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可是親口承認,孩子的監護權是在我手裏的!”
不知爲何,聽着女人的義正言辭,御言琛頓了一下。
看着她倔強的身形,隱隱之中,他覺得,許清芷似乎有哪裏變了。
曾經的許清芷,像是揹負了什麼,一直在隱忍。
而現在,她又像是看透了什麼,豁達而出。
“之前我的孩子失蹤,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主觀上看,都是你沒有盡到責任,所以我也有權利不信任你。”
許清芷一字一頓,“將孩子還給我。”
御言琛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險的氣息:“你以爲,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和我談條件?”
“很抱歉,我不是和你談條件,我只是在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女人冷冷道。
她既然答應了晨晨,那麼,她一定會帶着孩子離開這個地方。
或許現在不能離開,但她總能找到機會。
而前提是,晨晨必須在她的身邊。
“御言琛,我清楚你的想法,無非是擔心我帶着孩子逃跑,讓蘇宛若丟失了一個血庫,所以不願意將孩子還給我,意圖用孩子當做挾持我的把柄。”
許清芷突然笑了。
她的面色明明蒼白,毫無血色宛若死人,然而因爲那抹笑,一瞬間給她黯淡的神色增添了光彩。
“你不是想讓我給蘇宛若獻血嗎?”許清芷嗤笑一聲,“那麼,你覺得,一個死人,還能夠進行獻血嗎?”
“許清芷!”御言琛的瞳孔緊縮,“你敢?!”
“我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她道,“你搶走了我的孩子就等同於搶走我的生命,憑什麼認爲我不敢?”
“不過是看誰比較豁得出去罷了。”
“怎麼,御言琛,你要和我比比嗎?是我不要命,還是你捨得放棄一個能讓蘇宛若活下去的血庫?”
她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理喻。
也是,現在的自己,在御言琛眼裏肯定是難以理解吧?
如果不是爲了蘇宛若,他恐怕恨不得手撕了自己。
半晌,男人終於沙啞開口了:
“許清芷,你的膽子終於大了。”
許清芷不說話。
“你以爲,什麼人都可以挑戰我的底線?”御言琛冷笑出聲,“還是誰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可以威脅到我?”
只見男人拍了拍手,下一刻,房門被衝開,一羣人衝了進來。
許清芷這才發現,那些人的手裏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設備,輕而易舉地捆住了她的手腳,甚至還用某個東西綁住了她的口,大概是以防她咬舌自殺。
“雖然我不覺得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會自殺,不過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捨不得一個白白的血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