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兩個小時前,她剛被那個混蛋男人丟在街上。
不過最終,她還是接過了盒子。
畢竟,按照御言琛的性格,肯定不會給自己拒絕的餘地。
當她打開盒子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爲禮盒中躺着的並非其他東西,正是之前在拍賣場拍賣下來的“月城”。
雖然當初御言琛是爲了和林施程競爭纔買下這個,但是她並不覺得男人會給自己。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給了自己。
“這個……”
還沒等許清芷開口,艾文就搶先笑道:“boss的意思是,許小姐畢竟還在御家,還不至於落魄到去收別人的東西。”
“順便也請許小姐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不要去接近不該接近的人,以至於丟了御家的臉面。”
這毫不留情的諷刺話語,顯然是出自於御言琛之口——艾文將他的複述了一遍。
“如果許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boss,我只是負責轉交給你的。”
接着,就和許清芷恭敬地告別離開了。
完全堵死了許清芷的問話。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許清芷也沒有見到御言琛。
以至於這條首飾,她不得不收下。
再一次見到御言琛,是一個星期後。
在許清芷看來,他在百忙之中回到御家找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事。事實果然如此,御言琛這次來找她,是爲了帶她去參加一個聚會。
許清芷沒有拒絕,畢竟她也沒有這個資格。
畢竟是出門在外的事,御言琛在衣着打扮上從來不苛刻她——她穿着一身乳白色的長裙,這種過於純粹的顏色很容易將人的肌膚襯得蠟黃無光,可偏偏,落在許清芷的身上,卻是另一番姿態。
裙子將她的皮膚襯得白裏透着粉嫩,臉上也沒有過於濃妝淡抹,唯一惹眼的就是塗上了人魚姬顏色的脣瓣。
許清芷踩着高跟走到了御言琛的面前,見男人正挑眉看着她,於是問道:“不走嗎?”
御言琛的眉梢揚了一下,他揮了揮手。
一旁的下人連忙將一樣東西遞了上來,許清芷一看,竟然是那條“月城”。
這條項鍊明明被她放在房間裏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出來的。
許清芷以爲他是要給自己,剛想伸手,卻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別動。”
她的身子果真因爲本能而不動彈了。
她看見男人的手繞過自己,項鍊的冰涼觸感從肌膚上傳來。
那條項鍊輕飄飄地落到了胸前,脖頸的兩側是男人手臂帶來的溫熱。
不知爲何,她的呼吸緊了緊。
御言琛也不知道察覺了沒有,神情淡定地將項鍊給她扣上,接着飛快收回了手。
見女人呆愣在原地,他的眼裏似有諷刺閃過:“還不走?”
許清芷如夢初醒。
她擡眼就能看到男人眼底沒有掩飾的嘲諷,明晃晃的刺眼的緊。
就像是在嘲笑她方纔內心裏一閃而過的悸動。
……
宴會現場。
這次舉辦宴會的,正是柳家。
今天是柳家當家主母,也就是柳妍母親的生日宴。爲此,柳妍也終於被接觸了禁足,被放了出來。
上次被御言琛抓到後,她被強制送回了柳家。雖然表面上御言琛沒有說些什麼,但是當天晚上父親就匆匆趕了回來,向來視她爲掌上明珠的父親竟然將她罵得頭破血流。
柳妍即便心中不甘,卻也知道自己表哥是不好惹的,只能忍聲吞氣。
許清芷被爆出就是“阿止”這件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一想到當初打敗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最厭惡的許清芷,柳妍就恨得咬牙。
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許清芷的算計!
若是以往,柳妍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女人。可是剛吃了苦頭,一想到表哥,柳妍就渾身一顫。
這次生日宴柳家可謂是下了血本,身爲女兒的柳妍自然也成了宴會的主角之一。
不少年輕的千金圍繞在她身旁。
畢竟柳家好歹和御家有些關係,再加上本身家業就不小,柳妍自然是千金圈子裏被吹捧的對象。
只是就當她被吹得飄飄然的時候,千金小姐們的話語倏然一轉:
“哎,你們知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
“什麼?”
“就是御言琛和林施程爭奪拍賣的那件事!”
一人言出,立即有人驚呼:“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拍賣的物品之中有一條叫做‘月城’的項鍊吧?據說拍賣價幾千萬?”
“可不是嗎?最重要的是,這兩個男人之所以這般爭奪,是因爲許清芷!”
什麼?!
柳妍的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下意識出聲:“不可能!”
她知道自己表哥有多麼討厭許清芷……況且曝光了許清芷就是阿止的事情,表哥不應該按照她預想的那樣,因爲被這個女人欺騙而憤怒報復他嗎?
爲什麼……
“就是啊,不可能。”一人開口道,“許清芷當初做的事情人盡皆知,要不然,御先生當初爲什麼將她送進監獄裏?他那麼討厭她,怎麼可能爲她拍下這麼昂貴的項鍊?況且,我可沒聽說過林小少爺和許清芷有關係啊……”
“我說的可是真的!當初我就在拍賣現場!”那個爆料的人開口道,“我當初可是親眼看到了!許清芷就坐在這兩位的中間,他們那個時候說了什麼,總之林小少爺似乎特別親近許清芷,惹怒了御先生,兩人才開始互相競拍的。”
“我還聽說,拍賣結束後,林小少爺還送了許清芷特別昂貴的首飾……”
“不可能!”柳妍再一次開口,她皺眉冷聲道,“這根本不可能!這可關係到御家和我表哥的名聲,你怎麼能胡說八道?”
“可是……”
“御言琛是我的表哥,難道我還不清楚嗎?我表哥肯定不會爲那個惡毒的女人做這些事。”柳妍接着道,“況且,這一切要是真的,爲什麼我沒在許清芷的身上看到過‘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