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許清芷定然會露出落寞的表情。
畢竟當年誰不知道許家大小姐愛御言琛愛得如火如荼，明明身負罪孽，卻心甘情願地嫁入御家。
都說許清芷是驕傲的，那麼因爲御言琛，她大抵是放棄了多有的驕傲。
然而，姜水甜斜睨時，卻愣住了。
只因爲女人的臉上淡薄一片，她像是失去了表情系統，精緻冷豔的眉眼之中沒有半點情緒。
沒有愁苦，也沒有悲哀，甚至連怨恨都沒有。
她看着兩人，彷彿在看陌生人。
蘇宛若也看到了許清芷的表情：“清芷……”
然而女人只是淡淡點頭，宛若陌路：“蘇小姐。”
一聲不鹹不淡的稱呼，恰到好處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沒想到這次水甜會帶清芷，是要一起參加LIX嗎？”蘇宛若彎了眉眼，“看到你們和好了，我很開心，畢竟我不希望你們爲了我鬧僵。”
“別誤會。”姜水甜道，“她是我這次的設計師，所以我才帶她過來而已。”
“設計師？”蘇宛若詫異地眨了眨眼，“哦對，我想起來了，清芷去做設計師了？你是不拉小提琴了嗎？”
許清芷的手指在旁人不可察覺的地方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擡眼微笑：“不拉了。”
“爲什麼？明明你之前很喜歡小提琴……”
“覺得沒意思了，自然不拉了。”
許清芷淡淡道，而三個女人並沒有注意到御言琛眼底的晦暗。
說着說着，女人的臉上露出了小女孩一般的嬌羞：“我和言琛終歸是需要一套衣服的……”
究竟是什麼衣服，不言而喻。
姜水甜的心頭不知爲何一跳，下意識想要阻止，卻聽到許清芷淡淡道：“那就恭喜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替二位做出滿意的設計。”
看着女人平靜的眼底，姜水甜愣住了。
雖然她明明是支持蘇宛若和御言琛在一起的，方纔卻不知道爲何，本能想要阻止蘇宛若說太多，唯恐她刺激到許清芷。
而許清芷……幾年過去，她變了好多。
曾經的高嶺之花，哪怕是提起御言琛的名字，眼裏都會閃過笑意。
而現在，面對情敵，和曾經的愛人，她卻能不動聲色地送上祝福。
一瞬間，姜水甜有些恍惚。
這，真的是許清芷嗎？
飛機即將起飛，幾人也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許清芷坐在她的隔壁，她忍不住連連看了幾眼，只見女人一坐下就閉目養神。
“……”姜水甜忍不住輕聲道，“你是真不在乎御言琛了？”
“與你何干？”
“我這不是擔心你想對宛若的男人下手麼？”姜水甜頓時氣頭上來，輕哼了一聲，“我不管你剛纔是裝的，還是真的不在意，總之御言琛現在是宛若的人了，宛若也醒來了，你不準對別人的男人有非分之想，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