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次，齊雁也沒有阻止，畢竟這傢伙的故事太可憐了，還幹翻了自己討厭的夏瑩，想必也不是敵人。
許清芷隨着張軟軟離開，只是她沒想到，張軟軟帶自己去的並不是她的休息室，而是拍攝現場外。
似乎看懂了許清芷的詫異，張軟軟解釋道：“夏瑩有一個親戚，是這次比賽的工作人員。不過夏瑩對那個親戚向來苛刻，兩人有點仇，當初那個親戚考上了不錯的藝術大學，夏瑩卻勸她的父母，說什麼她上大學沒用還花錢，斷了她的路。”
“事實上，夏瑩只是不想自己這個親戚比自己過得好而已，並且她當初的分數沒有達到分數線，所以嫉妒對方能夠考上。最後，夏瑩成功擠下了她，靠着走關係和買分上了現在的學校。”
“更可笑的是，夏瑩仗着自己年輕漂亮，釣着那個親戚的男朋友。”
夏瑩毀了那個人的學業、愛情。
至於這背後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不是和工作人員有聯繫，張軟軟怎麼可能安置私密的攝像頭，搞到那些錄像，並在比賽直播的時候動手腳。
許清芷之前有猜測，只是沒想到張軟軟的幫手竟然是這個身份。
只能說惡人有惡報……夏瑩的結局，在某些方面來說，是命中註定的。
如果她和親戚沒有衝突，那個親戚也不會和張軟軟聯手。
如果她沒有欺負張軟軟，她也不會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半晌，許清芷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19號，我也很感謝你。亦或者說，你是我在這次比賽中的意外。”
畢竟當時，她還臥薪嚐膽的時候，是許清芷和劉六六站了出來，爲她說話。
甚至還揹負上了罵名。
這一切是張軟軟想不到的。
畢竟當初在學校，不是沒有人知道她被夏瑩欺凌，然而最後，那羣人永遠是相同的反應：
“我沒看見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夏瑩怎麼會欺負人呢？肯定是你誤會了。”
多麼可笑的謊言啊。
張軟軟就是在這種絕望之中成長，到最後，定下了這個堪稱破釜沉舟的念頭。
可偏偏，出現了許清芷這個例外。
“19號，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感謝你。”
張軟軟的眼神逐漸空洞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氣，言辭緩慢。
明明說着道謝的話語，許清芷卻敏感地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
她下意識想要回過頭，可是來不及了，一雙手明顯比她快了一步，從她的身後繞了過來，用一塊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刺鼻的氣息涌入了鼻腔，讓她迅速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然而她無法掙扎，只能任由氣息鑽入，無盡的疲乏感涌上了身軀。
“19號，對不起……”
“你是意外，我也不想這麼對你。”
“可我真的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