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翻雲覆雨。

    蛇姐極盡所能,等做完了一切該做的事情之後,才平靜下來。

    這時候,蛇姐看向陳千流的目光,更加柔情似水了。

    她是真正的身心都歸順給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這個男人沒有辜負她。

    她感到了一股由內而外的幸福。

    看到陳千流,她是從內心裏把眼前這個男人當做了自己的男人。

    “對了,你在收集密社的情報的時候,柳川一郎除了交代昨晚那個密社的基地外,還交代了些什麼?我感覺他沒有跟我們說出實情,不然的話,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應該在基地找不到你弟弟。“

    兩人穿好衣服後,陳千流像是想到了什麼,出聲說道。

    他覺得自己和蛇姐之前都被柳川一郎騙了,柳川一郎先前看似扛不住折磨交代了實情,可是他所說的跟實情嚴重不符。

    首先陳千流他們到達的第一個基地,那明顯是要被密社放棄的基地,陳千流和蛇姐到達那裏之後,裏面只有一些密社研究剩下的殘次品。

    更別說蛇姐的弟弟壓根就不在裏面了。

    要不是最後那個殘次品爲了求陳千流幫助他解脫,說出了怒龍山的位置,陳千流怕是還不知道,原來密社在江寧還有這樣一個基地,現在想來,怒龍山這個基地,纔是密社在江寧真正的基地。

    只是可惜,陳千流在哪裏見到了金立國,但依舊沒有見到蛇姐的弟弟。

    “老闆,您的意思是?”

    蛇姐聽到成漠然的話,不由得猛然驚醒過來。

    她本就極爲聰明,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只靠自己,就推翻了先前的老大,然後獨掌竹葉會。

    她昨晚回來之後,也是因爲有這麼多兄弟死去,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安撫,沒時間去多想,也沒再去見柳川一郎。

    但現在陳千流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了陳千流的意思。

    陳千流對她點了點頭:“我覺得你有必要再對他進行一次審問……算了,還是我再親自去一趟吧,你帶我去見他。”

    “好。”

    蛇姐立刻應道。

    隨即等收拾一下兩人表面上都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之後,兩人才走出了這間房的房門。

    沿着熟悉的路,最後陳千流和蛇姐再次在竹葉會的那個地下室裏見到了柳川一郎。

    柳川一郎此時還活着。

    當再次看到陳千流和蛇姐的時候,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來:“你們竟然還……活着!”

    他驚呼道。

    “呵!”

    聽到他這句話,幾乎不用思考,陳千流和蛇姐立刻就明白了,這傢伙之前跟他們說的,果然是虛假的,目的只是爲了給他們設局,不然的話,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神色,說出這樣的話語。

    不得不說,他之前幾乎達到了目的,蛇姐昨晚帶一起帶去的十幾個兄弟也交代在了那個殘次品基地裏,要不是陳千流已經突破天級,關鍵時候護住自己和蛇姐從那個基地裏走出來,怕是已經喪命。

    他的話音落下,蛇姐的眼中幾乎是瞬間就閃過一抹冷意,下一刻直接一把小刀出現在在她的手裏,一下就插進了柳川一郎的大腿。

    現在沒有人比她更痛恨眼前這個柳川一郎了。

    這傢伙利用她弟弟脅迫她這麼多年不說,更害死了這麼多她的人,昨晚更是想將她一起坑殺,蛇姐恨不得活剝了他,最可惡的是,他究竟把她的弟弟藏到哪裏去了。

    “啊!”

    柳川一郎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大腿上,迸濺出了鮮血,臉色扭曲地看着蛇姐,眸子中有深深的怨毒之色:“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敢背叛我,對我這樣,柳川家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彷彿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

    到了這個時候,他不用陳千流和蛇姐多說,他已經清楚,自己先前的僞裝已經被識破了。

    當下,也不再隱藏。

    “咔嚓!”

    但他的聲音剛剛響起,陳千流眼中冷光一閃,便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只是稍微一用力,立刻他的兩顆牙齒就掉了出來。

    “說,你究竟把芳子的弟弟藏到哪裏去了?”下一刻,陳千流冷冷看着他說道。

    “哈哈……“

    聽到陳千流的話,柳川一郎卻是發瘋一般笑了起來,他看着陳千流,露出了猙獰之色:“這位尊貴的華夏宗師大人,我知道你很強大,可是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管我又沒有說出實話,最後你們都會殺掉我,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說?”

    “找死!”

    蛇姐聽到他的話,頓時就是勃然大怒。

    她沒想到,柳川一郎到了現在還這麼嘴硬,更讓她氣憤的是,先前她竟然沒有看出來這傢伙說的是假話,被他給耍了。

    眼看她忍不住又要給柳川一郎來一刀。

    陳千流這時候伸手攔住了她。

    “老闆……”蛇姐一怔。

    陳千流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蛇姐不甘地把手放下後,陳千流這纔看着柳川一郎,突然發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柳川一郎看到陳千流發笑,他不禁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自己剛剛都那樣說了,這傢伙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嗎?還笑得出來。

    他卻是不知,陳千流的笑有時候比不笑更加危險,他的笑,恰恰反襯出了他此刻內心極爲生氣。

    但他表面一副和善的樣子,用一種極其平靜的眼神看着柳川一郎說道:“柳川一郎,你聽說過一種殺人的手法嗎,就是先將一個人埋入沙子裏,然後在其腦袋開一個洞口,接着往裏面灌入水銀,水銀受到重力影響,就會往下流入,接着那人因爲身體受到水銀的刺激,身體發癢,就會忍不住想要擺脫這種感覺,可是他被周身都被埋在土裏,根本無法動彈,只有腦袋上面有一個洞口,於是他就會朝着那個洞口奮力地往上爬,這樣一爬,你猜最後結果怎麼着?“

    “怎麼着?”柳川一郎下意識問道,瞪大了眼睛,他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殺人手法。

    “嘭!”

    陳千流對他微微一笑,“等那個人完全從洞裏爬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就沒有人皮,一張皮全都脫落了。”

    “什麼!”

    聽到陳千流說道這裏,柳川一郎不禁吃了一驚,打了一個寒顫,臉上明顯浮現出一抹驚恐。

    陳千流繼續道:“這還不是最慘的,這時候再將準備好的蜂蜜灑在其身上,然後螞蟻就會受到蜂蜜的誘惑,紛紛向這人爬來。”

    “你……你……”柳川一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下緊張萬分起來,想到陳千流剛剛描述地那種情景,他的頭皮都發麻起來,只覺得渾身好像也開始癢癢了。

    但陳千流似乎還沒有就此結束,他盯着柳川一郎用一種循循善誘般的語氣說道:“你說,要是我把這種方法用在你身上,你會是什麼感受?你覺得,單憑你所謂的武士道精神,能夠抵抗嗎?”

    “不不不,尊敬的華夏宗師,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一名武者,我求求你,你可以殺死我,但是請給我一個痛快……”柳川一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下一刻直接就被嚇得臉色發白起來,一個勁地說道,驚恐萬分。

    他的確是被陳千流說的這種方法嚇壞了。

    “哼!”

    陳千流見到他這樣,冷哼一聲,大手一甩,然後就冷酷地站了起來說道:“那就說出實情,芳子的弟弟到底在哪兒!”

    聽到陳千流的話,柳川一郎蔫了。

    “血站。”

    最終,他敗下陣來,說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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