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鄭欣面無表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暹羅語說了句,那名警員就率先離開了房間。
鄭奎緩步跟上,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很是不屑的看向葉偉。
“國王陛下來了,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爲,公主和我會告訴國王的,你們就等着吧!”
禿頂老頭看着兩人離開,嘴角噙着冷笑。
“閻羅殿、本草堂、國醫堂,兩堂一殿發起的國醫大會,到現在舉辦了有二十多年了吧!”
老頭說着看向閻鶴祥和董懷寧,“你們可還記得,當初你們爲什麼要舉辦國醫大會?”
這話一出閻鶴祥和董懷寧的臉色就變的很差,他們心裏自然很清楚。
當初國醫勢衰,大家才聯合起來,一起謀求發展。
可是隨着得到的利益越來越大,以及外界對國醫的認可。
作爲最主要的三個獨立體系的國醫團體,大家都想獨吞這部分利益。
也就在十幾年前,國醫堂幾乎佔據了國醫市場的半壁江山。
因此在那年的國醫大會中,創建了國醫堂的那位,被人構陷鋃鐺入獄。
而幕後的黑手就是閻羅殿、本草堂,至於今天的這一幕,很明顯是這兩家想要阻止國醫堂再次崛起。
“其實你們心裏很清楚,若不是那個地方的人出來,國醫想要復興根本是癡人說夢!”
老頭說着不屑的看向閻鶴祥和董懷寧,“現在看來有些人是忘本了,如此的話這國醫大會明年就別辦了!”
“坤!”
葉偉突然開口,“退下吧!”
老頭聞言看了眼葉偉,恭敬的一拱手後,人就消失了。
閻鶴祥和董懷寧一愣,他們看到老頭是從門口離開的。
可是老人離開後,他們卻像是突然忘了有這個人出現過一樣。
這感覺像是做了個夢,醒來後卻記不清楚夢的內容。
至於葉偉,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動用這股深藏在暗處的力量。
而之前他之所以不用,是因爲這些人的能力,每一個都很強,但是之前的對手,還不足以讓他們出手。
當然吳崢那次,是因爲在他身邊還跟着廖英,如果沒有廖英葉偉是不會動用他們的。
吳洪海沒有走,一直坐在葉偉對面,他臉上帶着冷冷的笑意。
葉偉看向他也在笑,兩人沒有說話。
而站在吳洪海身後的吳嶸卻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等到吳嶸離開後,吳洪海這才說道,“你的人殺了吳崢對吧!”
葉偉微笑沒有說話,吳洪海也在笑。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葉家的那些人,會不會接受你這麼個年輕的家主,如果你去接任家主之位,你會不會在到了葉家後就被做掉呢!”
吳洪海笑的很得意,“又或者,這次的發佈會,會不會引來葉家人的報復,他們中的一些人會不會對付你呢?
就好比之前發生的一切!”
說着他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而葉偉雖然還在微笑。
吳洪海說的沒錯,而這也是爲什麼,發佈會的視頻,到現在還沒有發到網上的原因。
最終這個會議室裏只剩下了葉偉他們。
於此同時在遊輪的甲板上,國王衛隊正在逐層安檢,此刻鄭欣正站在國王鄭宏面前。
“王兄,國醫堂的人太囂張了,他們不但打傷了暹羅警察,還大言不慚侮辱暹羅,還請王兄對他們進行懲戒!”
鄭宏眯着眼聽完鄭欣的話,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妹妹,鄭婷和鄭歡也在這條遊輪上,你有沒有看到他們。”
“她們……”鄭欣顯然沒想到,然而她剛想辯解。
扎昆就表情異常嚴肅的來到國王面前。
“陛下,我是漫山港警察總署警長扎昆,就在剛纔我們抓到了幾名私藏毒品的罪犯!”
他這個時候跑來這麼做,就是想讓國王幫忙收拾爛攤子。
如果現在還站在公主這邊,搞不好他就要卸任回家了。
“毒品!”
鄭宏是最恨毒品的,聽到這種情況,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帶上來讓我看看!”
扎昆聞言一擺手,立刻就有七八名警員,帶着三個人走了過來。
爲首的就是董懷天,而緊跟着來的兩個人,卻讓鄭宏的臉更黑了。
來人正是曾經出現在嘉德拍賣會的那對暹羅姐妹,這次也是乘坐這艘遊輪回暹羅的。
她們可是國王鄭宏老來得女,對她們可是格外寵愛。
而扎昆看到老國王臉色陰沉,卻是心中暗喜。
“陛下,船上還有幾個嫌疑犯,爲了抓捕他們,已經有四十多名警員被打傷暈倒了。
我請求國王出動您的護衛隊,抓捕這些犯人。”
扎昆表現的痛心疾首,甚至單膝跪地,單臂橫在胸前錘擊胸膛,表示自己對抓捕緝嫌疑犯的決心。
“名字!”
鄭宏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但是一邊的鄭欣卻是黑了臉。
聽到國王問對方的名字,扎昆喜出望外,直接爆出了葉偉、九爺和千玲瓏的名字。
之後扎昆滿懷期待的,等着國王出動衛隊,將這些人抓起來。
但是國王卻是黑着臉,冷冷的看向扎昆。
“衛隊,將扎昆逮捕,即刻起他不再是漫山港警察署的長官了。”
這些對話都是用的暹羅語,跟在國王身後的魁元和梅東福,根本沒聽懂。
而此刻鄭宏卻用蹩腳的漢語說道,“多謝兩位告知我內情!”
鄭欣聽到國王用漢語這麼說,心頭就是一緊。
記下來鄭宏看向了鄭奎,說道,“衛隊,將鄭奎皇子拿下,即日起鄭奎皇子將被逐出皇室序列,成爲一名普通的暹羅公民,即刻生效。
其名下的所有的公司,以及銀行賬戶中所有的錢,統一沒收充入皇室國庫。”
“爺爺,爲什麼?
爲什麼啊!”
鄭奎被兩名衛隊士兵反剪雙手押的跪在地上。
然而鄭宏卻沒看,轉頭看向了鄭欣。
“即日起,鄭欣公主革除公主頭銜,只保留皇室身份。
且永久取消其參與皇室產業經營的權利,同時神絳堂一併取締!”
鄭欣懵了,呆愣愣的看着鄭宏,嘴脣顫抖的問道,“哥,你知道你再說什麼嗎?
我是你妹妹啊!”
鄭宏面岑似水,眼神冷冽如刀的說道,“你們在中海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爲了跟我的女兒爭奪觀音淚,不惜花了二十六億搶下觀音淚。
只不過很可惜,國醫堂的醫生不遠千里帶着觀音淚水母過來,治好了我的病。
現在你們用這麼粗陋惡毒的手段陷害他們,真當我是傻子嗎?”
鄭欣聞言跌坐在地上,但她還是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關鄭奎的事情,你不能把鄭奎趕出皇室。
不然的話,未來誰來繼承國王的位置。”
“國王不一定非要是男人,女人也可以!婷婷和歡歡這次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所以新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將從她們兩人中選出一個。”
鄭宏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鄭奎絕望的掙扎着,可是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無意義的嘶吼。
他不甘,但卻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辯解。
僅僅是瞬間,鄭奎從身價數十億美元,直接變成了身無分文的普通人。
鄭欣呆愣愣的看着國王鄭宏,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從會議室找到這裏的閻鶴祥和董懷寧,看到鄭欣和鄭奎的下場也都愣住了。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都冒出個想法,國醫堂學聰明瞭,要抓緊時間對國醫堂進行打壓。
否則等國醫堂全面展開報復,他們可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就在這麼想着的時候,閻鶴祥的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後,閻鶴祥只敢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閻羅殿財務部來電話,就在幾個小時前有超過百億的流動資金,被人轉出分流到數千個賬戶中。
雖然已經報警了,但是經過銀行系統的跟蹤查證。
發現資金通過了七層分流,轉賬到七八千個不同的賬戶中,追回已經不可能了。
幾乎就在閻鶴祥接到電話的同時,董懷寧也接到了電話。
本草堂全部的流動資金,足足七十多億,被莫名奇妙的轉出,同樣經過數次分流轉賬,已經無法追回了。
兩個老頭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着點損失對他們來說,雖然不算太致命,但是造成的打擊卻很重。
“他們……原來也在算計我們!”
董懷寧這麼說着,靠着牆緩緩的坐在了地上。