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高澤去交了醫藥費,隨後和簡芷珊陪在羅秋玉的身邊。

    簡芷珊一邊看着還在昏迷和夢囈的羅秋玉,心裏很是擔心,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一定不能有事。

    可想到明天就要喫官司了,她一把握住顧高澤的手,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高澤,你幫幫我。我姐姐她現在過得那麼好,知道我媽將房子賣了還要我媽歸還兩千五百萬,不然的話就要起訴我媽。”

    顧高澤呼吸微微一頓,面容面容有些僵硬,“她真的這麼說的?”

    簡芷珊含淚點頭,“我媽怎麼說也是她後母,她竟然這麼絕情。”

    看着簡芷珊那麼眼淚漣漣的模樣,顧高澤第一次覺得有些厭煩,他耐着性子安慰道,“這個錢我會想辦法。我打給你三千萬,剩下的五百萬給媽好好養身體。”

    “太好了。”

    簡芷珊又驚又喜,她靠在顧高澤的懷裏,依然是熟悉的溫暖,她突然有些害羞,“高澤,媽之前問我,我們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顧高澤眼神微凜,強忍住內心的不願意,淡然一笑,“珊珊,我們還是等媽身體好些再說。”

    簡芷珊高興極了,忙擦乾眼淚,又恢復往日高高在上的神采,已經在心裏開始幻想重新得到顧高澤的愛。

    顧高澤給張桂芬打了一個電話,張桂芬問他爲什麼不回家,顧高澤稱只是想在簡芷珊家裏過夜。

    醫生給羅秋玉檢查過身體,好在沒有被傷到骨頭,主要被驚嚇過度。

    一晚上羅秋玉都在絮絮叨叨地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一會又說她以後再也不敢了,讓人饒過她。

    翌日清晨,羅秋玉終於平靜下來,沉沉的睡去。

    顧高澤讓手下的人交給簡語汐三千萬萬,剩下五百萬留給羅秋玉看病。

    回到公司,一夜沒怎麼休息的顧高澤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他帶着倦容推開辦公室的門,一屁股躺在沙發上,一臉的煩躁。

    他有些後悔娶了簡芷珊,花錢大手大腳,愛慕虛榮,還有一個濫賭成性的岳母,這次她突然變得這麼瘋瘋癲癲的,莫非欠了鉅額賭資被人追債?

    顧高澤煩躁得厲害,這母女兩人根本無力償還,這筆債遲早會落在他身上,以他現在公司的經營狀況完全無力償還。

    想到這,他忙打電話給手下去調查昨天羅秋玉見過誰。

    萬一羅秋玉真的欠了鉅額賭債,他只能和簡芷珊離婚,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顧氏集團被拖累。

    下午,他得到手下的回覆,昨天羅秋玉去見了一個叫馬永仁的男人。

    顧高澤凝視着手下遞上來的資料仔細的思考,羅秋玉怎麼會和這個男人有瓜葛,莫非他們有什麼交情。

    一旁的手下道,“顧總,您的岳母和這個馬永仁有過一段兩年的地下感情,自從她的丈夫意外死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就鬧掰了,馬永仁再也沒有聯繫過她,直到昨天您的岳母又去找馬永仁。”

    “查到他們說什麼嗎?”

    下屬皺起眉頭,“我給了當時進去過的服務員一點小費,她只進去了一下,沒聽全,只聽您的岳母似乎拿七年前的事情要挾馬永仁。”

    顧高澤眯起眼眸,簡語汐父親死的時候正好是七年前。

    “這事情還有別人知道嗎?”顧高澤嚴肅地問道,畢竟家醜,他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下屬搖搖頭,“幾乎沒有人知道。”

    “你再去調查馬永仁在七年前,我岳父出事的時候在幹什麼,注意千萬不要被發現。”顧高澤眼眸複雜,他嗅到了似乎能夠拯救顧氏集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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