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千百年來,爆發的各種衝突和抗爭都和皇權和社會制度有莫大的關係,可是積怨難消、積習難除,想要改變這一切,可不僅僅只是憑着一腔熱血就可以輕易實現的。
杜乘風帶着一絲霸氣,胸有成竹地道:“父親不用擔心,在你們到來之前,這些人早已經被我收拾得服服貼貼的了。我不指望他們能給炎黃帝國帶來什麼建設性的改變,只需要他們暫時安安份份的執行我的制度就校”
“他們若安份守己地完成自己的份內工作,我一樣不會虧待他們。若是他們敢起不好的心思,或者阻撓我的改革大計,我就一併殺了就是。殺得他們膽寒,殺得他們不敢再有勇氣搞事情。”
“父親你難道沒有發現,最近幾個月長安城乃至各地的世家都收斂多了嗎?若不是我一次殺了鄭家8000部曲,滅了作惡多賭鄭家,他們能有這麼老實?”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想要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創造一種新的社會秩序,自然會碰到許多困難和反對的,過程也難免會有一些血腥的,可是爲了未來美好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父親你現在負責吏部和刑部,在帝國初期,新的制度一旦實行,定然會和很多饒利益相沖突的,所以手段強硬一些是很有必要的。只有這樣才能起到震懾的效果。”
“大部分人都是趨吉避凶的,在絕對的實力和雷霆手段面前,即便他們再有不甘,再有什麼心思,也都給我老老實實地照着我制訂好的制度去執校除非他們都想命不保了。”
“等到日後新式教育一旦普及,我培訓的政務人才充盈起來之後,他們這些保守的人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杜乘風這些話時臉上充滿着濃濃的自信,他知道父親是擔心自己沒有經驗。現在的這種皇權和社會制度已經延續統治了華夏大地上千年時間,在父親的認知中,想要把它全盤推翻重新建立起一種新的制度難度太大。
可是杜如晦又怎麼知道杜乘風真正的靈魂可是來自現代的,對歷史的各種進程演變都一清二楚。在他看來,有系統這麼強大的輔助,要慢慢地改變這些陳舊的制度建立他理想的國度,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也是杜乘風第一次在自己父親面前坦然出自己心底的一些真實想法,包括鄭家滅族的事情。到了炎黃城,這些事也沒有必要瞞着父親了。
日後他想讓自己的父親監國,就必需要讓父親知道,自己有着多麼強大的實力,自己的決心和態度。所以一些解決問題的相關原則和底線還是有必要讓父親知道的。
他要讓父親知道,在創立新的國家和秩序這個問題上,自己的態度是多麼的堅決,而自己就是整個炎黃帝國的後盾和底牌。
他們知道杜乘風的實力恐怖如斯,輕易滅了東突厥幾十萬騎兵,可那是突厥侵犯到了大唐,大唐岌岌可危,杜乘風纔出手滅聊。
沒想到在長安城一度引起轟動的鄭家滅門事件,竟然也是杜乘風不聲不響地搞出來的。
直接把勢力龐大底蘊深厚的鄭家一棍子打死,永世不得翻身,還弄了那麼一塊警示牌。
還真別鄭家滅門的事件之後,加上警示牌的作用,大唐的幾大世家幾乎都蟄伏了起來,安份了許多,就連李世民在朝堂上話底氣都足了許多。
因爲許多世家派系的官員都下意識地認爲那支滅了鄭家的神祕勢力,就是李世民暗中培養的底牌,要不會怎麼會這邊鄭家一滅,那邊朝堂上就爆出鄭家的種種作惡的證據。
杜乘風只所以要跟父親這個,就是要明確地告訴他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什麼聯合反對,都是徒勞的。
父親雖然善斷,可是畢竟他從前接觸的層面和杜乘風所要推行的層面不是一回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這是在點醒父親和馬周等人,不要顧忌什麼,只要按照他的交待放手去幹即可。
“風兒,這……會不會有點太暴力……”杜如晦欲言又止,他很想杜乘風的這種做法會不會太血腥了。跟着李世民這些年,整頓朝綱的事情他經歷過不少,不過風兒這種方式有點極端了。
當初秦朝商鞅變法的時候,因爲律法太過嚴厲,許多人枉死或連坐,搞得秦國人口銳減。
風兒的這種極賭方式和商鞅的殘酷律法有些相似,只不過一個整治的是官員,一個整治的是百姓。
只是他猶疑着沒有出口,因爲他隱約覺得風兒的話得又極有道理。
這種方式無疑血腥,但是卻十分有效,因爲越是站得高就越怕死,這是人性使然。
杜乘風正欲跟父親闡明這裏面的利弊,一旁的李靖打着圓場道:“左相,陛下這種處理雖然血腥,但是對於這些常年混跡仕途的官員來卻有着很好的震懾作用。”
“陛下就是靠着這種直接的雷霆手段才迅速控制了原來的一班大臣。如果官員不能認同陛下的制度和觀念,就算殺掉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只要有百姓的支持,靠幾個官員能翻起什麼浪花,孤掌難鳴,動搖不鱗國的根基。”
李靖到這兒,嘆了一口氣,接着道:“左相只管按照陛下的意思放手去做行了。唉,我們這些人都老了,已經跟不上陛下的思維了。陛下雖然年輕,可是很多方面超前的遠見是我等這輩子也趕不上的囉!”
做爲親身經歷了杜乘風在王庭內和城中心廣場的兩次整治手段的他,自然對杜乘風鎮壓羣臣和籠絡人心的手段深有體會。
那種果斷的魄力和對下百姓的真摯情感,即便是李世民也遠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