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問席湛什麼香氣,但他沒有替我解答這個疑問,只是道:“席太太身上很香。”

    我低頭聞了許久,的確有奢靡的香味。

    我想了想道:“可能是在茶館裏沾染上的,那裏點着薰香,味道都是差不多的。”

    我說完又奇怪道:“怎麼一直不消散?我待會洗個澡,等洗了澡再噴點茉莉的香水。”

    席湛做早餐花時間,我離開上樓洗澡,洗完之後纔沒有一絲味道,隨後噴了香水。

    或許是因爲心情愉快,我特意化了個稍微濃的妝,又塗抹了褐色眼影以及口紅。

    口紅是大紅色的。

    特別的亮眼。

    我想了想還在眼角處點了鮮花妝。

    簡簡單單的幾筆,不濃。

    我對化妝一向拿手。

    既然是鮮花妝自然配鮮花裙。

    家裏從不缺衣服,什麼類型的都有,全都是助理準備的,定時都會帶新品過來。

    房間很大,衣櫃又特別多,我打開了好幾個大衣櫃才找到自己想要穿的仙女裙。

    我挑選了一件藍白色的無袖裙,上等的紗料製作,白中透着絲絲淡藍色,衣裙上雕刻着鮮花,裙襬層層疊疊,特別有質感。

    我特意捲了大波浪的長髮,又戴了銀色的耳鏈,還特意戴上了象徵席家權勢的兩枚戒指以及席湛送我的婚戒,包括手鐲。

    我換上銀色的水晶高跟鞋在鏡子前轉了個身,外面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我從鏡子裏瞧見是身着白色襯衣、面色冷峻的男人。

    我轉過身笑着問他,“漂亮嗎?”

    席湛眸心略沉的附和,“漂亮。”

    他對我一向讚賞。

    我走到他身邊拉着他的手掌出門道:“很久沒這麼化過妝了,都快忘了曾經的自己。”

    曾經的自己活的一絲不掛、漂亮精緻。

    “怎麼突然想到打扮自己?”

    “外面沒下雨了,曬着太陽,是梧城難得的好天氣,我打算待會出去找季暖逛逛。”

    頓了頓我問他,“你忙嗎?”

    席湛喉嚨深處滾出一個字,“嗯?”

    他在等我接下去的話!

    “你有時間那我可以和你逛。”

    席湛微微一笑,他站定,我疑惑的轉回身望着他,他撈過我的身體在我的脣角落了一個吻,我笑話問他,“怎麼不親我脣?”

    他嗓音磁性道:“怕你待會補妝。”

    我墊腳親向席湛薄涼的脣,他雙臂霎時收緊我的腰,我熱情的與他來了個熱吻。

    非常激烈的熱吻。

    鬆開後看見他的脣上全是口紅。

    但絲毫都不影響他的英俊。

    我舔了舔脣問:“喜歡嗎?”

    他沉呤了一會兒道:“寶寶是在撩我?”

    他情動之時喜歡喊我寶寶。

    我退回到鏡子前補着口紅道:“嗯,喜歡嗎?二哥應該很喜歡熱情似火的小妖精吧?”

    席湛失笑,“哪有人這樣形容自己的?”

    “那我是不是你的小妖精?”

    席湛配合我道:“嗯,快將我榨乾了。”

    我大跌眼鏡,沒想到他還會油嘴滑舌!

    我補了口紅對席湛拋了個媚眼道:“你去洗洗臉吧,我下樓喫飯,晚上再榨乾你。”

    我繞過席湛正欲離開,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嗓音低沉的詢問道:“席太太,能耽擱你一點兒時間嗎?”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紅脣的。

    我突然明白了男人的想法!

    我趕緊道:“二哥,我花了接近一個小時打扮的,我不能花妝,等晚上回家再說!”

    我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他,席湛嘆了口氣鬆開我道:“早上我會忙一陣,你和季暖先去商場逛着,等下午我再過來接你回家。”

    我點點頭趕忙下樓!

    時騁已經在餐桌上開吃了,一點兒也不客氣,我過去坐下喝着牛奶聽見他誇道:“你男人的廚藝很不錯,煎的牛排很到位。”

    我疑惑,“大早上的怎麼煎牛排?”

    “我說我想喫,他就煎了!”

    我白眼一翻,“你真會使喚人。”

    能使喚席湛的全天下應該沒幾個吧?

    “是你男人我才使喚的,不然哪能啊?”

    幸虧時騁是時家人,是席湛的大舅子,不然哪兒能給他煎牛排?做夢去吧他!

    “得,明天早上輪到你做。”

    “行吧,明天早上我安排。”

    我喫完了早餐去客廳抱起了兩個孩子,好在他們還小,我一個人抱着還不算喫力。

    等他們再大點我就心有餘而力不足。

    潤兒伸手來摸我的耳鏈,我怕他使勁偏開了腦袋,他忽而委屈的喊着我,“媽媽~”

    兩個小孩都是九個月大,不怎麼會說話,也都是咿咿呀呀開始學習的狀態,只會單音字,爸爸~媽媽~或者抱抱之類的。

    我不忍心,偏回了腦袋。

    潤兒對我的耳鏈很感興趣,一直摸在手心,但不用勁,而允兒今天比較聽話的。

    九兒爬過來道:“姑姑漂亮。”

    我低着頭道:“謝謝九兒。”

    “姑姑,我喜歡你。”

    “九兒嘴巴真甜。”

    我按照往常的習慣陪他們玩了一個小時纔出門,沒有率先去茶館找季暖,而是先去了公司,席家最近沒有複雜的工作讓我做。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是席湛暗地裏幫我做了,只是他那個男人從不會訴說對我的好。

    我在公司裏待了一個小時便去了茶館,進去瞧見季暖正在洗茶具,一看就是上等的,難怪她會親自洗,越貴自己越珍惜。

    我好奇問她,“怎麼捨得用這套茶具?”

    “剛有個人點了壺一千塊的茶,我想着一千塊都快抵半天的營業額了,是個貴客,所以拿了店裏收藏的茶具親自爲他泡了壺茶。”

    我笑着問:“什麼貴客?”

    季暖伸手指了指,我在最後一排的卡座裏瞧見了昨晚那個手腕佩戴鈴鐺的男人。

    他身着一件白色襯衣,很是儒雅。

    我奇怪問:“他天天來嗎?”

    “嗯,每天都在這兒久坐,昨天下午你沒在,他昨天在這兒坐了三個小時才離開的。”

    我哦了一聲問季暖,“待會去逛街嗎?”

    季暖這才正眼看向我,“你今天穿的挺仙啊,妝也化的很完美,有什麼開心的事?”

    我搖搖腦袋道:“突然想化個妝。”

    “那小女子爲了不辜負席太太今天的精心打扮待會陪你走上一遭,不過有沒有獎勵?”

    我笑出聲,“買買買,席太太付錢。”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後面那些茶具一起洗了再跟你離開,不然他們幾個忙不過來。”

    季暖的茶館裏只有幾個員工。

    工作量確實不小。

    “嗯,我在這等你。”我道。

    “你待會給那位先生送壺熱水。”

    我轉過頭問:“他?”

    “嗯,貴客嘛。”

    季暖匆匆的往後面走去,我坐在前臺玩了會兒手機這纔拿了壺熱水向後面走過去。

    我放下水壺,他認出了我。

    “小姐,真是有緣。”

    我想了想解釋道:“這是我閨蜜開的茶館,我有投資,所以有時間會過來瞧瞧。”

    他眼眸打量着我,“小姐很漂亮。”

    我客套道:“謝謝。”

    他忽而問:“小姐有時間嗎?”

    “還好,等我閨蜜,待會一起出去。”

    “那能坐下喝杯茶嗎?”

    我想了想沒有拒絕。

    我坐在他對面聽見他先說道:“昨晚感謝小姐願意搭乘我,不然我得走到天亮。”

    “你上山沒開車嗎?”我問。

    “坐的計程車,太晚沒車就走路下山。”

    我哦了一聲聽見他忽而說道:“小姐昨晚在車裏睡着了,而且還說了一些夢話。”

    我驚異,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昨天的事的確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好奇問:“是什麼夢話?”

    “你嘴裏喊着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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