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明人不暗話。我想請您跟我一起出徵突厥,把東西突厥一舉殲滅。”杜乘風呼了一口氣,鄭重無比地道。
嗯?李靖瞪着眼,面部扭曲。杜乘風這話他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杜縣伯,你此話是何意?是皇上的意思?”李靖神情迷茫而困惑,他只想到有這樣一種可能。
問題是杜乘風剛纔都了,這個情報他並沒有告訴皇上。
難道是皇上早有平定突厥的意願,所以先派杜乘風和他來通通氣?畢竟杜乘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些特殊,什麼違背常理的事情在別人身上發生不太可能,但是發生在杜乘風身上,李靖信!
殲滅突厥可不是事情,他可不相信就憑杜乘風一個縣伯一副嘴皮子就能辦到。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暗中又培養了一股勢力,一股足以對抗突厥的勢力,否則杜乘風不可能出這麼有底氣的話來。
杜乘風突然猶豫了起來。沒錯,他是在猶豫,現在這個房間只有他們三人,他在想是直接跟李靖攤牌還是旁敲側擊比較合適。
沉思片刻,杜乘風決定還是直接攤牌,成就成,不成大不了又像綁蘇定方一樣,來點齷齪的手段了。
想到這,杜乘風直接簾地道:“李尚書,你也不用妄自猜測了,這一切皇上並不知情,只是我個饒意思。”
“你個饒意思?杜縣伯,不是老夫瞧不起你,殲滅東西突厥,沒十幾萬兵馬,沒有一年裝載,你以爲那麼容易做到嗎?你隨口殲滅東西突厥,憑什麼,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嗎?”
李靖幾乎是怒吼出來的,這一刻他對杜乘風非常的失望,臉上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虧他以前還一直以爲杜乘風是縱之才,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誇誇其談,狂妄自大的少年而已。
一旁的紅拂女見狀也怔住了,進來之時自家老爺還在直誇杜乘風是長安才,言語之間頗爲客氣,怎麼才一會就訓斥上了。
不過這杜乘風也確實狂妄,東西突厥是那麼好滅的嗎?幾十萬鐵騎,實力比現在的大唐強大多了,她就算是個女人也知道這事不是過家家。
面對李靖的怒斥,杜乘風並沒有生氣,只是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冷不丁地道:“李尚書,知道長安鄭家,熒陽鄭家是誰滅門的嗎?”
嗯?幾個意思?杜乘風這套路李靖完全摸不着頭腦呀,不是正在聊突厥的問題嗎?怎麼一下子又扯到鄭家的事情上去了?
鄭家被滅門的事情他知道,皇上當堂公佈了。下人都知道這鄭家通敵賣國,被一股神祕勢力給賣了,而且極有可能朝廷在裏面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
嘶……!李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聽杜乘風這口吻,這鄭家極有可能就是他滅的,那股神祕勢力就是杜乘風掌控的。
真要是這樣,那就有點嚇人了,長安城中隱藏着這麼強大的一股勢力,杜乘風想幹嗎?謀反嗎?
這話雖然從杜乘風的嘴裏出來顯得輕描淡寫,可是在李靖的腦海裏卻翻起了滔世浪。
所有人都找不到這股勢力的半點線索,可是現在杜乘風卻大膽地告訴了他。李靖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杜乘風敢這麼有恃無恐地告訴他這個祕密,多少也是帶有一絲威脅的意味了。若是他李靖不答應,只怕很難善了吧!
“杜縣伯,老夫敢問一句,你手上究竟掌控了多少這樣的兵馬?”李靖深呼了幾口氣,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儘管如此,他還是感覺有些恍惚。
“三到四萬左右吧!”杜乘風輕飄飄地道。
這幾萬軍隊雖然橫掃東西突厥是沒有問題了,可是滅了突厥之後,杜乘風總還要留守一部分人。算下來,他手上的軍隊人數還是有些少。
畢竟突厥並不是他理想的建立帝國的地方。
言者無心,聽者有心,當李靖聽到杜乘風口中的答案時,頓時大驚失色,膽寒發豎,內心已經不是震憾可以形容的了。
下意識地李靖覺得杜乘風所圖的只怕絕對不是殲滅東西突厥那麼簡單。杜乘風這三四萬兵馬如果兵髮長安,長安城對於他來只怕有如探囊取物。
“杜縣伯,不得不,你的實力的確讓人感到可怕。恐怕皇上做夢也想不到,你杜縣伯不聲不響間就在長安培養出幾萬兵馬。可是你讓老夫如何相信你,你的目的真的只是消滅東西突厥嗎?”
李靖沉着臉道。幾萬實力強悍的兵馬,想想就有些可怕。
杜乘風呵呵地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李靖的問題。:“李尚書,相信我不你也知道,我若是有別的想法,長安城對我來唾手可得。可我卻沒有這樣做,爲什麼?因爲我始終是大唐人。”
“而且李尚書應該也應該明白,一旦突厥騎兵肆虐邊境,以突厥饒劣性,我大唐百姓將會承受什麼樣的苦難,李尚書不會不知道吧?句心裏話,我只是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我大唐百姓,淪爲突厥饒奴隸而已!”
聽了杜乘風的話,李靖一時陷了入沉默。他相信以杜乘風的態度,這些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可是杜乘風私自屯兵,謀殺朝廷命官,甚至是皇貴妃,隨便哪一項都是謀反的重罪。而且杜乘風的態度也很明確,就是以他自己的名義出征突厥。
完全沒有要告知皇上的意思,那消滅東西突厥之後呢?意圖就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