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時不時公孫龍會帶他們去望江樓酒店休閒放鬆一下,看看美女,品嚐美食,體驗一下酒店內的各種娛樂項目,放鬆一下身心。
但是兩人依然無法平靜下來。這不又回到四方會館等消息來了。
畢竟他們雄象國的命運,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如果大唐順利拿下格爾木城,他們就有了向李世民提聯姻要求的籌碼。
想要和大唐聯姻,這個格爾木城的籌碼很重要,這可是他們的投名狀。
要是此次大唐派了五萬大軍也沒有攻下格爾木城的話,那他們此行就真的只能鎩羽而歸了。
格桑平措站在四方會館上房的窗前,看着下面繁華熱鬧的長安街道,喃喃地說道:“宰相大人,你看這都過去三天了,大唐的軍隊想必應該早就攻下格爾木城了吧!”
巴桑也走到窗前,抱着雙手,道:“根據情報,格爾木城內根本沒有什麼守兵,理論上大唐的五萬大軍要拿下格爾木城,肯定是輕而一舉的。成敗應該也就是在這幾天了吧!”
話剛說完,格桑平措便看見下方街道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過。
“宰相大人,公孫龍來了。”格桑平措嘆了一口氣道。
“看看他這次來有什麼事?”巴桑平靜地說道。
兩人擰轉身子走回房中,片刻之後,房門被敲響了。
格桑平措打開房門,公孫龍神采奕奕,滿面春風在大步走了進來。
“宰相大人,將軍,好消息!”公孫龍喜形於色的稟報道。
格桑平措急切地問道:“什麼好消息?”
公孫龍大聲道:“格爾木城被大唐拿下來了,贊普的聯姻計劃可以開始了。”
“這麼快?消息從哪兒得到的,會不會有誤呀!”巴桑有些不敢相信地驚歎道。
這纔過去幾天呀,三四天的樣子吧!
公孫虎兩兄弟這會估計應該纔剛到格爾木城吧,怎麼這麼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巴桑本能地有些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公孫龍道:“放心吧,宰相大人,不會有錯的。一個時辰前,大唐的張士貴將軍帶着捷報已經回到了長安,現在長安城內很多城方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而且聽說是格爾木城的巡撫官員被大唐軍隊的氣勢嚇到了,自知不敵主動開城投降的,大唐根本沒有費一兵一卒,就輕易地得到了這座寶地。隨後他們就八百里加急先回來告捷報喜了。”
“這也太容易了吧!”格桑平措感嘆道。
公孫龍解釋道:“格桑將軍,聽說格爾木城內只有三千守兵,而且屬下打聽到此次大唐派出的都是久等戰場的老兵,而且武器裝備堪比玄甲軍。”
“實力相差太大,那格爾木城的官員爲了保證城中百姓的性命,選擇投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文官又有幾個是真正不怕死的呢!”
“好,很好!”
聽了公孫龍的解釋,巴桑大喜過望,激動道:“我們的計劃成功一半了。格桑平措,你和公孫龍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上朝面見大唐皇上,跟他提議聯姻的事情!”
另一邊,趙國公府,下午回到府上的長孫無忌也接到了親信傳回的消息。
只不過,長孫無忌的親信打聽到的消息更詳細一些。
直到現在執着的長孫無忌還沒有放棄從格爾木城獲取精鹽的打算。
只是親信傳回的消息卻是讓他絕望了。
傳回的消息幾乎完全堵死了他的希望。
鹽湖提煉好的精鹽只能通過唯一的一條弛道,運送出來。進了城之後,由鹽政司長史專門負責。
親信嘗試過許以重利,試圖買通鹽政司長史,奈何對方軟硬不喫,毫不所動。
絕望的長孫無忌,無奈之下雖然不甘心,可也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正在甘露殿處理的奏摺的李世民,在得知格爾木城被輕易拿下之後,自然也是大喜過望。
連帶着對雄象國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只是當他得知當初在皇宮見到的那名西域商人,就是格爾木城的巡撫之後,卻是隱隱感到有一些異常。
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出來。就算當時的李孝恭懷疑的一樣,堂堂的一個巡撫,以商人的身份不遠千里,到長安來洽談生意,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而遠在炎黃城的李靖和蘇定方,也開始按照杜乘風的計劃,調動大軍出城,造成炎黃城內防守空虛的假象。
潛伏在炎黃城的雄象國探子,在得知城內軍隊的動靜之後,第一時間就逃離了炎黃城,準備把情報告訴朗日論贊。
受盡屈辱的朗日論贊,得益於杜乘風的提醒,回到瓊巴城之後,經過一番明查暗訪,得知確實有幾個部落,一直在暗中謀劃準備刺殺他。
一怒之下的朗日論贊當即以強勢的手段,誅殺了這幾個部落的所有統領,並將這幾個部落的人全部打散,充斥到另外十幾個部落裏面去。
這樣一來,朗日論贊也算是徹底消滅了自己的隱患。
雖然按照降書的要求,他現在已經不是雄象國的贊普,但是經過這麼一整頓,現有的部落,反而凝聚力更高,並且基本都是擁護朗日論贊的。
可以說朗日論贊依然是大權在握,而且較之以前更有威望。
究其原因還要多虧了杜乘風的提醒,加上朗日論贊自己當機立斷的強勢手段。
大權在握的朗日論贊,雖然有感於杜乘風的提醒,但是對杜乘風帶給他的屈辱卻也是一直懷恨在心。
在解決了那些部落的隱患之後,朗日論贊又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調集了近15萬大軍,第一時間屯集在邊境不遠處。
就等着格爾木城和炎黃城的情報傳回來之後,便準備親率大軍北上直搗黃龍,一雪前恥。
現在對於雄象國來說,完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第二天,巴桑和格桑平措精心準備了一番之後,便跟隨着上官志上朝去了。一直盯着兩人的青衣樓情報人員,立即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杜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