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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她,葉挽呵斥了她幾句她也不敢再說話了。

    我心裏還比較疑惑爲什麼葉家答應和時家簽署合約但又毀約。

    這難道是故意釣着我過來找葉家的嗎?

    想到這,我看向了顧霆琛。

    他知道我有股不服輸的勁,而且這次特意把葉家這塊蛋糕放在了我面前,讓我聞着味又撤走,顧霆琛對我倒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而且就爲了讓我陪他一天。

    這個男人也真是任性妄爲的很。

    陳楚見事情沒轉機要離開,神色充滿落寂。

    等他出了門我讓助理留下籤合約便趕緊追出去,剛到門口葉挽喊住我,聲音聽不出喜悲問道:“時總,不用這麼着急的籤合約吧?”

    我勾脣笑說:“你們已經毀約了一次。”

    這話透露出我不信任她們,葉挽臉色一白道:“聽你的。”

    顧霆琛背對着我的,肩膀很寬闊,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出去找陳楚了。

    似乎知道我在找他,他正在大廳門口等我,我走過去說:“我們聊聊她吧。”

    我和陳楚之間能聊的只有季暖。

    外面是繁華的大街,陳楚有些不習慣,我想了想推着他去了比較冷清的地方,到那兒的時候他難得笑了笑說:“讓你爲我推車真是折煞了我。”

    我鬆開輪椅把說:“沒事,都是朋友。”

    他是季暖愛的人,我給足他尊重。

    猶豫了一會兒,我問:“你爲什麼要離開她?”

    現在這個點沒下雨了,但地上都是溼漉漉的,我的高跟鞋上全都是泥水,我看着有些扎眼,陳楚也發現了,他取出西裝口袋裏的方巾遞給我。

    我搖搖頭說:“沒事,不用擦。”

    見我沒要他沒有固執的塞給我,只是淡淡的說:“我和季暖兩個人之間隔了太遠,我始終無法容忍窩囊的自己佔有她的美好,所以我纔打算暫時離開她,等我穩定下來再回去找她,希望那時的她還在原地等我。”

    陳楚的想法有點自私,一個招呼不打就擅作主張的離開季暖。

    還留下紙條讓季暖不要再惦記他,現在卻又說希望那時的她還在原地跟我。

    可就是這樣的他我反而能理解。

    渴望一個人卻又不敢去接近,想努力的發展成爲優秀的自己再去見她。

    我咬了咬殷紅的脣問:“你和陳家是什麼關係?”

    “我是陳家的私生子。”陳楚忽而頓住,似乎想起什麼難以回憶的事,他嗓音沉重的說:“我媽以前是會所的小姐,遇見了陳家的董事長後意外的懷孕,其實十幾年前我就知道自己是陳家的人,只是不想回陳家,因爲不想去見那個逼我媽自殺的......暫時不說我的事吧。”

    陳楚的身世坎坷,我忽而明白他突然決定回陳家的原因,但陳家沒有那麼好混,因爲陳家還有兩個兒子,身份都比他正式。

    他想要在陳家待下去沒那麼容易。

    可能是異常的艱辛。

    我好奇問:“如果你沒拿到這次合作怎麼辦?”

    陳楚垂下眼眸,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但我清楚他自身會受到陳家的排擠。

    陳楚沒有再談工作上的事,只是小心翼翼的語氣拜託我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拜託你好好的照顧她,讓她不要過的那麼不開心......”

    “她開不開心與你有關。”我說。

    季暖惦記了他多年,即使都說他死了她也不信。

    現在他活着消失,她又怎麼會甘心?!

    陳楚沉默,話題再也進行不下去,但我們都清楚他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即使不是對的但也沒有錯,在這個世界上真的講究所謂的門當戶對。

    倘若他一直是小鎮上無腿無工作的男人,他們的日子終究會乏味,茶米油鹽醬醋茶終究抵不過現實,再說季暖的心裏一直住着琴棋書畫山川清風。

    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改變自己。

    哪怕這個過程很煎熬。

    不過人生嘛,沒有哪個人是容易的。

    我和陳楚分開後回到之前那個酒店,助理正在樓下等我,包括葉錦也在,我過去聽見助理解釋說:“時總,這邊還要你籤一下名字。”

    我接過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助理將其中一份合同給了葉錦。

    葉錦接過冷哼道:“你搶不走顧霆琛的。”

    聞言我莫名其妙的問:“誰說我要搶走他了?”

    葉錦一直哼哼沒有說話,模樣趾高氣揚醜的要命。

    我笑着問:“你家葉挽姐喜歡他?”

    葉錦哼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我嘆息了一聲對助理說:“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活到這麼大的?討人厭還不自知,我都懶得搭理她。”

    助理笑着提醒說:“剛剛時總還問了她呢。”

    我下意識解釋說:“我不過好奇是她還是葉挽喜歡顧霆琛。”

    話剛落,身後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姜忱,你先回公司。”

    助理轉過身喊了聲顧總,然後眼巴巴的目光望着我。

    見他這樣,我招招手說:“你先回去處理和葉家後續的事吧。”

    聞言助理毫不脫離帶水的離開,還順帶開走了我的車。

    我無奈的批評道:“膽小如鼠。”

    顧霆琛走到我身邊側過腦袋望着我愉悅的笑問:“時笙,你喫醋了?”

    我下意識問:“你說什麼?”

    他淡然的提醒道:“你剛剛關心誰喜歡我。”

    我:“......”

    我發誓,我就隨口問了問而已。

    我懶得理他,一個人埋着頭離開。

    他沒有追過來,在路上我接到楚行的電話。

    他輕柔的語氣問我:“什麼時候回S市?”

    我好奇地問:“怎麼了?”

    楚行道:“定時回來檢查身體。”

    聞言我心裏頗爲無奈的說:“我這才離開沒幾天呢。”

    楚行嘆息說:“笙兒,我擔憂你。”

    他這個電話又再一次提醒了我的病情,雖然我現在安然無恙,但隨時致命。

    我安撫他說:“哥哥,我沒事的。”

    我留在梧城沒什麼事了,無論是顧霆琛還是顧瀾之我都不敢太過接近。

    更不願意去探究自己到底喜歡誰,是時候離開這裏去S市安心的治病。

    可時家現在我手裏,我不知道該交給誰打理。

    我惆悵的說:“我會盡快回S市。”

    一掛斷電話,身後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問:“你又要離開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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