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換上衣服。

    “少夫人。”管家有些不放心地叫住簡語汐。

    “您大病初癒,最好還是在家靜養,您要是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可以讓別人去做。”

    簡語汐露出淡淡的笑容,“管家你放心,我好很多了,我想要去秦醫生那裏看看。”

    “秦醫生?”

    簡語汐一邊說一邊拿起玄關上面的車鑰匙。

    “嗯。”

    管家望着簡語汐出門的背影,心裏有些感慨,原以爲少夫人會難以承受這樣的變故,沒想到只是休息了幾天便振作起來。

    她去找秦醫生多半是想要更加了解一下少爺的病情。

    簡語汐來到秦司御的醫院,敲響了他的門診室。

    一名戴着眼睛稚氣未脫的男孩打開門,“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我來找秦醫生。”簡語汐淡淡的笑意。

    男孩推了推眼鏡,面前的女子柔弱動人,忍不住對她少了幾分戒備。

    “秦醫生去開會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我看這個點也差不多回來了,不如您先進來等等。”

    “謝謝。”

    簡語汐走進屋子,門診室裏面的壞境乾淨整潔,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小姐,請問您哪裏不舒服?我是秦醫生的實習醫生。”男孩有些驕傲。

    “哦,我沒有不舒服,我是來問問我丈夫的情況。”

    “您丈夫是誰?”

    “衛景寒。”

    “哦?”實習醫生瞪大眼睛,“這麼說您是衛太太?”

    簡語汐心裏閃過一絲酸澀,點點頭,“他現在的情況如何?”

    實習醫生搖搖頭,“選擇性失憶症沒有容易好,隨着時間的推移還可以完全失憶。”

    “你說選擇性失憶症?”簡語汐皺了皺眉頭,說起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衛景寒具體的病情,唐婉茹也只是說暫時性失憶。

    “對,選擇性失憶。”實習醫生很確定,這些都是秦司御有意無意告訴他的。

    “什麼叫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就是患者將長期折磨他的,選擇性地將傷害他的,讓他長期處於壓力之下的事情忘記……”

    簡語汐的面色猛然蒼白如紙,她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幾乎快要站不穩。

    “小姐,您怎麼了?”實習醫生忙上前扶住簡語汐,卻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

    “這不可能。”簡語汐喃喃自語。

    “什麼不可能?”實習醫生一臉不解,“您別激動,還是有辦法治療的。”

    簡語汐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推開他,“我沒事,我真的沒有事,我就來問問,知道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她極力保持鎮定,可是不斷流出來的眼淚卻出賣了她。

    “小姐。”

    “再見。”簡語汐道完別之後失魂落魄地走出門診室,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

    迎面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

    “太太。”秦司御有些驚訝。

    然而簡語汐神情恍惚,根本沒有認出秦司御,怔怔地往前走。

    秦司御以爲自己看錯人了,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簡語汐這麼狼狽,有些疑惑,卻沒有深究。電腦端/

    他回到門診室,看到實習醫生問道,“剛纔有什麼人來過嗎?”

    “有,衛太太來過,我已經如實將她丈夫的病情告訴她了。”

    “什麼!”秦司御猛然抓住實習醫生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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