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衛景寒這才鬆開簡語汐,一雙水眸染上一層霧氣。
“早點睡吧。”衛景寒憐愛的摸了一下簡語汐的秀髮,嘴角帶着寵溺的笑意。
“嗯。” 簡語汐心裏暖暖的,和衛景寒道過晚安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小傢伙翻了一個身,嘴裏嘟嘟喃喃道,“媽咪,我想喝水。”
“好。”簡語汐才發現小傢伙的水杯還放在衛景寒的房間,穿好拖鞋朝着衛景寒的房間走去。
衛景寒正坐在牀上脫了西裝打算睡覺,剛纔他抱着簡語汐的時候不覺得疼,現在覺得傷口火辣辣的。
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景寒……”簡語汐推門進來,視線無意落在衛景寒綁着繃帶的後背上,衛景寒忙拉上衣服,冷然問道,“什麼事?”
簡語汐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水杯上面, 她快步走到衛景寒的身邊,伸手想要去脫衛景寒的衣服,語氣着急的命令道,“讓我看看。”
衛景寒平靜道,“我要睡覺了。”
簡語汐又氣又急,確定剛纔在衛景寒的後背上看到血跡,她顧不上其他,伸手去扒衛景寒的衣服,“你別隱瞞我,剛纔我看到了!”
一層水霧蒙上了簡語汐的眼眸,看起來楚楚可憐。
衛景寒深呼吸一口氣,伸手撫摸簡語汐小巧的下巴,“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給我看看!”
簡語汐冷着臉堅持要看傷口,衛景寒拗不過她,只能妥協。
她總算知道今天的衛景寒躲着她,原來是怕她發現他的傷口,也明白剛纔衛景寒掰開她的手是因爲她弄疼他的傷口。
“你剛纔怎麼不早跟我說。”簡語汐有些生氣,剛纔她那麼用力的擁抱他,他也沒有阻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衛景寒帶着幾分慵懶和戲謔開口。
“風流個鬼。”簡語汐沒好氣瞪了衛景寒一眼,心裏依然很是心疼衛景寒,知道衛景寒一定爲了她和衛宏博起正面爭執。
“對不起。”簡語汐有些愧疚。
衛景寒伸手摸了摸簡語汐的臉頰,含情脈脈道,“我不能再看着你受委屈,現在我父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我的意思,不會再來爲難你。”
簡語汐的心更疼了。
衛景寒握住簡語汐的手,放在削薄的脣邊輕吻,“別擔心。”
簡語汐一想到衛景寒身後帶血的傷痕,心又顫抖了一下,她很弱小,幫不了衛景寒,只能緊緊地依偎在他的胸口。
她不會怨恨他的父親勢利,他這樣做也是爲了衛家。
如果她父親在就好了,簡家也不會衰落。
可想了想,十個簡家也完全沒有辦法和衛家相提並論,而且如果父親還在世,她也不可能遇到衛景寒。
人生沒有如果,她能做的只是好好地陪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