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砸幾下,門外就傳來了下人的聲音:“許小姐,您別砸了……”
“開門。”
外面的人似乎嘆了口氣:“抱歉,許小姐,這是御先生的吩咐。他說了,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打開這扇門,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保證,不會踏出這棟別墅。”
聽到這話語,許清芷的眉梢直跳,有種想咬牙切齒的感覺。
她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她咬牙出聲:“御言琛,你現在只會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了?”
“誰允許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御言琛冰涼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如果你聽話一些,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聽話?你以爲我是你的狗嗎?”許清芷嗤笑。
反倒是那邊的男人頗含輕蔑地開口:“你覺得現在的你和那種生物有什麼區別嗎?”
御言琛!
許清芷飽含怒意地在心底喊出了這個名字,她憤憤地掛斷了電話,眼裏是難以描述的陰沉。
而門外的幾個下人正關注着屋內的動靜,見半天沒有聲音傳出來,其中一個被稱呼爲小蘭的下人道:“裏面怎麼沒聲音了?”
“估計是放棄了吧?”另一人道,“畢竟這可是御先生的吩咐,許小姐就算想出來,也出不來吧。”
“御先生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小蘭輕聲開口。
另一個頗有些驚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可是御家,這個家上下,都要聽御先生的吩咐。我看許小姐就是自作自受,誰叫她不聽御先生的話呢?”
“可是……”
“你也別可憐她,是她自己要留在御家的。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吧?這個許小姐可不是什麼好人,當初還要害死自己的閨蜜呢!不然御先生怎麼會這麼對她?”
是這樣嗎?
小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這些天呆在御家,她也時常看到許清芷。她總覺得,這個女人,骨子裏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冷漠。
“行了,既然沒聲音了,我們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下人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清脆的破碎聲突然從屋子裏爆發而出,即使隔着一扇門,也沒有弱化半分聲音的強度。
而那聲音沒有分毫停下的意思,噼裏啪啦地響個不停。
像是有大片的瓷器破碎了。
“什麼聲音?”小蘭倉促道,“是不是許小姐出事了?”
“不會吧?”另一人道,“可能是因爲生氣了在裏面摔東西?對,我估計是這樣,我們也別管了。”
“可是……”
小蘭猶猶豫豫地想說些什麼,而在一連串聲響後,屋子裏竟是重新回到了寂靜。另一人鬆了口氣:“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看她只是在發大小姐脾氣……”
“等一下!”小蘭忽然想到什麼,“之前御先生是不是說,讓我們鎖好門窗,防止許小姐爬窗嗎……”
“不可能吧?”下人的臉色一變,“這裏可是三樓!”
這是很快,她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只是三樓,想要逃走也很簡單吧?
“快開門!”下人立即慌了起來,“要是真的被她跑走了,御先生肯定要生氣!”
兩人連忙拿出鑰匙,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原本以爲,看到的會是被敲碎的窗戶、一片狼藉。結果推開門,入目的只有地上一小片的水漬,還有破成幾片的茶杯。
而許清芷正安然無恙地站在一邊,見到門被打開,她提起包,就向外走去。
“許小姐,你想去哪?不準走……”下人想要攔住,卻見女人忽然伸出了手,纖細的手指之間正夾着一塊茶杯的碎片。
顯然是從地上撿來的。
下人立即不敢動了,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許、許小姐,你不能走啊,要是被御先生知道了,我們肯定……”
“別攔我。”許清芷擡起手,破碎的尖端對向了外人,“你告訴御言琛是我自己逃走的,有什麼賬算在我的頭上。”
女人的聲音清冷,而她的眼眸中也似乎隱忍着什麼。
那不容抗拒的眼神,讓下人的身子骨一軟。
而許清芷也不再說什麼,轉頭就離開了別墅。
因爲這一段波折,她到店裏的時候已經晚了。
“阿芷,你怎麼那麼晚纔到?”巧巧焦急地問道。
許清芷回答:37344031“家裏出了點事情。”
雖然可以理解,但是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巧巧,你聽她說這麼多幹什麼?”媛媛打斷了兩人的話,“上班第二天就遲到,還遲到了整整半個小時!心裏難道還沒點分寸嗎?我看她根本沒將咱們店放在眼裏!”
巧巧蹙起眉:“媛媛,你胡說什麼,阿芷說了是家裏有事情……”
“家裏有事?如果真的有事,不能提前說嗎?結果遲到了,才臨時說一句是因爲有事?”媛媛道,“我在店裏呆了那麼久,可沒有看到誰遲到過!可偏偏她第二天來就搞出這樣的事情,恐怕是仗着自己是空降兵耍大牌呢!”
“阿芷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就認識她幾天,你怎麼就清楚她不是了?”媛媛冷哼一聲。
她嫉妒地看向了平靜的許清芷,依然沒有打扮,臉上沒有分毫化妝的痕跡,甚至還沾着點點的汗水。
可偏偏就是這樣,也漂亮到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她。
如果說,昨天經歷了那件事,她對許清芷還心有忌憚。那麼現在,嫉妒徹底埋沒了她的理智,只想着給人難堪!
“店長!”媛媛轉過頭,裝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們店規矩那麼嚴,我們幾個同事都是嚴格遵守,誰敢做錯事情?憑什麼她纔來第二天就壞規矩?這樣恐怕沒有道理吧?”
昨天,就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難堪。
今天店長在這,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賤女人還能翻起什麼樣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