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心裏暗笑,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的!
他刻意放緩聲音道:“好。”
席允快速的跑出門到左邊房間,她開口喊着席潤,席潤微啞的聲音道:“在這兒。”
確定自家哥哥的聲音她迅速的跑到牀上抱着他的腰身道:“我剛跑到大哥房裏了!”
席潤無所謂道:“他又不喫人。”
“我知道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不喜歡他,可能覺得他冷冷的太嚇人了吧!你瞧父親那麼冷酷的人對我都沒這麼冷漠過!”
“你是他女兒,他對你能有多冷酷?”
“說的也是,睡吧睡吧,我明天還要去找盛年哥哥,反正明天開始哥哥不許約束我!”
席潤打擊道:“他又沒把你放在心裏。”
“我要是能因爲他的拒絕和你的打擊就放棄我就不是小獅子了!我就是喜歡盛年哥!”
“明天讓他來接你我才放心。”
“ok,沒問題!!”
越椿在席允離開之後沒再睡覺,心裏想着事情,他如今心思深沉,什麼問題都喜歡放在心底,除了墨元漣看破會問他一兩句之外他不會與任何人溝通,即便是時笙偶爾給他打電話都是一些嘮叨關心的話語,或許是瞭解到他如今的性格,時笙也不會勉強他。
席允……
他們之間的阻礙隔着重重大山。
特別是來自家族的束縛。
以及席湛時笙的首肯。
包括還要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
只不過這些都是其次。
重要的是席允的心意。
這纔是最爲緊迫的事。
可看她……
她如今是有喜歡的人。
所以他越椿能做什麼呢?
他像個懦夫,什麼都不能做!
連追求自己喜歡女孩的勇氣都沒有!
他閉上眼,忽而想起她方纔在被褥裏柔軟的身軀,想到這他猛的睜開眼唾棄自己。
他竟然淪落到褻瀆她的地步了嗎?
越椿迅速的下牀從抽屜裏取出那串金銀兩顆鈴鐺,聽着鈴鐺的聲音控制自己他方纔覺得穩妥,嗓音喃喃道:“小獅子對不起。”
作爲哥哥,他終究是失敗的。
第二天清晨席允醒的早,她換了身薄款的露肩的又露腹部又露鎖骨的背心,又穿了一條長款的厚質淺藍色揹帶牛仔褲,穿也沒有好好穿,揹帶只背了一邊,席潤進門看見她這樣的穿着化着妝問:“允兒你不嫌冷?”
“漂亮更重要。”席允道。
席允將手中的捲髮棒給席潤,“哥哥許久都沒有給我捲過頭髮了,今天給我卷一個!”
因着家裏有兩個女人的原因席潤總是特別能遷就她們,而且也會不少女人的玩意。
他過去接過捲髮棒問道:“什麼時候染的頭髮?指甲也做了,幾個月不見都愛美了。”
席允抱怨道:“一直愛美好不好!”
席允快問快答:“或許覺得高攀我吧!”
“呵,你還真不謙虛!!”
席允傻笑道:“沒關係的。”
一直被他拒絕沒有關係的。
反正青春嘛,有的是時間揮霍。
席允化完妝出門看見右邊房間的越椿也開了門,她眯眼微笑着道:“大哥早啊!!”
她的笑容虛僞又疏遠。
可這模樣又該死的好看。
越椿淡淡的嗯了一聲收回視線,席允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下樓,一個好看的可以稱得上是少年的年輕男人正站在客廳中央的。
席允急迫的跑下去敞開雙手抱着那個少年欣喜的喊着,“盛年哥哥,小獅子想你!”
越椿頓住腳步,神情冰冷的望着下面扎眼的一幕,女孩笑的單純真誠,而少年是真的好看,穿着白色的襯衣特別的陽光,額前的劉海微微遮住了雙眸,模樣青澀卻溫潤。
他的帥氣是越椿這個近三十歲的男人不會有的,哪怕他的容貌瞧着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可他的氣質內斂永遠不會再少年。
他握緊了拳頭,下意識的咬了咬脣,心裏感到壓抑,席潤在身後喊着,“越椿哥?”
越椿轉過身道:“我處理一些事。”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陽臺上默默地抽着煙,沒多久那個名叫盛年的男人握着席允的手腕出了別墅的門,然後開車離開了。
他們是約會去了麼?!
越椿收回視線,警告自己別去在意,他掐滅了菸頭回到臥室打開電腦處理着公務。
……
車子快速的開着,盛年帶着席允到了市中心,他耐心的陪着她在各個商場裏遊玩。
直到她又問:“盛年哥哥不開心嗎?”
“席允,我昨天問你的問題想過嗎?”
席允點點腦袋笑道:“嗯,我還問過元漣哥哥,他說喜歡是不將就、是信仰、更是刻苦銘心,可是允兒不懂什麼是刻苦銘心。”
盛年溫柔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她道:“因爲你對我的喜歡非刻苦銘心。”
席允輕聲問:“盛年哥哥什麼意思?”
“允兒,席家家大業大,母親說我能讓你喜歡是值得慶幸的事,可我們自小長大我又必須得對你負責,也算是對自己負責!我想說的是,你並不喜歡我,你愛的只是那種喜歡的感覺,想談戀愛的感覺,恰巧你又覺得我最合適,因爲我是你身邊異性中你認爲最優秀顏值最高的男人,可僅因爲這個被你喜歡且去接受你的喜歡,那我又算什麼男人?”
“所以盛年哥哥想和我斷絕關係?”
“席允,別再讓我感到困擾,就繼續讓我做你的哥哥可以嗎?我不想再被你追着。”
席允搖搖腦袋道:“我有哥哥,你不是我的哥哥!刻苦銘心是喜歡,信仰是喜歡,不將就也是喜歡,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喜歡就不是喜歡,這就是你們給我的定義?”
“席允,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