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菡當然知道他是要她。

    她也打定了主意,爲了弟弟犧牲自己。

    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慕千菡還是覺得從未有過的難堪,“我知道……”

    牧逸風甩開手,背過身道:“那你的答案呢?”

    一個只有一個答案的題目,他還讓她回答什麼?從未有過的恨從慕千菡的心裏流淌出來。

    慕千菡擡起頭,望着對面這寬闊的肩膀,指尖緊緊地摳進手心中,她幾乎感覺到心底某個地方悄悄地破碎,似乎再也合不攏。她微微閉上眼睛,滾燙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辦公室內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擡起右手把臉上的眼淚草草擦乾,慕千菡才冷冷地道:“我答應你!”

    牧逸風這個時候轉過身來看着慕千菡淡淡地道:“我牧逸風從來不喜歡勉強人!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拒絕……”

    他相信這隻野貓一定會答應,因爲她的弱點就是她的弟弟。能如願的讓這個女人乖乖地聽話,牧逸風的心情從未有過的好,即使她是被他給逼迫的又如何?等他哪天膩了,便把她給放開,給她足夠的錢,到時候她是不是恨他,都跟他無關不是嗎?

    這個時候的牧逸風根本就沒有想到他以後只是想永遠地把這個女人給囚禁在身邊。

    “不,我是心甘情願的。”慕千菡靜靜地看着牧逸風,縱使她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又能如何,“只是我也要告訴你,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慕千菡對着牧逸風大聲地宣告,她要保住最後的一絲尊嚴,也是要提醒自己,她的身份。

    她這是要替她的申學長死死地守着她的心嗎?牧逸風想到這個,不覺得怒火中燒。

    “很好,你說對了,我只是要你這具身體!你最好好好的守住你的心。”牧逸風嘴角勾着冷冽。

    “你放心,我會的。”慕千菡挺直腰板,不服輸地回答。

    “現在可以撤銷對我弟弟的控訴了吧?”

    “可以,不過在之前,我都檢驗一下,我的貨物是否乾淨。”牧逸風加重貨物兩個字。

    慕千菡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牧逸風給帶進了懷裏,然後就低下頭啄住慕千菡的。

    雖然已經答應了他,但慕千菡沒有想到牧逸風在辦公室就動手,她有些屈辱地掙扎着,擡起腳正準備朝着牧逸風踢過去。

    卻沒有想到牧逸風早就提防了她,右手擋住慕千菡的腿,嘴巴附在慕千菡的耳邊輕輕地道:“如果你想讓你的弟弟被控告的話,大可以踢……”說完,他推開慕千菡走回自己的辦公椅上。

    慕千菡在聽到牧逸風說控告她弟弟,她便失神了,就連被牧逸風推也沒有注意到,直接摔倒在地上,她回過神,從地上爬起來,急匆匆地來到牧逸風的辦公桌前,“你不能,牧總,你已經答應我的……”慕千菡因爲着急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她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弟弟絕對不能被控告。

    “那就看你的誠意了。”牧逸風四平八穩地坐在辦公椅上,一副你看着辦的表情。

    聽到他的話,慕千菡傻住了,他是要她……她眼神中佈滿屈辱,“牧逸風,我恨你!”這句話幾乎是從慕千菡的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滾!”牧逸風也是來火了,他冷冷地甩出一個字。

    一個滾字,讓慕千菡找回理智。她怎麼能激怒他?她怎麼能?眼神中原本的不服和恨意,轉化成爲卑微的討好,她遲疑地走進牧逸風,望着他那張俊逸而又冷冽的臉,一張天使般的臉,卻有猶如惡魔般的心。

    既然他要侮辱她,那麼她還掙扎幹什麼?一個貨物在老闆面前,還有什麼尊嚴可言的嗎?她木然地把嘴脣給附在他的上面,她不知道該怎麼取悅於她,只能輕輕舔着他的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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