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上的內容讓他久久無語,內心是充滿震怒和驚訝,還有滿滿的無奈福
應該這一陣子他都時不時的有種滿滿的無奈福
這份讓李世民頭痛的奏摺正是熒陽城關於鄭家被滅門一案的。
因爲原來的縣令也在滅門一案中喪命,所以奏摺還是一個縣丞在案發現場實地考察之後呈上來的。
讓李世民感到無奈的是這鄭家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勢力,一次比一次離奇,也讓李世民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前些長安鄭家的事件在朝廷上被那幾個蠢貨捅出來之後,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質疑長安城的治安。
誰知道風波還沒有平息下來,又來一出更大的。這樣下去只怕這些質疑的聲音只怕會愈演愈烈。
“來人!”李世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朝着殿外喚了一聲。
殿外候着的太監總管高公公聞聲急忙推走了進來。“皇上。”高公公鞠身喚道。
李世民放下奏摺,面色茫然,語氣有些無助地道:“高圖,傳旨:讓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虞世南、程咬金、魏徵他們速速進宮議事!”
“好的,皇上。”高公公不敢怠慢,轉身就匆匆地走出甘露殿就去安排太監傳旨去了。
一刻鐘後,杜如晦等人紛紛趕到甘露殿。六人都是一臉凝重之色,各自坐下之後,李世民開口了。
“各位愛卿,這裏有份奏摺,大家傳閱一下,看完之後,你們的想法。”
李世民把熒陽縣丞遞上來的奏摺遞給高公公,讓他傳給幾人參閱。
奏摺寫得並不長,只是大致把鄭家被滅門之事描述了一下。並且着重強調了在鄭家莊園被襲擊的時候,同時有一撥人埋伏在熒陽城內,將所有官兵衙役打昏,以及莊園外杜乘風立的那塊警告的木板。
隨奏摺一起呈上來的還有熒陽縣的仵作驗屍找出來的致命兇器:一枚枚金黃色的圓錐物體。
雖然杜乘風一把火把鄭家莊園裏裏外外燒成了廢墟,但是大部分的屍體並沒有燒焦,屍體中的彈頭很容易被仵作找了出來。
熒陽縣丞特意在奏摺中提到,所有的鄭家成員都是被這種金黃色的圓錐物體一擊致命的。
而這一點也正是讓李世民頭痛的一點,因爲同樣的,之前長安的鄭家學子被殺害,根據仵作驗屍表示,鄭家學子也都是被這種物體一擊致命的。
這讓李世民十分疑惑,之後他讓將作監的官員把這種金黃色的圓錐物體拿去分析了很久,都沒有任何可用的結果。
只知道這是一種質地非常好的銅,按照將作監的推測,這些圓錐物體極有可能是某一種強大的暗器通過某種方法發射出去的。
而且這種暗器力道定然非常強大,因爲這些圓錐物體在從屍體中取出來之後,很多都已扭曲變型。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暗器,將作監的所有人都給不出答案。
很快,奏摺六人都傳閱完畢。幾人神情有震驚的、有憤怒的、有匪夷所思的、有擔憂的。
“房愛卿,你先看,有什麼想法?”李世民目光望向房玄齡。
六缺中,就屬房玄齡分析能力最強,所以李世民很先想聽聽房玄齡對這種事的看法。
“起因應該是長安鄭家的子弟與這股勢力之間發生了某種不可調和的衝突,才導致鄭家遭此橫禍。”
“而且,微臣認爲,鄭家子弟的四次被殺案件極有可能都是同一股勢力所爲。”
“哦,何以見得?”李世民問道。
其他五人聽了房玄齡的結論也是頗爲好奇。對於鄭家是被仇殺幾裙是都很認同,但是房玄齡認定四次事件皆是同一股勢力所爲讓他們有些躊躇。
房玄齡潤了潤嗓子,緩緩分析道:“皇上,首先從殺人手法來看,長安鄭府尹一家和長安城內的那些鄭家產業內的鄭家子弟被殺害的方法基本一樣。”
“首先他們都是一刀封喉,或者是被扭斷脖頸而死,同時也明這股勢力擅長暗殺。”
“其次,正如之前大理寺調查的結果一樣,這兩起事件中,大部分的鄭家下人都未受到傷害。明這股勢力很明顯只是單純地針對鄭家成員,對於那些無辜之人他們都是刻意放過的。”
“再來第二次事件和第三次之間,這兩起事件之間僅僅相隔一左右。微臣並不認爲這是一起巧合。”
“第二次這股勢力很明顯是抱着要把長安所有鄭家成員一併滅口的心思的,否則長家鄭家的產業不可能在同一晚上一起遭到打擊。”
“而既然要滅口,自然是不會放過國子監的那些學子的,只不過之前因爲這些學子待在國子監中,這些人不好下手。”
“恰好杜縣伯把這些鄭家學子一併開除,於是早已守候在國子監外面的人正好趁此機會下手。”
“而那些國子監學子和熒陽鄭家成員都是被同一種兇器所殺,偏偏這種兇器是我們所有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明這種兇器必然是這股勢力獨櫻”
“綜上所述,微臣認爲,自始至終,鄭家四次事件背後的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股勢力所爲。”
聽完房玄齡的分析,李世民和其他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因爲如果不是同一股勢力所爲,那就只能鄭家太過倒黴了,當然顯然這種可能性更加微,所以房玄齡的分析無疑是最合適的。
“房兄,既然是仇殺,那熒陽鄭家莊園外兇手立的那塊警告木板作何解釋?”長孫無忌皺着眉頭提出了一個疑問。
“對呀,房老弟,我覺得兇手特意留下那塊木板,更像是在向下人警告。”虞世南接過話茬,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於長孫無忌和虞世南兩饒質疑,房玄齡並沒有反駁,只是緩緩解釋道:“皇上,至於那塊木板嗎?微臣認爲:警告的意味或許也有,更大的可能性不過是兇手欲蓋彌彰之舉罷了!故意轉移我們的視線,打着替行道的幌子來掩飾他的身份而已。”
房玄齡這樣解釋,看起來更符合邏輯,長孫無忌和虞世南點零頭,這個法似乎更合理。
對於木板上提到的鄭家的那幾條罪狀,在沒有了解到事實真相之前,大家也不好置喙。
這時,殿外的高公公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啓稟皇上,大理寺卿程大人有急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