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連帶着自己的心跳,都開始加速……
“御先生!”她咬了咬口腔內壁,突然回神,眼裏也染上了慍怒。
她在想什麼?
就在剛纔,她竟然對這個男人……再一次動心了?
“你提起這些,是想說什麼?”她冷冷開口道,想要藉此掩蓋自己的心慌意亂,“我早就說過,我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爲了不讓你死而連累到我,二是因爲你曾經救了我。這件事情上我們早就扯平了,不需要你三番五次地提起。”
“當初也是看你要死了,情急之下我才做出這種措施,沒有其他的意思。”她道,“我想,御先生一個堂堂的大男人,也不會說出我非禮你這種荒謬的話吧?”
“既然已經扯平了,就不需要提這些了。”許清芷冷着臉,“還請放我下來。”
御言琛的眉梢未動,只是眼裏醞釀更深:“你這麼做,只是爲了這麼簡單的理由?”
“不然呢?”她冷笑,“難道你以爲我喜歡上你了?”
“御先生,我承認你魅力無限,但是很可惜,我對你並不感興趣。”
“也請你不要繼續自以爲是。”
她的話像是惹怒了御言琛,男人沉着並沒有說話,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而許清芷也已經從他的懷裏跳了下來,她依然沒有多少力氣,卻依然強撐着身子,努力擺出堅韌的模樣。
她絕對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泄露半點怯弱。
終於,御言琛開口了。
“如果……”
許清芷下意識戒備。
“如果我說,我對你感興趣了呢?”
即便做好了準備,許清芷也忍不住呆愣了。
接着,眼前的男人迅速靠近,她的身子被狠狠一推,直接撞到了牆上。
男人的手撐在了她的腦袋旁,身子俯着,投落的陰影包裹着她,形成了一個壁咚的姿勢。
“我給你一個機會。”這個時候,御言琛展現出來的,只有帝王般的命令,“做我的女人。”
他的手指勾住了許清芷的下顎,力道並不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做我的情人,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能滿足你。”他說道,“包括贏過葉家,你最好明白,如果沒有我的幫助,單靠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贏過葉柳青。”
“我給你一分鐘思考的時間。”
男人面若冰霜,上挑的眼尾宛若刀刃。
“做我三個月的情人,除了賭約外,我還會給你足夠的金錢、權利和地位。那是無論斯特·李還是艾塞里亞都無法給予你的。”他字字鄭重,“只要我能給你。”
他的眼神逐漸發燙。
“至於我這麼做的理由,我不需要你過問。只要你聽話一點,三個月後,你選擇可以留下,也可以帶走我給你的一切。”他的脣間吐出了熱氣,輕輕地掃在了許清芷的額頭上,“明白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蠱惑。
也像是魔咒。
縈繞在耳畔,無法散去,只是一遍一遍地迴響。
彷彿能夠迷惑人心。
又像是一雙手撫摸過了自己的耳邊,無法驅趕,只有熱度迴旋。
“什麼?”
“我問你,爲什麼。”
許清芷開口了,她擡起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兩人的面龐貼得格外近,可是這一次,沒有人能感到半點的曖昧,甚至連許清芷那原本顫動的心跳,也開始慢慢平靜。
“我說了,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御言琛說道,“你只需要做到自己該做的。”
“既然這樣,你又憑什麼問我明白了沒有?”許清芷嗤笑一聲,“抱歉,我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
“因爲,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答應你。”
在男人散發的威壓下,女人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我不明白御先生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認爲我一定會答應這件事。不過很可惜,我不會答應。”
“我要的東西,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施捨給我。”
她說。
“所以49faefba,御先生,請不需要繼續侮辱我了。”
“你覺得我這是在侮辱你?”御言琛的濃眉皺起。
“難道不是嗎?”她道,“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一直沒有靠近你的意思,倒是御先生一直在纏着我。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御氏的掌權人難道缺女人到這個地步了,甚至開始倒貼?”
她的話語果不其然地挑起了御言琛眼底的怒意,可她依然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這裏是選手休息室,身爲主辦方,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她的手落在了御言琛的胳膊上,想要輕描淡寫地推開。
御言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所以你是在拒絕我?”
“沒錯。”許清芷說,“恕我直言,和你在一起,我只覺得恥辱。”
明明,曾經,是你將我的一腔愛意徹底粉碎。
如今,又有什麼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
御言琛,你是我最厭惡的男人。
你是我最抗拒的男人。
這些念頭在心頭不斷地迴旋,可是每響亮一次,她的心就像被紮了一下。
明明意圖遠離他,可是爲什麼,她還是會感覺酸澀?甚至眼角都要沁出淚水?
許清芷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有四周逐漸安靜。
這種寂靜太過詭異。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這麼說話的女人。”
御言琛的聲音傳來,讓她的嘴角勾了勾:“是嗎?”
“那麼,你是覺得自己被挑釁了嗎?御先生?”
她的眼裏似有流光閃過:“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爲什麼一定要是我,如果我沒記錯,御先生在外面那羣人的眼裏,是個癡情的男人吧?”
“不近女色,這麼多年來,只喜歡過一個女人。”她字字珠璣,“甚至爲了那個女人,將自己的妻子送入了監獄。”
“我真是想不明白,這麼癡情的御先生,怎麼會對我這個女人糾纏不休呢?”
她的身子驟然俯近,幾乎要親密無間地貼上了對方的身軀。
她的手指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料打了一個圈。
“難道是……因爲什麼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