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忘記了,這家酒店如今被御言琛承包了!
如果他想要房卡……只要和管事說一聲,管事不就雙手奉上了?
許清芷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想做什麼?”她冷聲問道,“擅自闖入異性的房間,光憑這件事,我就可以報警了。”
“是嗎?”面對女人的威脅,御言琛非但不惱怒,反而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隨意地丟入了女人的手中,“你可以試試。”
許清芷沒接,只是幹瞪着她,火大至極。
這個御言琛,不就是算準了自己不敢打嗎?
畢竟自己是SUMA的選手,而他是投資方……凡是腦子正常點的,都不會去舉報自己的投資方吧?
況且,以他的手段,就算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這種被權勢壓住的滋味,許清芷不是第一次嚐到了。
若是以前,她還是許家大小姐的時候,又怎麼會這麼憋屈?
可偏偏,這種無助感,還是御言琛帶給她的。
許清芷的呼吸起伏,她連連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抑住了心頭的心情:“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先不說。倒是你,阿止小姐。”御言琛磁性的聲音低沉,“穿成這副模樣,是想要勾引我嗎?”
勾引?做他的春秋大夢!
這是許清芷的第一想法,可是順着男人的目光,她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低下頭,入目的就是自己白花花的肌膚。
許清芷:……
她差點忘記了,在被撲倒前,她是想要換衣服的。浴袍的腰帶已經被扯掉了,蔫蔫地丟到了牀邊。而沒了腰帶的束縛,本就寬敞的浴袍直接鬆開了,中間露出了一道極爲寬廣的縫。
雖然不至於露點,但是依然春光外泄。露出的平坦小腹上沒有多餘的贅肉,腰肢隻手可握,正中偏下的位置落着一個小巧可愛的肚臍。
兩條如玉的長腿因爲拘謹而併攏,衣襬已經遮不住那筆直而又均勻的小腿。就連雙腳都如同精心雕琢,白皙如玉的腳趾因爲緊張而微微蜷縮着,透着一股嬌俏的可愛勁。
似乎要讓人的心都爲之動容。
許清芷只覺得,自己在男人炙熱的注視下,快要融化了。
她動作匆忙地想要合攏浴袍,然而還沒來得及做完這些事,她的手腕就被捏住。
女人的骨骼是那般脆弱,似乎要在那巨大的力道下斷裂。
“御言琛……”
“別動。”他說道。
他一面說着,一面履行着自己的霸道。他的手竟是伸入了衣襬之下,帶着薄繭的指尖觸及到了女人細膩的肌膚。熱度觸及到了涼意,甚至帶來了片刻的酥麻感。那種堪稱奇妙的感覺,讓許清芷快忍不住出聲了。
明明只是觸碰到了腰間,卻帶來了別樣的刺激感。
讓她渾身上下都開始緊繃。
還沒等許清芷進行防抗,她的身子就被男人翻了過去。她重新趴在了牀上,接着感覺到背後一涼。
她驀然驚恐,下意識想到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
“別碰我……”
“我說了,別動。”他毫不客氣地按住了想要掙扎的女人,“聽我的話,乖一點。”
就連那極爲粗糙的安撫,都似乎帶着魔力。
如果可以,許清芷想要溺死在這片虛僞的溫柔之中。
可是……
她在一片朦朧中逼迫自己清醒。
自己背上,還有那個東西……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後背的浴袍已經徹底滑落在了地上。
冷意侵襲。
幽暗的燈光照耀着女人白玉一般的美背,還有那蝴蝶骨下,一點別樣的殷紅。
“御言琛,別動我……”許清芷沙啞着出聲,“要是你敢動我,我就……我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後背的某一處突然一熱。
像是一片柔軟蓋在了上面。
即便什麼都看不到,許清芷卻依然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御言琛的脣。
他在親吻着自己。
不,是親吻着自己的……蝴蝶胎記。
那個吻太溫柔了,像是水,又像是風,褪去了平日男人帶來的威壓或者冰冷,只留下棉花一般的觸感,還有那一點一點的輕柔動作。
許清芷的手指無法動彈,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身子開始僵硬,甚至連嗓子都無法發出聲音。
御言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不該這麼做……你不能……
可是,後背的吻並沒有停止。
反而愈發愈爲劇烈。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背上,不,準確來說,他親吻的只有一處。
彷彿萬千的吻,都要和那耀眼的蝴蝶融合在了一起。
“御言琛,放開我……”許清芷道,“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身後的男人沒有回答,許清芷強忍着因爲親吻帶來的異樣感覺,極爲緩慢地伸出手,想要去摸不遠處的手機。
然而她的手還沒夠到,就被男人抓住了。
他終於停止了親吻:“你想做什麼?”
“不是說不擔心我打電話嗎?”許清芷白着臉,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卻有氣無力,“既然你什麼都不怕?又何必質問我呢?”
“我不過是想打個電話,告訴某些人,SUMA的投資方御言琛在潛規則SUMA的選手……想來SUMA展開了那麼多屆,還沒出過這麼勁爆的消息吧?”
御言琛的力道更重了:“你這是打算毀掉自己?”
“毀掉嗎?我不覺得?”因爲是趴在牀上,她看不到身後的人,只能勉強地側過腦袋,嘴角勾出了一絲笑,“比起這些,我覺得如果繼續被你觸碰,纔是真的毀掉。”
女人的話語,像是點燃了空氣中的喧囂和怒火。
“御先生,請放開我。”
她似乎看到男人眼底的陰霾,卻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否則,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毀掉。”
反正,她已經被毀過一次了。
即便……面前的男人,還不知道。
許清芷疲憊地閉上眼睛,果然,沒等幾秒,她身上的力道消失了。
那個男人終於走下了牀,只是周圍的空氣中,充斥着不平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