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學長,聽說你喜歡我 >番外二:男神顧學長自白
    我是顧子夜。

    我的父親顧輝曾是律師界的翹楚,現在是一名大學教授。身爲律師時的他是一個對弱者始終抱有最大善意,無私給予最大能力去幫助需要他幫助的人。他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他的事業,甚至是有些癡狂這份事業,恰恰這也是我最討厭他的地方。我曾以他爲榮,甚至勵志也要成爲和他一樣出名的律師,只是後來我們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律師成了我擇業考慮中最先摒棄的職業。

    我的母親韓女士是一個癡迷雕刻的人,很多人管她叫雕刻大師,但私下大多數無聊的時候,她雕刻的都是什麼抽紙盒,小雞小鴨,差不多就是動物世界吧,完全不像一個大師。韓女士是一個很幼稚的大小孩,沒出嫁前在家就是個小公主,嫁到顧家更是成了大公主,而恰恰就是這樣一個自己還是孩子的她,用她特有的方式呵護着我健康成長,經歷種種的她從未有過壞情緒,也從未言辭過激,也是她教會了我在情緒糟糕下怎樣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做理性的自己,避免傷人也傷了自己。

    孟子說人性本善,我的父親也堅守這一點,而我與他相反,隨着年齡的增長,將書本落地於現實,我開始相信荀子說的人性本惡。

    從記事起到初中,我時刻活在恐懼之中,這種恐懼來源於我父親接的每一個大小案件,因爲無論官司輸贏與否,我和韓女士都是替結果買單的人。

    我從一開始的十萬個爲什麼爲什麼那些人要圍堵在家門口,爲什麼家裏會被潑油漆,爲什麼家裏經常會收到可怕的快遞最後,我變成了一個沉默者,沉默接受這一切,沉默接受被人圍堵捱打,沉默接受每一份不公平,因爲我的每一個爲什麼,都將成爲韓女士的眼淚,每一滴都堵在我的胸口,最後氾濫成災。

    漸漸地我開始懷疑什麼纔是“正義”,什麼又是“善惡”,爲人的底線和尺度又是在哪裏直到有一天我的父親接了一個孤兒寡母向工地老闆討債案,我找到了問題的答案,所有的隱忍都爆發了。

    是,在外人的眼裏,我的父親年輕有爲,在律師界叱吒風雲,盡其所有維護每一個當事人的權利,與人爲善,人人都很欽佩他。但,即便他再怎麼厲害,卻保護不了我和韓女士,她被綁架了,韓女士是我的底線,有人挑戰了我的底線,那便是引爆了炸彈。

    從此,律師這兩個字從我的生命裏劃去,而我開始反感女人,尤其是看起來像弱者的女人。

    上了高中之後,我便選擇了住校不回家,我開始挑戰各種新奇危險而又刺激的東西,越是具有挑戰性,我越是喜歡,當然還包括人性。

    如果說一開始的我只是反感女人,那麼高中所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從此討厭了女人,我挑戰了所謂早戀這個禁忌,卻也是從此對戀愛沒了興趣。當然這件事韓女士不知道過程,只知道結果,她對於我討厭異性這件事一度還以爲是那個孤兒寡母事件造成的。

    戀愛對於每一個未曾接觸過的人來說都是期待且抱有幻想,同樣我也是,尤其是泡網吧和酒吧時,看到那些比我還小的男男女女戀愛時,當我與酒吧裏形形色色的女人跳貼身舞的時候,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會怎樣的。

    抱着這樣的心態,我開始了一段的觀察之旅,獵物的對象是我們班的化學課代表,剛柔併兼的一個女生。也不知是我的觀察太過明目張膽讓她有所察覺,還是那時誰喜歡誰經常會開的玩笑話太過敏感而又被她當真了,她便自以爲是的對號入座我喜歡她。

    於她,我是有好感的,但喜歡談不上。只是,很多人很多時候都有種自我感覺良好的這種毛病,自從發覺她表裏有些不一甚至是有些愛慕虛榮的時候,我便失去了探索的興趣。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八個字用在化學課代表身上很合適。

    學校裏追她的人並不少,還都是學習頂尖的,長得也很帥,她卻偏偏突然有一天選擇跟我這個混喫等死的人說胡話,大意是什麼她知道我喜歡她,但是她希望我先好好上課把成績提上來,然後再談戀愛這件事。嗤笑過後的我,逃課睡覺繼續,並沒有把這件事當真,只當她腦子進水了,也抽風了。

    沒過多久,學校裏都在傳我跟她談戀愛的這件事,還拍了那天我們站着聊天的圖片,明明是隔着距離的,角度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我不屑於解釋,也懶得理會這樣的事情,而她卻認爲我是默認了,之後都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做着讓人反感的事情,再三警告她,卻不見絲毫效果,無形中有種黏上狗皮膏藥的噁心感。

    後來,越演越烈的她,甚至是讓韓女士也誤認爲我早戀,一再地刷存在感,讓我實在反感至極,也因此我有史以來第一次當衆用言語羞辱女孩子,忍無可忍揭穿了她自演自導的把戲,誰曾想不堪受辱的她,又演了一場割腕自殺,逼着我就範。

    只是很可惜,她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我對人命的重視度,也不知有多少次那些曾欺辱過我的人,被我回敬大禮之後,留的也不過是一口氣而已,我所用的力道恰恰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而已。

    叛逆,桀驁不馴,酷愛挑戰危險和刺激,成了我高中時代的代名詞。

    直到高考結束後,一場車禍,最終的真相,改變了我的父親,讓他放棄了大好前程,迴歸教學,也開始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也知欠了那個夜晚拉着我、求助我的女孩,她的那雙眼睛,時不時會在午夜夢迴中出現。

    在a大能與她再見時,她的那雙眼已經佈滿了風霜,可即便這樣,第一眼我便認出了她。我從未想過和她會再見,抱着這份從未,我又重新拾起了觀察和探索的興趣,做了一個旁觀者,一年兩年三年,從毫無聲色的觀察到淺顯的瞭解她,再到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觸她,我的心早已不受控制。

    淡漠如她,像是一個與這個世界始終隔着一隻腳的人。

    職業生涯規劃會是我跟她在a大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我沒想到她會在,更沒想到她也認出了我,竟有一絲高興染上了心頭。

    後來的偶然遇見,再到刻意遇見,心不由地爲之所動,單純地就是想要對她好,甚至是超出了界限被她有所察覺,最後被她的一句“學長,如果可以的話你就當不認識我,從前也沒見過我吧”,給剛升起的火星給澆滅了,讓我回歸於現實,冷靜了下來。

    過去的三年裏,我曾無數次對自己心設防,車禍的緣由和真想,理清現實,也接受她的提議,這也是最好的選擇。可當一切的一切理清之後,當我看見她跟一個男生並肩走着,說說笑笑的聊着,發現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面,站在了她擡眼便能瞧見的地方,給她也相當於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意外又高興的是她喊了我的名字,我開始想要知道與她的相遇到底是怎樣的緣分

    也許,便是我早已打算好摒棄這個世界,親手拔了身上所有軟肋時,而這個世界又偷偷地給我安了一根軟肋。相較之前的軟肋,這根太過脆弱,是被這個世界丟棄的軟肋。每每感觸它一分,我便爲它痛一分,感觸越深,越是骨肉與它融合在一起,越是想要對它好,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接手它的世界。

    即便車禍真相終究會揭開,即便後來我與她分隔兩地,與她不知道可還有未來,可我還是非她不要。

    要理由嗎

    也許,便是車禍的那一晚,我便記住了她吧

    遇見終究不是偶然,大多數的遇見是生命裏的必然,必然相遇,必然相愛,必然要走到一起,她便是我的必然。

    任今後風雨再大,任歲月如何變遷,我將護她歲月靜好。

    將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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