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清辭婁雪飛小說 >第2255章 她想地瓜
    

    烙衡慮替烙白梳着毛,烙白也是乖乖的趴在主人的腿上,一雙圓眼睛,不時的也是盯着那張桌子。

    它擡起小腦袋,舔了舔主人的手背,再是用爪子扒了一扒。

    “嘰嘰……”

    “怎麼了?”

    烙衡慮低下着,揪了揪它的長尾巴。

    “嘰……”

    烙白將自己的小尖嘴掛在了主人的胳膊上面,不是盯着那些茶看着。

    “一會有你一杯。”

    烙衡慮輕撫着烙白圓滾滾的小身體,也是靜等着這一壺茶煮好,也就只有門外的傳來的那些車輪之聲,從起初的安靜,到了後面之時,便已然有些聽不清楚,因着外面的那些喧囂所淹沒了。

    “嘰嘰……”

    正在喝水的烙白突然跳了起來,整隻也是向車窗那裏跑去,結果砰的一聲,也是撞在了車窗上面。

    而後從車窗上面滑了下來,它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再是向烙衡慮這裏跑了過來,直接就鑽到了烙衡慮的手底下,也是讓主人安慰狐狸。

    看來是沒有撞傻的。

    烙衡慮揉揉它的小腦袋,還知道找人告狀,就證明,這不聰明的腦袋,現在還未傻。

    而剛纔那一聲砰的一聲,也是將長青給嚇到了。

    “公子,剛纔那是什麼聲音”

    “無事。”

    烙衡安慰着受傷的小狐狸。

    “杯子掉到了地上。”

    長青點了一下頭,這也是明白了,可是他再是一想,也不對啊,那些杯子都是特製的,不可能掉在地上的,不過主子說那是掉的,那就是掉的,哪怕主子說,杯子飛上了天,他們也要說,看那杯子飛的多好看的。

    “長青……”

    烙衡慮再是開口,也是喊着長青的名子。

    “公子,何事?”

    長青聽着呢。

    “你去買兩隻烤雞回來,現烤的那一種。”

    “公子如何知道,我們到了一品樓之下。”

    長青這擡起臉,也是望着眼前一品樓的招牌。

    “烙白聞到了烤雞的味道。”

    烙衡慮捏捏烙白的小尖嘴,若非是到了一品樓之下,若非是聞到了烤雞的味道,烙白也不可能往馬車窗那裏撞,也就只有遇到了喫的,它纔會如此的執着。

    “笨狐狸。”

    長青停下了馬車,這就準備給那隻狐狸買烤雞去。

    人家都說狐狸這種東西,最是愛偷雞的,看來還真的就是不錯。

    不久之後,他提了幾隻燒雞出來,家中的主子多,狐狸也是養了兩隻,這幾隻可能都是不夠那兩隻狐狸喫的。

    幾刻之後,馬車纔是駛進了朔王府當中,烙白從馬車裏面跳了出來,一溜煙的就不見了狐狸影子,當它再是出來之時,身後已是跟着年年那隻大的。

    沈清辭將剁好的烤雞放在一個大的盤子裏面,也是放在它們面前。

    “烙白真乖。”她摸了摸烙白的小腦袋,“還知道讓哥哥的。”

    烙白嘰的叫了一聲。

    它是隻乖狐狸,自然記着哥哥也是愛喫烤雞。

    沈清辭自己拿了一個雞腿啃着。

    就是啃了幾口之後,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她將雞腿給了年年,自己坐在那裏看着的兩隻狐狸喫。

    “又想地瓜了?”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坐在她身邊,她近些日子一直都是如此,天天想地瓜,其實他知,她想的或許並不只是地瓜,而是想要一個肯定,那是一個真實所存在的地方,非是她的一場夢。

    那裏有她所牽掛人,也是她的念想。

    若是夢,那麼一切也都是枉然,若非是夢,最少她能知道,他們仍是生於這個世間,哪怕非是一個地方,可是最少,他們都是存在的人,也會好好的活着。

    沈清辭趴在桌子上面,她現在做什麼也都是提不起勁,這就像一個巨大的金山銀山,在她的面前輕的一聲倒塌了一般,識她之人,都知,她最是貪財的,而現在都是倒了座金山銀山,她能甘心嗎?

    她就這麼的不明不白的走了,什麼也都沒有交待清楚。

    而她其實最怕的,還真的如烙衡慮所說的那般,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她怕夢去也是了無了蹤。

    兩隻狐狸到是喫的很香,雖然沈清辭沒有什麼味口,不過見着他們喫,她到也是挺高興。

    你去了香覺寺?

    烙衡慮這一進來,沈清辭便知,她這是去了香覺寺那邊。

    而他不但去了香覺寺,還見了那個老和尚,這將銀票也是送過去了纔對。

    “你聞出來了。”

    烙衡慮就知,沈清辭向來都是不以猜測而言,而是用自己的嗅覺,他此一去,身上自也是沾上了一些香覺寺的檀香之味,而在淨空法師那邊,則是有着一淡淡的冷茶之香。

    哪怕只需一縷,她也都是知道,他此去了何地?

    “恩,”沈清辭無精打采的仍是趴在桌上。

    看樣子,那老和尚並未說什麼,她這一夢之事,老和尚理應也是知道一些什麼,卻是一直都是對此未曾多言。

    所以,她也是問不出來什麼纔對。

    “那小氣的和尚。”

    沈清辭嘴裏也是不由的嘟囔了起來。

    每一年幾十萬兩的銀子白給了,香油錢也是白送了。

    “他自有不由說的道理。”

    烙衡慮此一去,本着的就是平常之心,若說,他聽,若不說,他便不問。

    “舅舅是大智之人,有些事情,他自是不會多言。”

    “我知道,”沈清辭趴在自己的胳膊之上,也是想着這世上還有什麼,有些地瓜的味道?好像沒有什麼是地瓜味道,她都是吃了兩輩子的飯了,山珍海味喫過,草根樹皮也是啃過。

    還真的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嚐出地瓜味。

    地瓜就是地瓜,不可能變成別的。

    既不是地瓜,自然的,就沒有什麼地瓜味。

    “咱們多是呆上幾日。”

    烙衡慮摸摸她的發頂,過些時日,我們便是出去,再是幫着你開上幾家鋪子,可好?

    “好。”

    沈清辭無精打采的應着,她以前最愛的就是開鋪子,賺銀子,哪怕要跟着的朝廷平分,她還是愛,可是現在,她對什麼也都是不感興趣了。

    而且過些時日,到底要過上什麼時日,要先是過了春播,而春播過後,還要等着收成,這一等就不知道是幾月,三月還是四月?

    所以她真的可以多是呆上幾日。

    很多的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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