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雖然有乳孃照顧,但畢竟是剛到的乳孃,他們對她們充滿了陌生,所以我哄着他們熟睡之後才讓乳孃們在身側照顧。

    帶娃是個體力活,我疲倦的走下樓梯瞧見元宥在客廳裏玩着遊戲,超大的電視屏幕裏元宥玩着的是我小時候熟悉的那些遊戲。

    我坐過去道:“我知道這個遊戲,時騁小時候經常帶我玩,但他從來沒有贏過我。”

    元宥不服道:“切,你很厲害?”

    “我先玩一把熟悉後我們單挑!”

    二十分鐘後——

    “沒意思,怎麼總是我輸!”

    “我說了我很厲害的嘛!”

    “允兒都不知道讓我一回。”

    元宥抱怨的模樣十分可愛。

    他扔下游戲手柄沒有精氣神的躺在沙發上,我正想說再來一把讓他的時候越椿給我發了消息,我想起我臨終前給他叮囑的話忙拿起手機翻開微信。

    越椿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男人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披風長度直到膝蓋下方,而披風下襬隨風飄動,露出男人一小截的筆直長腿,他站在的位置是在一處平坦的高處上,遠處是茂盛的黑色森林以及遙遠密集又璀璨的星空,還有那白盈盈的清暉月光柔軟的落在男人鋒銳的輪廓上!!

    夜色森林,星空,月光以及男人那冰冷的側臉,還有我只能看見的右眼……眸心漆黑深邃,望着遠處的方向是那般沉靜遙遠。

    “席湛真是太帥了!”

    我的血槽已空。

    我真的是……

    我知道席湛帥,但帥成這樣人神共憤。

    更可怕的是他這一舉一動壓根就沒有刻意擺什麼Poss,心裏定還覺得不以爲然。

    “允兒你抽什麼瘋?”

    元宥坐起來從我的手中搶走了手機,他看見席湛的照片同樣驚奇道:“果然是我家二哥啊!!!倘若我有勇氣當年就掰彎他啦!”

    我搶過手機,“席湛是我的。”

    “嘿,我就開個玩笑!你說我敢打他的打主意嗎?這個念頭這麼多年也就剛剛一閃而過!臥槽,我竟然還敢有這個念頭!我不要命了嗎?真是罪過啊!明天就去燒香拜佛!”

    元宥自言自語了一大堆,我滿心歡喜的將這張照片保存然後久違的發了朋友圈。

    配的文字內容是:我的鏡辭哥哥。

    赫冥第一個評論,“大晚上的殺狗?”

    元宥回他,“殺你這隻單身狗。”

    赫冥反懟道:“你跟單身有什麼區別?”

    “爺還沒被分手!”

    “呵,自我安慰可還成?”

    元宥和赫冥在我的評論區吵了起來,我有些無語,隨後葉歌評論了我,“他很帥。”

    我回複道:“謝謝!”

    季暖評論跟着我喊,“鏡辭哥哥~”

    我回復,“怎麼?”

    “酸死我。”

    我反擊她,“你不是喊藍公子哥哥嗎?”

    這時陳深評論,“……”

    他這個評論……

    真的是多餘。

    就是想證明他能看見我們的互動讓我們收斂,季暖看見他冒泡也沒有再回複評論。

    幾分鐘後藍公子來了個騷操作,“怎麼?難道我家藍太太不能喊我哥哥?”

    藍公子怎麼突然給我評論?!

    莫不是他有陳深微信?

    莫不是他故意做給陳深看的?

    倘若真是這樣,藍公子挺能耐的!

    至少在打擊情敵方面遊刃有餘。

    元宥和赫冥兩人在我的評論區吵的不可開交,後面給我評論的人越來越多,我沒有精力再回復,元宥突然把照片發到了羣裏。

    我問身邊的元宥,“你幹嘛?”

    “誇一下二哥,看他理不理我!”

    我:“……”

    元宥在羣裏開始吹席湛的彩虹屁,而且還艾特他,席湛終於憐憫他般似的給他回了個語音,嗓音冷冷的,“呵,沒見過我?”

    收到席湛的迴應元宥又開始瘋狂的誇讚席湛,這次席湛完全不再理會元宥,但元宥和赫冥又在羣裏吵架,我有些疲倦的對着坐在我身邊的人道:“三哥,你們以前不吵架啊!難道他騙你一次你還要記恨一輩子啊?”

    “誰讓他讓老子幫他白打工?”

    我:“……”

    另一邊——

    直升機在低空飛了半個小時左右,越過這片森林穿過前面那片海灣是另一個國家。

    元宥在羣裏艾特了席湛。

    席湛看見羣裏的照片臉色一凝,隨即想起在離開家的時候時笙拉過越椿說了兩三分鐘的話,他家女人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他原本沒有興趣回覆元宥,但他想讓時笙知道他是平安的,他在羣裏發了句語音。

    發完語音後他退出來點進了時笙的朋友圈,他點進她的朋友圈不過是每次玩微信的一種習慣,因爲這個軟件除了和時笙聯繫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他每天得空的時候就是瞧瞧她的朋友圈有沒有新的動態而已。

    “鏡辭哥哥嗎?”

    席湛彎脣,隨即點了個贊。

    他放下手機又閉目養神,越椿沉默不語的坐在他的對面,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席湛睜開眼問:“到了嗎?”

    “席先生,還有一個小時。”

    在越椿面前的席湛是比較慵懶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着越椿,“剛剛怕嗎?”

    越椿搖搖頭又點點頭道:“你在。”

    男人輕嘆,“我在你就不怕了嗎?”

    頓了頓,他又道:“養成依賴我的習慣可不太好,畢竟我沒計劃讓你依賴我一輩子。”

    越椿瞪大眼睛聽見他淺淺的音色道:“你將來要嘗試自己獨自解決每一個問題,戰勝每一份恐懼……越椿,你還尚小,你怕這些我能理解,這兩年我不會太勉強你,你自己學着適應這樣的生活,總歸是要踏入的。”

    越椿好像突然之間找到了目標。

    他好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了。

    少年猶豫的問:“潤兒會經歷這些嗎?”

    “潤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待他只會比你更爲嚴厲,你應該幸運現在才遇到我。”

    越椿震驚,“父親的意思是?”

    “他不會像你這麼晚才進入我的世界。”

    越椿又猶豫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都到這了,順便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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