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言琛說道。
他的臉龐靠近,卻沒有將脣瓣落下,而是讓兩人隔着距離。
他張開脣時,口齒間吐出溫熱的氣。
“怎麼,一個吻也不肯?”御言琛道,“只是吻而已,只要你給了,我就能幫你擺平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還是,你所謂的幫忙,只是口頭上說說,實則自私到不想犧牲自己的任何利益?”
御言琛的話裏帶着嘲諷的意味,讓許清芷的耳朵一熱,心臟也被刺激得一縮一縮。
她伸出手,一鼓作氣地摟住了對方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估計是太激動了,兩人來了個熱烈而又濃郁的深吻,到最後反倒是她自己被折騰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許清芷的臉蛋漲紅,她狠狠地瞪了眼男人:“夠了嗎?”
明明是憤怒的模樣,落在御言琛的眼底,卻成了誘人的嬌憨。
御言琛的眼底深了深,趁着女人沒反應過來,他一把扣住了對方的後腦勺,重新吻了上去。
……
次日許清芷醒來後照鏡子,就看到自己被吻得又紅又腫還破皮的嘴脣。
明明是接個吻,男人跟狼啃一樣,不僅持續了好幾分鐘,還咬破了她的嘴脣。直到許清芷雙腿發軟了,他才放過她。
她擔心男人一時激動下會對自己做什麼,好在御言琛只是吻了她,就放她去房間休息了。
不過是清晨,上官家就將東西送了過來。其中包括許清芷的手機和那副當做賠禮的《薔薇牆與夜鶯》。
許清芷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拿那副刺繡,雖然那副刺繡的確精美絕倫。所以,她只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和李夫人等人報備平安。
結果電話打完,就看到御言琛大手一揮,讓人將這47124f63刺繡送到李夫人那裏去。
根本沒有給許清芷拒絕的餘地。
心知這個男人的不講理,許清芷最終也沒說什麼。
御言琛的確沒有耍她,在一個星期後,他將許清芷帶到了另一座城市。
那是國內出了名的藝術城市,算是藝術界的風水寶地,很多有名氣的大展覽都會在那邊舉辦。
目的地是一個正舉辦展覽會的場館,看上去是設計師的個人秀,可惜許清芷並不清楚到底是誰的場子。
只是她一下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御言琛的吩咐下,許清芷換了一身酒紅色的禮服,將氣質襯得張揚卻不俗。
然而她還是很清楚地感覺到,他們注意的並非自己的身材和着裝,而是臉上的面具。
果不其然,她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真的是她?那個抄襲的阿止?”
“她來這裏做什麼?這個人不是被全網噴了嗎?還有臉來這裏?她知不知道這是誰的設計展?”
“你沒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嗎?那可是御言琛!傳聞他們兩的關係可不一般呢……現在看來,果然關係不淺。”
“嘖嘖,這是拿了別人的東西被發現了,所以靠賣肉上位了?真是不要臉,設計圈就是被這種噁心的女人玷污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想要和御言琛扯上關係的人太多了。
對於這些話,許清芷面不改色。
早在看到網上消息時,她就猜到了自己的處境。況且,比這種更惡毒的話語,她早在五年前就經歷過了。
那個時候,她沒有依靠,跌入塵埃,只能任由嘲諷戳着自己的脊樑骨。
許清芷並不在意,卻沒注意到御言琛略微深邃的眼底。
他看了一眼艾文。
艾文跟在兩人後面,一看到boss的眼神,立馬會意。
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接着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走向了那個說話的女人。
女人顯然是知道艾文的身份的,在看到艾文走過來時,眼裏閃過了驚喜:“艾文先生嗎,您好。”
“您好,小姐。”艾文彬彬有禮,“請問您貴姓?”
“我姓王。”
聽到這話,女人的驚喜更甚。
這個時候,她只以爲御言琛是被自己吸引了,於是想請自己過去。
不然,身爲高嶺之花的御言琛怎麼會主動當人過來打招呼?
“王小姐,對吧?”艾文道,“請問王女士能給我看下你的邀請函嗎?”
像這樣的頂級展覽,只會邀請vip客人。而客人想要進入,需要拿着邀請函。
王小姐哪會拒絕,樂顛顛地拿出了自己的邀請函。
結果邀請函一落到艾文的手裏,就看到他的手指一動,直接將邀請函撕成了兩半!
不光是王小姐,其餘人也紛紛震驚了。
王小姐激動伸出手,想要將邀請函從他的手裏搶回來。只是還沒有碰到他的手,艾文就將破碎的紙張扔到了地上,毫不客氣地踩在了鞋跟下。
“你在做什麼?!”王小姐尖叫出聲,“你怎麼、怎麼能……”
“真是抱歉,王小姐,我們向來脾氣不好,又護短。”明明做着惡劣的事情,艾文的臉上卻依然帶着如沐春風的笑意。
很難想象,剛纔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竟然會出自於他的手裏。
“這可是王子淵大師的展覽邀請函!就算你們是御家的人,也不能這麼爲所欲爲!”
“真是爲你感到遺憾呢,王小姐。”艾文說道,“御氏在一個星期前成爲了本次展覽的投資方。”
言下之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御氏有拒絕她入場的資格。
王小姐頓時啞然無言,她的臉色慘白一片。
沒有人敢去質疑艾文的話,因爲他背後站的是御言琛。
艾文在對着幾人從容一笑後,轉身回到了御言琛的身邊:“boss,一切都處理完了。”
顯而易見,這一切,都是御言琛的意思。
御言琛低低地應了一聲,他目光淡然地看了王小姐一眼,卻讓女人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一個品格低劣的人,沒有資格踏入這裏。”
聽上去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給王小姐打上了無法抗拒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