。
“老趙,趕緊去準備馬車。”二孃朝着人羣中一名憨厚的家丁吩咐道。
“知道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