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飯後,簡語汐在房間裏面收拾東西。

    她拿出那塊玉佩,纖細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嘴角掛着淡然的笑意。

    “笑什麼?”衛景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簡語汐擡起頭來,正好對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帶着淡淡的清香。

    簡語汐和衛景寒介紹道,“這是我母親的玉佩。”

    衛景寒修長的手指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陣,“怎麼以前沒有聽你提過,繼母給你的?”

    “你怎麼知道?”簡語汐有些詫異。

    “猜的。”衛景寒深邃的眸子聚焦在玉佩上,突然開口道,“這玉佩看起來年代並不是很久遠。”

    衛景寒對這些珠寶略知一二,如果按照簡語汐的敘述,這塊玉應該是老玉,但是從目前這塊玉佩的光澤度上來看,並不像。

    “什麼?”簡語汐有些詫異。

    “沒什麼。”衛景寒將玉佩還給簡語汐,雙手插在褲袋裏面,帥氣地倚在桌子旁邊,“我們談談,你繼母爲什麼會給你玉佩?”

    他俊美無儔的臉龐慢慢湊近簡語汐,暗啞的聲線異常動聽,“想必你花了巨大代價得到的,說吧。”

    衛景寒深眸鎖定簡語汐,宛如一張密密匝匝的網,她就像是一隻可憐的飛蛾,完全不能逃脫他的視線。

    簡語汐知道自己瞞不過衛景寒,只好老實交代道,“今天羅秋玉來我的公司鬧事,如果不給她五百萬她就將這玉佩砸了,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信物,我只能妥協。”

    “五百萬?”衛景寒饒有深意的重複一句。

    “嗯。”簡語汐頹廢的嘆氣一聲,實在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不然她可不想給羅秋玉一分錢。

    衛景寒的嘴角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簡語汐有些氣惱,“你在笑我?”

    衛景寒揉了揉簡語汐柔順的長髮,“這是好事。”

    “好事?”簡語汐心有些痛,明明就是她的玉佩,卻平白無故被羅秋玉敲去五百萬,這能算好事?

    衛景寒正色道,英俊的臉龐無比嚴肅,“有件事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

    “什麼事情?”簡語汐詫異地在衛景寒的臉上巡視,難得看到衛景寒這麼嚴肅的模樣,她有些擔心。

    “你的繼母羅秋玉知情馬永仁的謀殺,在你父親被謀殺前,她和馬永仁保持了兩年婚外情關係。”

    衛景寒去監獄見過馬永仁一面。

    馬永仁以讓衛景寒照顧他家人爲條件,坦白一切。

    “婚外情?”簡語汐瞠大水眸,一臉震驚。

    “顧高澤給我們的資料不假,但是漏掉了這點。”

    簡語汐冷嘲道,“婚外情,呵呵。”

    如果是這樣,羅秋玉早就應該對父親的死有所懷疑,別的不要說,至少和她知會一聲,可是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賣了房子閉口不言。

    衛景寒有些心疼地看向失神的簡語汐,“馬永仁接近你繼母目的就是爲了弄死你父親,這些我相信你繼母不會不知道。”

    簡語汐緊緊地握着手心,一向恬靜的她嘴角掛着滿是嘲諷的笑意,“所以,她會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被馬永仁給的蠅頭小利矇蔽了。”

    “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衛景寒加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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