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八竿子外的，那也足以讓人不敢得罪了。
“只是因爲，我不想讓柳這個姓，取代了我本人而已。”
張若雲嘴角的弧度更甚，然而，口中的話語卻是微涼，“曾經是御家，後來是柳家，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做真正的自己。”
許清芷隱隱地聽出了什麼，只是她沒有說出來。
女人的安靜讓張若雲明白了些許，她輕笑：“是我多話了。”
許清芷搖搖頭：“張夫人若是想說，我就聽着。”
“既然我打了那通電話，我的誠意自然是要有的。”
她說完，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上次張若雲給了她名片，她本以爲自己不會打通那個電話，只是沒想到，她還是點開了。
張若雲：“我說過，你會來找我的。”
“只是，在這之前，我想張夫人需要告訴我。”許清芷道，“您……到底想要什麼？”
明明是御言琛的親戚，卻在當初說出了那番話。
她想要針對御言琛。
許清芷實在難以相信。
張若雲並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淡笑着拿起了杯子，喝了裏面的茶水。
“許小姐很好奇嗎？”之後，才說道，“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沒有任何害你的意思。畢竟你也清楚，若是這件事被揭發，最大的受害者會是我。”
也是，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許清芷已經得罪透御言琛了，做什麼都很正常。倒是張若雲，若是真的做了事情被發現，恐怕就別想有如今的日子了。
“有些事情，我之後會慢慢告訴許小姐，畢竟就算是講故事，也要留下懸念，不是嗎？”張若雲微微一笑，“不過我也想問問許小姐，許小姐怎麼突然願意和我合作了？”
許清芷頓了一下。
半晌，她開口：“爲了資本。”
她終於看清楚了。
以弱者的身份，自己根本無法逃離御言琛的掌心。
那麼，她寧願不擇手段地讓自己強大起來，和男人抗衡。
她要帶走晨晨，哪怕用盡手段，也要履行兩人的約定。
“這樣啊……”張若雲道，“看來許小姐是看清了，這是件好事。在這個資本主義的社會里，若是沒有資本，定然寸步難行。”
“那麼，希望我們合作順利。也希望我們各自都會有滿意的答案。”
張若雲舉起空蕩蕩的杯子，在半空中輕輕地晃了晃。
許清芷抿了抿脣，舉起手中的杯子，對着她的輕輕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我就喜歡爽快的人。”張若雲道，“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許小姐，如何作爲一個間諜，得到御氏的軟肋。”
半個小時後，談好合作的許清芷離開了茶樓。
而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張若雲也跟着走出了包廂，只是她並不是離開茶樓，而是敲響了另一個包廂的門。
三聲敲門聲後，裏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