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帶着姜忱離開了聚會,在離開之前我向甘露告辭道:“媽,我有些私事要處理需要離開,我讓司機在門口等着你的,等你這邊的聚會結束之後他會送你去機場回梧城。”

    甘露叮囑道:“笙兒路上小心。”

    她對我的語氣比之前要柔和。

    在車上我問他,“他怎會在桐城?”

    “墨總昨天便到了桐城,他是孤身到的這裏,以他的身份他身邊諸多危險,可是他仍舊……何況艾德里安又在桐城,墨總這樣無非是將自己的命放在別人的面前讓人糟蹋。”

    姜忱很擔憂墨元漣的安危。

    哪怕墨元漣不想讓他們跟着他。

    “艾德里安什麼時候到的桐城?”

    “墨總昨天帶到桐城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按照墨總的性格他不會有好的下場。”

    我問姜忱,“墨元漣在哪兒?”

    “我這就帶時總過去。”

    我是在一家民宿見到的墨元漣,而且很神奇的是這家民宿是我和席湛初遇的地方。

    當時的墨元漣正躺在院子裏的,他的面色微紅,面前放了幾瓶酒,他是喝酒了嗎?

    墨元漣閉着雙眸躺在躺椅上面的,身上穿着一件駝色的大衣,裏面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姜忱走近先我喊着,“墨總,醉了嗎?”

    姜忱的語氣問的小心翼翼。

    墨元漣沒有睜開雙眸,他嗓音微醺卻冰冷警告道:“姜忱,你現在並非是我的人。”

    “墨總,我擔憂你。”

    墨元漣忽而問:“你是我的誰?”

    他的語氣裏透着濃濃的冷漠。

    他對自己身邊的人竟是這樣。

    我輕聲喊着,“墨元漣。”

    聞言墨元漣猛的睜開了眼睛,他望着我半晌隨即又閉上了眼,語氣從方纔的冰冷轉變爲客套生疏,“小姐,你不該到這裏的。”

    “你也不該孤身到這裏。”

    他沉默不語,閉上眼也不願搭理我們,我清楚他並不歡迎我們,應該是從N國分開之後再遇見他時對我一直都是冷淡的態度。

    他爲何突然對我如此冷淡?!

    是因爲在N國發生的那些事嗎?

    可也沒發生什麼太嚴重的事情。

    “墨元漣,我將姜忱留給你。”

    他仍舊未曾理我,我嘆了口氣找到老闆到了我之前住過的那間房,我推開窗戶看向外面,是一條江流,我和席湛一起跳進了這裏,應該說是他強迫我跳的,後面他在河裏吻了我,可我之後並未有這份記憶,後面還是靠他再次吻我纔想起的,想起曾經是真的覺得神奇,沒想到我會和席湛在這兒結緣。

    我待了幾分鐘出門,姜忱正守在門口等着我的,見着我出來他彙報道:“宋夫人和謝夫人的丈夫剛剛都打電話找了談溫,他們想要你的聯繫方式,聽說是想親自賠禮道歉。”

    “你轉告談溫,讓他們下不爲例,不過要讓他們的夫人待會親自向席湛的母親道歉。”

    我接受這個道歉。

    因爲做錯的並不是謝宋兩家。

    “是,時總。”

    我站在樓上望着樓下的墨元漣,他仍舊躺在那兒的,我詢問姜忱,“他不開心嗎?”

    姜忱道:“墨總很難有開心的時候,他經常那樣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想問題,其實在N國發生的事花微同我講過,我想墨總對你的態度冷淡或許是怪自己在N國動手傷了你。”

    我醒悟問:“就因爲這個?”

    “或許時總覺得這沒什麼,可在墨總的心裏他一直怪自己傷了你,他無法原諒自己。”

    原來墨元漣是因爲這個疏離的我。

    我吩咐姜忱,“你在這裏侯着。”

    “是,時總去和墨總聊聊吧。”

    我暗歎道:“他很固執。”

    墨元漣是一個很固執的男人。

    我下樓走到他身邊蹲下,語氣溫柔的喊着,“元漣哥哥你不理我是因爲在N國發生的那些事嗎?其實我沒有怪你踢我打我的事。”

    墨元漣睜開了雙眸偏頭看向我。

    他的眸子深處是一片清明。

    眼前的男人絕不是雲翳。

    可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是雲翳。

    他從不是墨元漣。

    可先有墨元漣纔有雲翳的。

    他是墨元漣,也是雲翳。

    他抱歉道:“那個時候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對不起小姐,我仍舊傷到了你。”

    他仍舊客氣的喊着我小姐。

    他的心底有結。

    “元漣哥哥,你喊我時兒。”

    我懇求着他,可他溫潤的一笑道:“時間很晚了,小姐早些回家,免得席湛擔憂你。”

    他刻意的和我拉開距離。

    我抿了抿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起身望着眼前這個風韻十足的男人,他的心底是千瘡百孔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能安慰他。

    我提議道:“我將姜忱留在這兒。”

    我想讓姜忱帶着人保護他。

    “小姐,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處理,沒有你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過的,不必爲我擔憂。”

    言盡於此我無法再勸他。

    我嘆息,離開了民宿。

    隨後姜忱跟着出了門。

    “我和他之間的關係還很生疏,做不到一直勸慰,只得帶着你離開,我們回家吧。”

    頓住我道:“你就留在桐城吧。”

    留在桐城也好給墨元漣一個照應。

    “是,我就在附近守着。”

    姜忱安排了直升機,我在直升機抵達之前在附近的花店挑選了兩朵玫瑰花,又選了一些零食給越椿,那孩子並不愛喫零食,但又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所以就隨意的挑選了一些零食,等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鐘了。

    那個時候兩個孩子都睡了,而越椿還在做作業,席湛在一旁坐着,他的身側泡了一杯清茶,走廊上的燈籠比較暗,淺淺的,越椿的面前放了個檯燈,我走過去將手中的零食給了越椿,他接過乖巧的喊着,“母親。”

    席湛吩咐他道:“去休息吧。”

    越椿收拾作業離開了走廊,待他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席湛忽而伸出胳膊將我摟進了懷裏,我跌坐在他身上笑問:“如此想我?”

    我將手中的兩朵玫瑰放在他面前,“這是我送你的,特意挑了開的最豔的兩朵玫瑰。”

    席湛淺淺的嗓音道:“三朵。”

    我下意識問:“哪兒來的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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