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難不過說愛你時笙顧霆琛 >第304章 只許喪偶,不許離婚
    清晨醒來時席湛已經沒在身側,但他在枕邊留了紙條,“允兒,我到桐城有個會議。”

    他真的開始報備了。

    男人是屬於說到做到的性格。

    但他昨晚的那個獎勵……

    席湛將我折騰到後半夜,不過他始終沒有從底下進去,像是在忌憚什麼,他這樣小心翼翼的姿態讓我覺得他發現了我做過手術的事!

    但我心裏又認爲不太可能。

    因爲這件事我隱瞞的很嚴!

    除了自己人沒人知道我做過手術!

    我想他可能是忌憚我腹部上的傷勢。

    雖然這個傷勢差不多痊癒!

    不過依席湛小心翼翼的性格很有可能。

    我將紙條放在抽屜裏起身拉開窗簾,梧城仍舊下着微微小雨,花園裏的杏花開着滿樹,再過不久桃花和梨花就會相繼盛開,等有時間和席湛挑個下雨的天氣躺在牀上慢慢欣賞!

    我勾了勾脣道:“真美。”

    那樣的日子想着就美。

    我推開窗戶深吸了一口氣,滿鼻子的清香,我站在窗前半晌才換了一件衣服出門。

    剛到公司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是國際號碼。

    我接通問:“你是?”

    “是我,陳深。”

    陳深怎麼會突然聯繫我?

    我想起他對季暖做過的事肯定對他沒有好脾氣,冷聲問道:“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他壓根沒在意我的語氣問:“季暖呢?”

    我懟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的人說她在梧城消失了。”

    我這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不知道,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我趕緊讓助理調查季暖的下落,等了半晌助理回我道:“在冰島小鎮。”

    我驚異問:“什麼時候去的?”

    “昨晚,臨時訂的機票。”

    “她突然去冰島做什麼?”

    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

    “時總,我覺得不會有好事。”

    助理的話讓我心底升起擔憂,我想了想吩咐他道:“你安排一下我們這就去冰島,返程的時候去法國一趟,你派人將潤兒送到法國。”

    我決定將爵位給潤兒。

    因爲未來的他比允兒過的苦。

    這算是我給他的補償。

    “是,我這就安排。”

    ……

    陳深掛斷電話後目光悲壯的望着剛下葬的母親,心底一陣澀然,雖然她只是他的養母,但與親生母親無疑,他心底特別的難受!

    他忽而想念那個小女人了!

    陳深認識季暖時在她年少的時候,那時他到學校裏想瞧瞧他的那個侄子陳楚,她就跟隨在陳楚的身側,像個精靈一樣一蹦一跳的!

    後來他在梧城的巷子裏遇到過她一次,他靜默的站在雨中,她爲他撐起了一把傘擋住了外面的風風雨雨,聲音清脆悅耳的問他,“你怎麼在這兒淋雨?是遇上了什麼過不去的坎嗎?”

    的確有坎,很難跨過去的坎。

    他沒理她,她就那樣給他撐着傘等雨停方纔離開,那時她並不知道他是陳楚的小叔。

    後來再次見面是在陳楚的葬禮上!

    她忘了他,很正常。

    畢竟曾經只是有緣見過一面。

    哪怕他將她掛在心裏七八年!

    後來的後來,他們在一起了!

    他非常珍惜這個女人!

    珍惜從侄子陳楚手中接過的這個女人!

    可他又迫不得已的要離開她!

    因爲周默用自殺威脅他……

    他原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偏偏欠周默一條命,而這條命他一輩子都還不清!

    他想解決,但一直沒有好的辦法!

    周默用炸藥炸季暖的事他肯定清楚。

    他特別憤怒,甚至打了她!

    但周默任由他出氣,只威脅他必須娶她!

    他無可奈何,因爲這是他欠的債。

    他有時候特別羨慕席湛。

    羨慕他從未有過情債。

    這段時間陳深很怕自己變成下一個顧霆琛!

    是的,他清楚時笙和顧霆琛之間的事!

    因爲席湛在他的面前提過好幾次!

    席湛當着他的面說自己很幸運,要是顧霆琛再對她好一點他就差一點擁有不了她!!

    而顧霆琛再也追不回時笙。

    另一邊……

    季暖剛下了飛機,她裹緊身上的羽絨服到機場門口看見兩個類似於保鏢的黑衣人。

    她過去問:“是藍先生的人?”

    “是,季小姐請隨我們走。”

    季暖擡頭望了眼冰島這個寒冷的地方,這是她此生第一次到這兒,她之前以爲她是不會踏上這片土地的,可現在她有不得已的理由。

    她想要復仇!

    想要令那個男人追悔莫及!

    可她沒有那個能力!

    她不想讓時笙爲她操心!

    所以她只能到這兒!

    到這兒找一個名爲藍公子的人。

    是的,藍公子就是他的名字。

    季暖猜測這是他的化名。

    真實的人誰會取這個名字?

    兩個保鏢帶着她到了一套木屋前,雖然是木屋,但連成一個四合院的造型,裝修格外的奢華,皆都是上等的良木,院裏還有冒着熱氣騰騰的溫泉,前方有走廊,房檐上是隨風而動的風鈴,跟她在日本動漫裏見的一模一樣!!

    是那個男人的奢靡風格!

    她規矩的跪坐在前院雪地裏,輕輕地聲音喊了聲藍先生,但未曾有人給她迴應,都是一陣陣的風鈴聲,還有落在身上的冰冷風雪。

    她默了默輕輕地唱道:“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睞,擾公子良久,公子勿怪,公子向北走,小女子向南瞧,此生就此別過了……”

    風鈴叮鈴的響起,大廳裏忽而走出來一個膚色雪白,容貌又格外英俊的男人,他身上兜着一件雪白的和服,雙腳踩着木屐,人高高大大的快頂到木色的門框,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男人,似不存在這世間,令季暖微微失神!

    她繼續唱道:“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願你遇良人,暖色浮餘生……與君今生無緣,請無需掛念。”

    男人靜默的目光望着她戴着口罩的臉,待她唱完他淡淡的音色吩咐道:“請摘下口罩。”

    季暖身體一僵,她緩緩的摘下口罩,男人眼神眯了眯問她,“不過幾年的時間未見,怎麼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

    “藍先生,我來找你履行約定。”

    她直明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男人未理會她的話,他踩着木屐下了臺階,拖着衣袍在她的身側走了一圈,淡聲問道:“方纔那首歌,並不是你的心意……”

    季暖輕聲回道:“藍先生並不在意是嗎?”

    他輕問:“找我何事?”

    “我想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的名字在外面聞所未聞,但他的勢力不可估量,他是隱於世的大家,從不在乎虛名,一直在這兒定居!

    季暖清楚他的深不可測。

    所以她一身孤膽找到了這裏。

    男人輕嗤一聲,繞過她又回到了木屋,他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眸光深邃帶着一抹難以捉摸的意味,“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娶你?”

    眼前的男人向來重禮,季暖用他的方式向他拜了拜起身,目光無懼的盯着他,“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藍先生,你說過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無論什麼皆可,我現在找你就是想兌現當年那個諾言的,我想嫁給你,你可願娶我?”

    男人久居靜室,多年未見過女孩,他望着眼前這個雖然滿臉疤痕但有點可愛的小姑娘,用着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溫柔問:“理由。”

    突然說嫁給他總得有個理由。

    “我想成爲你的妻子,成爲一個有權勢的女人爲自己報仇。藍先生,我的臉便是我的仇。”

    聞言他輕輕笑開,季暖怔了怔,因爲男人本就英俊,笑起來更爲勾人心魄,再加上他此時站在木屋前,風鈴下,一身白色的和服襯的他身體挺拔修長且溫潤如玉,季暖此時望着猶如欣賞一副上等的丹青水墨。

    她曾經想畫他的,她一直都想。

    只是不敢。

    因爲他太完美。

    她沒有那個能力將他複製在宣紙上。

    以前沒有,現在手腕的筋斷了更沒有。

    他輕輕迴應她道:“嗯,應你。”

    “藍先生……”

    “阿暖,我願做你的夫君。”

    夫君……

    季暖眼圈一紅,竟覺得這是她此生聽過最爲溫暖的一句話,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退後一步道:“謝謝你。”

    “無妨,但我有個條件。”

    “藍先生請說。”

    “我的家教甚嚴……”

    季暖怔問:“藍先生的意思是?”

    “只許喪偶,不許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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