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樣想着，鄭總監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全身像是被澆了冰水。
一旁的艾瑞很震驚地看到鄭總監臉色發白，忍不住問了一句，“舅舅，你沒事吧？”
“衛總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艾瑞心裏咯噔一下，又問道，“艾瑞，你老實跟我說，這個女的和衛總到底是什麼關係？”
聞言，艾瑞的心裏一慌，就連聲音也變了，可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道，“舅舅，就是普通的員工而已，你想想，衛總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人呢？”
艾瑞很清楚，要是她說了真實情況，她的舅舅定然不敢動蘇淺淺，可她在這個公司裏面唯一幫助她的只有她舅舅。
當初她和舅舅說，這個蘇淺淺老是欺負他，所以她需要舅舅幫助將這個人調到分部去。
她舅舅覺得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完全沒有問題，可現在衛翰宸卻找上門來了，這讓他心裏有些疑惑。
萬一真是懂了不該動的人，到時候問題很大，他甚至有失職的危險。
“你說的是真的？”鄭總監有些不太相信，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艾瑞的眼神有些躲閃，可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萬一衛翰宸真的只是隨口去叫他舅舅呢。
想到這裏，艾瑞的眸子大膽起來，她冷笑道，“舅舅，沒事情的，衛總叫你過去一定是因爲別的事情。”
得到艾瑞信誓旦旦的承諾，鄭總監的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
“但願沒有事情。”
鄭總監到衛翰宸辦公室的時候，只覺得辦公室似乎格外讓人窒息，尤其是衛翰宸，整個人散發出要喫人的信息，這讓他心裏有些怕怕的，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衛總，我來了。”鄭總監還是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他還在心裏安慰，一定是因爲別的事情，衛翰宸的臉色才這麼差。
“是你調走蘇淺淺？”衛翰宸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迸發出來，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寒冰。
一句話讓鄭總監頭頂炸開，隨後鄭總監像是被什麼死死地扼住喉嚨，他一雙眸子驚恐地看着衛翰宸。
如果說剛纔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他心裏僅有的那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我問你，是不是？”衛翰宸冷冷問道，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聞言，鄭總監全身宛如一盆冰水潑了下來，但是他很快恢復了一些平靜。
或許衛翰宸只是隨便問問，艾瑞都說了她只是普通的職員，只要他假裝無事，說不定就能矇混過去。
想到這裏，鄭總監謹慎道，“是，我看那個工程挺適合她的，就讓她過去了，她親口答應了，說在總公司壓力太大，還是喜歡待在分公司。”
鄭總監暗想，衛翰宸絕對不可能和一個小小的職員去對峙，只要他能夠矇混過去，就沒事了。
“她真的這麼說？”衛翰宸冷聲問道。
鄭總監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狠狠一咬牙點點頭，“是的，衛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