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芷沒有開口,倒是周圍有人替她說道:“姜小姐,她是御先生帶來的。”
能被稱爲御先生的,只有御言琛。
“哦,是嗎?”姜水甜的雙眸危險斂起,“那御先生呢?”
路人:“好像是被叫走了吧……”
“那你們是親眼看到御言琛帶她進來的?”
沉默再次落下。
沒人敢接話了,因爲就算是蠢貨也聽懂了姜水甜話裏的找茬。
姜水甜嗤笑一聲:“怎麼沒人說話了?這個意思就是,沒人能證明是御言琛將她帶進來的,對吧?”
“那麼,許小姐,你千辛萬苦地溜進宴會,甚至假借御先生的名義,到底有什麼目的?”
“還是你以爲,自己還是許家的大小姐,這個地方還有你的位置?”
cb31c403許清芷抿脣。
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她太瞭解姜水甜的心思了。她嘆了口氣:“是。”
這回輪到姜水甜愣住了。
“我爲了留在這裏而不擇手段。”許清芷接着道,“所以姜小姐想讓我做什麼?亦或者,我做了什麼,才能繼續留在這裏?”
女人的眸光澄澈,卻讓姜水甜莫名心頭一緊。
她的確有着故意刁難許清芷的意思,想以此爲藉口逼她答應自己的條件。只是眼下,自己一切小心思似乎都被眼前的女人看穿了。
一瞬間,姜水甜不知道該是窘迫還是憤怒。
輸人不輸陣,她連忙掃去了這些多餘的情緒,硬着頭皮拍了拍手。
姜水甜撈過了一瓶,不要錢一般往地上倒。淡黃色的酒嘩啦啦地流了滿地,打溼了她的鞋底:“看到了嗎?”
“我姜水甜也不是什麼蠻橫不講理的人,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你不是想留在這裏嗎?”姜水甜的手一鬆,手裏的酒瓶咣噹一聲砸在了地上,“這裏一共三十瓶酒,只要你將這些酒全部喝下去,我就給你站在這裏的權利。”
許清芷不語,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在思考,倒是柳妍輕笑:“水甜,三十瓶酒,就算許小姐命都不要了,恐怕也喝不下去吧?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是嗎?”姜水甜挑眉,“那我就再仁慈一點吧,喝不下就倒在自己身上,只要這三十瓶酒每一滴都花費在她的身上,我都可以包容。”
嘴上是體貼寬容,然而在場的認都知道她的提議多麼刁鑽。
自己潑自己酒?這損人的方式也就姜家小魔女敢想敢做。若是許清芷真那麼做了,面子還要不要了?
當然她本來就已經顏面掃地了。
可是……歸根到底,曾經的許清芷,也是豪門赫赫有名的高嶺之花,出了名的驕傲千金。
在過去那麼驕傲的女人,真的會如姜水甜所願嗎?
所有人都緊盯着許清芷,女人垂着雙眸,眸光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