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涼笑出了聲,怎麼辦她好像越來越喜歡顧太太這三個字了。
顧子夜休息的時候,大多數都會去晨跑,天氣越來越熱了,而路微涼又怕熱,吹空調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什麼鼻塞感冒什麼的,爲了她的身體着想,所以每次晨跑的時候顧子夜決定帶上她。
可是,計劃是美好的,牀也是美好的,昨晚還答應好好的路微涼,定好的鬧鐘都響了快八百次了,人還是沒起來。
“路微涼,你還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
門外響起顧子夜的聲音,路微涼假裝沒聽見,將頭埋進被子裏繼續睡。
“還有五分鐘。”
“還有三分鐘。”
見裏面完全沒有動靜,一身運動裝的顧子夜往書房裏去,幾分鐘出來後手裏拿着一串鑰匙,插入旋轉而後推門,見牀上那被包裹的一坨,他靠在了門上嘴角掛着笑,昨天因爲她發誓的眼神和動作,他還真就信了她的話。
“還有一分鐘。”
聲音如此的近,而且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路微涼心裏想着他不會爬窗戶進來了吧可轉念一想,每天晚上窗戶都是他親自檢查鎖上了,所以唯一隻有一個可能,他有備用鑰匙。
這麼想的,她也就這麼驚醒的,猛地爬坐了起來,而後與剛彎下身子的顧子夜親上了,嚇得她剛忙捂住嘴巴。
意想不到的吻,倒是讓顧子夜揪她起牀的決心降下去了幾分,眉尖一挑,揚起脣畔看她“所以,賴了這麼久的牀就是爲了給我一個早安吻”
路微涼連連搖頭,要吻也該刷完牙再吻,健康又衛生。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
顧子夜越是笑,路微涼心裏越是哀嚎我嫌棄我自己啊。
最後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路微涼最終還是屈服於顧子夜的美色,認命地下牀洗漱,而後跟在顧子夜後面晨跑。
對於一個沒有鍛鍊過的人來說,哪怕是小跑那會一會都是要命的節奏。跑着跑着,路微涼覺得呼吸都很困難,慢慢地與顧子夜拉開了一些距離。
原本跑在前面的顧子夜,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時見她雙手撐着膝蓋不停地喘氣,搖了搖頭跑回了她的身邊,鼓勵道“再堅持一下,我們再跑十分鐘,十分鐘後休息。”
“不行,跑不動了。”
路微涼連連喘氣,明明每天都好像在運動的樣子,爲什麼真的跑起步來這麼弱呢。
“聽話,再堅持一下,我帶着你一起。”
不是沒有見過夏天的六點鐘,也不是沒有見過比其他季節更爲早起的太陽,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耳畔的風可以將心裏的那股燥熱吹散了,有他在身邊,有他牽着,晨跑過後身上的汗水即便黏糊糊也都可以不在意。
擰開自帶的水,顧子夜遞給路微涼,替她擦去額頭的汗,見她小臉紅得厲害,有些擔心第一天是不是跑過度了,拿手替她降了降溫“臉這麼燙,還好嗎”
“還好,慢慢走回去就好。沒辦法我比一般人怕熱,而且一到夏天臉還容易紅。”
這樣肯定是有問題的,顧子夜不放心,皺着眉在自己臉上試了試溫度,又在她臉上試了試溫度,確實要高很多。
“等週末了帶你去看一下。”
“這個也跟身體有關嗎”
“不確定,但檢查一下不是什麼壞事,”接過她遞過來的水,顧子夜牽着她的手,“至少可以排除萬一。”
好吧,路微涼想畢竟他說的也是,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本錢沒了,還怎麼革命,爲了他,她也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對了,老爺子怎樣了”
老人家又一次從鬼門關逃離了出來,這次被孔宣學長強行安排住院靜養,很多想去看望的親朋好友都被孔宣學長一一謝絕,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樣了。
“沒什麼大毛病了,就是天天跟孔宣嚷着要出院,要回家。”
路微涼笑了,光是想想就能想到老爺子纏人的模樣,平日裏愛溜達愛說話的老人家一住院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估摸着孔宣學長也是有意加長他在醫院呆着的時間,讓老爺子長長記性,看他下次可還敢隱瞞病情。
“那孔宣學長還出國嗎”
“不知道,至少目前不會。孔宣的父親已經安排好了回國的時間,這次估摸着一家人會聚在一起開一次家庭會議。”
確切的說,誰會妥協,誰會讓步的會議。
要麼柳姨退回幕後,要麼就是孔宣的父親將工作中心轉向國內,要麼就是保持原有的現狀,那麼孔宣是一定不會出國的,老爺子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句話傳承下來,不無道理。或許不久的將來,這本書他也將會面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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