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許清芷擡眸，“我不想在這裏和姜小姐爭吵。”
“我很累了，姜水甜。”
姜水甜的話音戛然而止，她瞪了許清芷一眼，卻還是跺着腳離開了病房。
鬼才會想要關心這個女人！
不就是暈倒了一下？自己竟然就對她心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苦肉計呢。
要不然，怎麼會在明知道自己貧血的情況下還抽血？
姜水甜這般想着，她明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卻還是強制自己壓抑了下去。
她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回到了許清芷的那棟小公寓。
因爲她要住在這裏，所以讓許清芷給自己配了把鑰匙。正準備開門進入，身後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她轉過頭，是姜起雲從隔壁走了出來。
看這架勢，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令人奇怪的是，看到姜起雲，姜水甜竟然沒有絲毫驚訝。
像是早就知道他住在那裏。
面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姜起雲也不再維持在外人面前的僞裝，淡淡道：“她呢？”
“住院了。”姜水甜道，“你住在隔壁，難道還沒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你乾的？”
“……”在男人冷銳的目光下，姜水甜猶豫了一下，“算是吧。”
“給你一天時間，離開這裏。”姜起雲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這一次，你逾越了。”
“二哥，我來這裏的事情，爸媽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管我？”姜水甜雙手環胸，冷哼了一聲，“還有，我們也是半斤八兩，你都能在這裏，我憑什麼不能？”
姜起雲斂起雙眸，戲謔一笑：“那你呢？一向討厭許清芷的你，難道就真的爲了一件設計，和自己最討厭的人一起住？”
“是，我承認，我的確是有目的。”姜水甜道，“不過，那也是因爲你，二哥。”
聽說姜起雲住在許清芷隔壁的事情後，她就做下了搬過來的決定。
這件事在姜家並不是祕密，可歸根姜起雲成年了，所以就算姜家心有不滿，卻沒說什麼。
姜水甜是唯一做出實際行動的人。
“哦？”姜起雲的尾音拉長，“如果我沒記錯，你們早已不是朋友了。並且，你還口口聲聲聲稱，自己不過放過她？”
“是。”姜水甜道，“所以我纔過來了。”
“二哥，不，姜起雲。我不管你有什麼念頭，我話就放在這裏了。我的確想讓許清芷落到該有的下場，但是能給她這個下場的人，只能是我。”
除我之外，沒有人能動她。
特別是你，姜起雲。
“畢竟歸根到底，都是曾經的朋友。”姜水甜笑了笑，“我總不能讓她落到你這個禽獸手裏。”
“禽獸”這兩個字眼，讓姜起雲的瞳孔一縮。
繼而，他似乎被愉悅到了，輕笑出聲。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的好妹妹。”他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