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來忙音,我打不通席湛的電話。

    我失落的掛斷電話,看着席家官網轉發的那個越看越扎眼。

    我實在忍不下去趕緊給元宥打了電話,他接通我的電話又直接給我掛斷了!

    這是故意挑釁我的嗎?!

    元宥真是賤兮兮的。

    我握緊手機氣的心口鬱結,不一會兒元宥瞭然的給我發了短信,“我這不是挺你嘛,讓大家覺得你有人疼,反正我是不會刪除微博的!”

    他還知道我給他打電話是因爲什麼!

    我鬱悶的拿着手機離開公司,站在樓下時特想跑到桐城狠狠的揍元宥一頓,隨後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事還是得找席湛。”

    席湛的手機打不通,我給他發了短信,“二哥,我想與你說件事。”

    等他待會有時間看見應該會回我。

    剛發出這條消息季暖便給我發了微信,她擔憂的問我,“笙兒,你怎麼樣?”

    在兩個月前我被席湛帶着離開梧城時季暖就擔憂的給我發過消息打過電話。

    但那時候的情緒頗差,幾乎沒怎麼用手機,裏面堆積了很多消息,等我回梧城的時候我才羣發了消息,“已回梧城,勿念。”

    當收到我這消息時,季暖明白我不想被打擾,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聯繫我。

    直到昨天那件事發生,直到我對此事作出迴應她才問我。

    季暖是最清楚我這些年是怎麼走過來的人,她清楚我受過的那些委屈與苦痛。

    她更清楚,我需要時間消化。

    當我消化完之後,她問我,“笙兒,你怎麼樣?”

    季暖問的是我的情緒如何。

    我釋然的回覆道:“一切皆好。”

    我的癌症快被根除,我與過去又做了分別,精神狀態並不覺得疲憊,只是時家的事還需要我花心思而已。

    還有小五那顆腎......

    小五的事過段時間再說吧。

    現在的我只想過輕鬆的日子。

    哪怕沒有愛情都沒有關係。

    我想了想,追問:“你在哪兒?”

    自從季暖小產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態如何,沒一會兒季暖惆悵回覆我說:“正在上班呢,一大堆的糟心事,我都快鬱悶死了!”

    上班?!

    季暖什麼時候找的工作?

    我問她,“要不我來看看你?”

    “好的,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

    季暖把地址發給了我,我去公司的地下車庫開了輛白色的跑車過去找她。

    我到的時候季暖被領導拖住暫時離不開,我坐在車裏望着這棟大廈心裏特別膈應,因爲她工作的地方是陳家。

    她終於混進了這裏。

    季暖下來時都過中午了,她拖着疲倦的身體過來道:“我領導是真的煩人。”

    我好奇問:“我認識嗎?”

    季暖打開車門坐進來說:“你是大人物,我那領導是小人物,你怎麼可能認識?”

    我接話道:“我以爲是陳家人。”

    季暖搖搖頭解釋說:“陳深回梧城後陳家兩個兒子都沒有到陳家上班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聽說是陳老頭子爲了討好陳深。”

    助理說過陳深回梧城不與任何人合作,看樣子陳董事長捨不得放棄這顆大樹。

    她嘆口氣道:“我最近才知曉陳深究竟什麼背景,一個小小的陳家他不放在眼裏很正常,而且我還聽說他和席湛一直是有合作的。”

    季暖突然提起席湛……

    我猶豫問:“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席湛……”

    季暖笑着打斷我道:“並不是的,席湛那人……我只是聽陳深提過兩句,貌似是一個不怎麼愛跟別人合作的人,精力大多放在國外的,是個絕對稱得上危險的男人。”

    席傢什麼背景我不太清楚,但和席家合作的家族少之又少,席家可以說是獨行俠。

    一個獨行俠能走到現在這般,論其背景肯定深不可測,具體什麼我一直不知情。

    哪怕席湛說我的身後有席家。

    但我對席家一直都很模糊。

    我發動着車子離開這裏坦言道:“我其實不太瞭解席湛,因爲我救過他一次……反正是莫名其妙的認識了,之後他一直待我很不錯。”

    季暖取出口紅對着車鏡補妝直言道:“一個男人能待女人不錯有什麼居心?”

    我:“……”

    她肯定道:“無非是喜歡你。”

    我反問她,“那陳深呢?”

    陳深待她也算不錯。

    季暖怔住,沒有回答我這話。

    我們兩人都識趣的沒再去談這兩個男人,我關懷的問她,“你那次發生了何事?”

    季暖聰明問:“你是指我小產?”

    我點點頭,季暖垂下眼眸平靜的語氣說:“是幾個嫉妒心爆棚的女人,她們以爲我懷了陳深的孩子,可能是那幾日我和他走的太近……我會爲孩子報仇的,就在這幾日。”

    嫉妒心爆棚的女人……

    我想起我身邊的溫如嫣和葉挽。

    優秀的男人身邊總是少不了鶯鶯燕燕,只是可憐了我們這些無辜的女人。

    我心尖發酸的安撫說:“你別難過。”

    季暖冷笑了一聲道:“我不難過,因爲她們會爲此付出代價的,陳深原本想幫我教訓她們,但是我讓他不要,我想自己做這件事。”

    頓了頓,季暖突然低着聲音道:“這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我怎麼可能不難過?”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我停下車將她抱進懷裏,她摟緊我哭的一塌糊塗。

    從陳楚去世之後季暖的心很破損。

    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

    ……

    與季暖吃了飯逛了一會街,她挑選了一條黑色的皮帶說送我的禮物。

    她繫上後用手心握了握我的腰,讚歎道:“真細,笙兒你的皮膚又白長的又這麼漂亮,穿個小背心真是勾.引男人犯罪。”

    我:“……”

    季暖送我的皮帶很寬大,屬於酷型的那種,系在我褲子上顯得我的腰又小又細,不誇張道,席湛兩個手掌可以握住。

    一想到席湛我滿心錯愕。

    怎麼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我趕緊搖搖頭,與季暖分開沒多久我接到了席湛的電話,他冷淡問我,“何事?”

    我把元宥做的事告訴他,他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嗓音沉呤道:“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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