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你說話呀,快和你父親說句好話。”唐婉茹忙上前拉着衛景寒的胳膊。

    衛景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看向淚眼婆娑的唐婉茹,伸手按住她的手,“母親,我不能放任她爲自己受苦。”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站出來,受苦的是簡語汐。

    “你這孩子!”唐婉茹用手絹擦着眼淚,“宏博,景寒只是一時之間想不開而已,我好好勸勸就好。”

    衛宏博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今天要讓你清醒清醒!”

    “父親,我已經下定決定。”衛景寒面色堅定。

    “不要去,宏博,景寒……”唐婉茹急得聲淚俱下。

    衛景寒推開唐婉茹的手,擡腳跟着衛宏博朝着衛家祠堂的方向走去。

    “景寒,景寒……”唐婉茹梨花帶雨,眼看着衛宏博帶着衛景寒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淚水模糊了一切。

    “你們馬上打個電話給秦醫生 。”

    唐婉茹抹着眼淚,她現在就這麼一個兒子,她真的不希望他們父子不和,不管是哪一方過得不好,她都心疼。

    她忙朝着祠堂的方向一路小跑。

    衛家的祠堂燈火通明,那些靈牌上的名諱不管古今,都是爲數不多可以叱吒風雲的佼佼者。

    唐婉茹剛走到門口被人攔了下來,“你們放我進去!”

    “老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幾名保鏢攔住唐婉茹,唐婉茹不能進去只能站在門口,一顆心像是放在火上煎一樣。

    衛景寒跪在祠堂前面,俊挺的身形沒有一絲懼意。

    “拿醒魂鞭過來。”衛宏博吩咐道。

    一個保鏢呈上一條兩尺長的鋼鞭,衛宏博接過鋼鞭,“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

    “我想好了。”衛景寒一字一句,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退縮。

    衛宏博緊緊地咬着牙齒,拿着鞭子的手在顫抖。

    門外的唐婉茹心急如焚,她看出來衛宏博的手在發抖,只要衛景寒稍微服軟一點,他也不想將父子倆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

    “景寒,你先認個錯。”唐婉茹朝着衛景寒喊道。

    “我堅持自己的選擇。”衛景寒擲地有聲。

    衛宏博拳頭咯咯作響,他舉起鞭子朝着衛景寒甩去,鋼鞭在空氣當中發出刺耳的聲音,毫不留情地落在衛景寒的身上。

    背後一陣強勁的力量撞來,衛景寒被這股力量壓彎了腰,一陣劇烈的痛感席捲他的全身,昂貴的西裝已經被鋼鞭刺破,露出裏面的真絲襯衫。

    “我再問你一遍?”衛宏博恨恨地問道。

    衛景寒眉頭未曾皺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只要想到簡語汐,身上的痛不藥而癒。

    他繼續挺直腰板,深眸眸子冷沉如水,“我要娶她。”

    衛宏博更加憤怒,擡手又朝着衛景寒甩去一鞭。

    鋼鞭打在衛景寒的後背發出一聲悶響,這一鞭,衛景寒的五臟六腑都在疼,幾乎快要直不起腰來。

    他傲然的擡起頭,腦袋裏面想的全是簡語汐的模樣,她的喜怒哀樂,她身上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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